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悟到就是悟到，悟不到永远也弄不明白。
就比如虚无法则，在没有参悟之前，这虚无之地对宁凡来说只有无尽的虚无之气。但在参悟虚无法则后，情况又大不相同了。
在无尽的虚无之气中，飘浮着零散的虚无法则，它们看似毫无规律，却又隐隐按照某种玄奥规则运行，让这片虚无世界保持稳定。
宁凡知道，这是因为他的感悟还不够深，所以看不透。
真正掌握某条法则，是圣宗境界才能达到的，而他现在才斗将境，勉强算接近武王，差了几个大境界。无论实力还是见识都不足。
更重要的是火候，没有相当时间的积淀，想完整掌握一条法则是不可能的。
即便如此，宁凡也很快感受到好处。
对虚无法则有所感悟后，再修炼乾坤诀时，明显速度和质量都大幅提升。
他现在能以更快的速度吸收虚无之气，并且还能吸收其中零散的大道法则碎片。
所产生的乾坤之气，也似乎有了某种变化，但宁凡一时还看不透。
“乾坤诀已经修炼得很娴熟了，再这样下去，我更不可能改修创世神诀了。”宁凡有些纠结。
因为眼前的好处已经非常巨大，让他一下子舍弃，真的很难下决心。
算了，还是先解决了天宫再说。
宁凡摇摇头，把这件事先放在一边。
虚空子没有妄动，而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凡。
虚空子虽然不能直接吸收虚无之气修炼，但毕竟在这里呆了上千年，眼力还是有的。
他能看出宁凡在利用虚无之气修炼，四周的虚无之气不断变得稀薄，更远处的虚无之气不断涌过来，这个过程让他无比的羡慕忌妒恨。
恨啊！
他付出那么多，经历那么久，却什么也没得到，还落得身陷虚无牢笼的下场，老天太不公平了！
噗！
急怒攻心之下，虚空子又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老血。
这时，宁凡睁开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修炼时间并不算长，但他的变化很大，身上多出一丝莫名的意味。
他的气质更加出尘，和四周天地也更加融合，有种天人合一之感。
虚空子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虚无之王，发了一阵呆，然后失声感慨：“你才来多长时间？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简直就是天生的修炼者！”
“嘿嘿，既然如此，你还是赶紧弃暗投明吧。”宁凡朝他勾了勾手指。
“哼！”虚空子翻了个白眼，“不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宁凡将手腕上的黑龙印记朝他亮了亮，“黑龙已经认我为主，你是它的师兄，应该和他一样做出明智的选择。”
虚空子盯着黑龙印记看了很久，如果当年背叛天轮王就是为了这个结果，那他真的无法接受。
“宁凡！”
虚空子已经知道宁凡的名字，郑重喊了一声，然后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你先别拒绝，听我说完。”
宁凡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虚空子自嘲地一笑：“我和黑龙不一样，我不会像它那样苛活着，但是我也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并不是要你放了我，而是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宁凡撇了撇嘴：“说出你的筹码。”
和聪明人谈判就是轻松，虚空子指指自己的脑袋：“这里装了很多东西，如果你要和天宫作对，那么对你来说很有帮助。”
宁凡好笑地摇摇头：“都是千年前的陈年旧事，你以为现在还有用？”
“当然有用！因为我确信天宫还是那三位宫主，而我对他们很了解。”虚空子非常自信。
宁凡眯起眼睛：“经过一千年的修炼，他们早就不是当初的样子了。”
虚空子望望他，叹了口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人就算修炼一辈子，连武破虚空都做不到，一千年说起来很久，但到了他们那个层次，并不算长，他们最多达到圣宗境的极境，还未破入神王境界。”
“你怎么知道？”宁凡有些奇怪。
“我现在真正相信你来自下界，因为一些很常识的问题你都不清楚。”虚空子笑笑，“破入神王境，会出现天地异相，但是一直没有。”
原来如此，宁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现在对武道世界尚不是很了解，确实需要虚空子这样的帮手。
但是，看虚空子的态度，肯定不会接受魂印。
而宁凡也不会接受不加控制地放了他，双方在这个问题上不会妥协，那就没得谈。
“继续，说出你的要求和筹码。”宁凡点点头。
“除了经验之外，”虚空子指指自己的心，“我还有不少功法，我想这也是你所需要的，虚无功法在这里很有用，但一旦离开这里就没大用了。而我，是因为需要静修，才选择在这里避世。”
这话也有道理，宁凡确实需要更多的功法，比如能提升速度的功法，连御风飞行的功法，隐身之类的功法……实在太多，数不胜数。
但还是不够！
“我还知道有关天轮王宝藏的线索。”虚空子又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宁凡的眉头一挑，终于怦然动心了。
天轮王那么强，他的宝藏无疑非常诱人，宁凡承认这个分量很足。
“我不要求你放过我，只要求你替我做一件事。”虚空子将眼神投向远方，喃喃自语道，“我所做的一切，无论对错，我都无怨无悔，我之所以拜天轮王为师，就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
说到这里，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宁凡，一字一顿：“你只要答应我在你有能力的时候，替我完成心愿，我就把所有一切给你，否则我就自爆！”
以他的实力，想自爆的话没有人能拦住，宁凡更不行。
“那么，我固然会死，你也一无所获！”
宁凡摸了摸鼻子：“我承认阻止不了你自爆，所以姑且算你说对了。”
虚空子没理会他话中的戏谑，接着道：“你必须发下最毒的道魂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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