林清越看着他离开，看着自己端在手里的酒水，嘴角微微一扯，然后仰头灌了一口。
她对灵窍之事根本不会抱任何的希望，因为，原来的林清越已经死了。
死人是没有灵窍。
她站了起来，然后也跟着跳下了草屋，去睡觉了。
*
百里洛川坐在床上，旁边的小猴子抱着葫芦呆呆的看着自己家的九皇子。
百里洛川的目光落窗户上，嘴角一勾。
老前辈？
他，有这么老？
不过，他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的两根手指。
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已经认出了她，一个人可以改变面貌，改变肌肤，但是，气息却掩盖不了。
这个少女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息。
而且，她没有灵窍。
他的手指在床上微微一敲，接着嘴角一勾，合衣而眠。
*
第二日天一亮，林清越便醒来，她略微收拾了一下，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那两位起的都比她早。
百里洛川正在和林爷爷说话：“这么多年了，倒还不知道老先生姓氏，倒是不好称呼。”
林爷爷急忙道：“老头子姓林呀，哎呀，这是我乖孙子，来来来，乖孙子过来。”
林清越只好走过去。
百里洛川拿着草药的手指微微一顿。
姓林？
他的目光一深，看向林清越：“哦，原来这位小兄弟姓林呀。”
林清越心中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但是却不知道这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她道：“前辈，我叫林清。”
林清？
百里洛川的嘴角一勾，淡淡的“嗯”了声，对她道：“你过来，我看看。”
林清越走过去，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了他的对面。
百里洛川的量更是手指落到她的手腕上，林清越便立马感觉到一股气息顺着他的手腕延伸入身体里。
那股气息悠悠然然的在她的身体里转了一圈，仿佛在窥探着什么，林清越有些不适，只觉得身体从头发丝儿到脚尖都被他窥探了一般，她想要挣脱。
百里洛川道：“别反抗。你一反抗我就查探不出什么了。”
林爷爷立马道：“小子，还不乖点。”
林清越只好努力让自己忽视掉那股气息。
百里洛川道：“别将它当成入侵者，将它当成你身体的一部分，只有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我才知道原因。当它当成一缕风，风吹过你，你就让它吹。”
他的声音且轻又缓，让人莫名的信赖。
林清越放松下来，忽略掉那种感觉，那缕气息便如清风一般迅速的扫荡了她的全部，然后，收回。
百里洛川收回手，然后端起放在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林爷爷比林清越还着急：“前辈呀，您看我这孙子还有没有救？”
百里洛川道：“我初时以为，她没有灵窍，不过是身体的八脉被堵，只要疏通便好了。但是现在看来，你身体好得很，和正常人无意。若非后天的原因，便是先天的原因了。”
林清越觉得，她既是先天又是后天。
林爷爷又问：“可有办法？”
百里洛川道：“也并非没有，出在先天上就需要从先天上改，不过，古往今来，都没有人成功过而已。”
林爷爷眼底便出现黯然之色。
林清越倒是坦然。
本来就没抱希望，便无所谓失望了。
她洒然一笑，对着百里洛川道：“那还是谢谢前辈了。”
百里洛川见少女毫无紧张失望之意，对她道：“若是这位小兄弟不嫌麻烦，七天后再上此山，我来帮你看看。”
林清越笑道：“多谢前辈，我就不麻烦了。有是我的幸运，不是也是我的因果。没什么值得如此费心尽力的。前辈无需在我的身上多加关注。”
百里洛川垂眸，眼底滑过一抹光：“那样也好。”
他说着站起来，看着初升的太阳道：“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桩事情还没有办，便先行离开，改日有机会再来。”
林爷爷急忙让林清越去送。
林清越将百里洛川送到山下，见他骑上白马，小猴子跳上马屁股，坐在那里对着林清越扮鬼脸。
百里洛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林清，我们改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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