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页的资料。
相较‘核心成员’倒是详细了不少。
主要是多出了些位置标识——救世会外部成员大多都处于固定的地域位置。
清理起来倒是不麻烦。
弗柯留着这些人，主要是为了‘抓大鱼’。
“都记好了。”
艾尔将资料备份了一副，也不管用不用得上。
“看好了，到时有计划吗。”欧格将资料还了回去，“比如活捉什么的？”
“不用计划，也不用强行活捉，能消灭目标就行，就像我们以前配合的那样。”弗柯说道。
实力就是最好的计划。
“好，我会配合好你的。”欧格重新找了处座椅，扭过了身。
候等弗柯做完准备。
烈阳高悬，午时已到。
欧格心有所感的抬起了脑袋。
“准备差不多了，可以出发了，你准备好了吗。”弗柯这时说道。
“我没问题。”
欧格将交错的双脚摆放整平，起身离开了椅凳，“话说，你准备了些什么。”
“敌人狡猾且卑劣，所以我做了些能降低城民损失的准备。”弗柯回答道。
“也是，我应该也能起到帮助。”欧格探出手，放出了自己的源力。
源力可以隔绝很多东西，能最大程度的降低破坏。
毕竟对手，是一群毫无底线的家伙。
只需简单换位思考，就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你的力量真是神秘……”
弗柯深深探望了一眼欧格手中的源力，转身打开了道空间之门。
“这个可教不了你。”欧格收起源力，径直走向了弗柯打开的空间之门。
“这倒不用，我研究的东西也快有结果了。”
弗柯跟着走进了空间之门，来到了自然之灵亚位面。
“又借亚位面迁徙吗？看来离目标点距离有些远呢。”
欧格这些天，可是‘恶补’了不少有关空间魔法的知识。
这主要得益于艾尔的讲解——平日没事，一有收获就过来聊心得。
这一来二去。
欧格对空间的理解跟着长进了不少。
“是有些远，所以得多迁徙几次，等到了地，我会先打开通往镜像世界的门，咱们先观察，等时机成熟再出手。”弗柯向欧格伸出了手。
借亚位面进行远距离空间跳跃，消耗会相对小一点。
但也会麻烦一些，需多次的穿梭定位。
“嗯，这样也好。”欧格点了点头，上前搭住了弗柯的手。
算是表达了认同。
“对了。”
施法建立新穿梭通道之际，弗柯忽得想到了个问题，“欧格，你对必要的牺牲……怎么看？”
“什么是必要的牺牲？”欧格反问道。
“就是那种……本来牺牲一大部分人，但现在只需要牺牲小部分人……”弗柯回答道。
“你是说本来是有一批人都要死，现在只需要死这其中一小部分人？”
欧格一下子便弄懂了弗柯的意思——这是在做最坏的打算呢。
“是的。”弗柯张开了法阵，带着欧格完成了初次迁越。
从这一个亚位面来到了另一个亚位面；像这样的穿梭，他们一会还要进行好几次。
“那就牺牲吧，死一小部分人，总比都死了要好。”欧格回答道。
“你觉得，这算是‘被牺牲’。”弗柯追问道。
“是自愿最好，不是自愿那也没办法。”欧格微摇了摇头，“我也不觉得有真正的‘自愿’牺牲，一切都是有目的，或崇高、或卑劣……”
“你觉得，我们能做好这个裁定者吗，崇高与卑劣，有时候可没法鉴别。”弗柯重新抛出了个问题。
事实上。
许多‘被牺牲’者，是没有自主权与选择权的。
崇高与卑劣，也往往难以界定。
大局为重，说来简单……但每个人心中的‘大局’可不一样。
值不值得，谁说算？
“把我也不知道了，真要等做出抉择的时候，可能压根想不了这么多吧……”欧格表示自己给不出答案。
因为，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没有谁是不能牺牲的，也包括了我——但我一直都不确定，这个答案是否正确。”
弗柯叹感道∶“正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才会过来问你……”
“你这个问题，也只困得住有道德信仰的人。”欧格说道。
“也许吧，但问题终归是要有答案的，我总是在想——若自愿牺牲的人都牺牲了，那到最后，留下的……究竟会是些什么。”
弗柯所思究的问题，早已在历史上重演过了无数次。
“我总因此生出一些邪恶的念头——为了那些不愿被牺牲的自私家伙牺牲，真的值得吗……”
“然后，我又在想……若人人都是这个想法，那还会有自愿牺牲的人吗？”
想的多了，就容易困住自己。
弗柯也不例外。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多，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一个问题——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选择，只是有所成，有所不成。”欧格倒真没怎么多想。
在他看来，没有谁是不能‘牺牲’的。
愿不愿意，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
无非是给自己枷锁罢了——若仅是不愿意，便能改变一切，那这个问题也就没了意义。
将选择抛给他人，也并不意味着其能得到‘自由’。
“所以……你也不必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纠结，造成困境的又不是你；牺牲不牺牲的决定权来到你手上，那便放手做就是，尽力而为就好。”
欧格早就面临过这类问题了——
早在哥布林巢穴时，他就替人做了选择。
有选择就会有结果，有结果那就很难令所有人满意。
真正带来问题的，从不是做出选择的人，而是‘困境’本身。
那么，逃避可以解决一切吗？
答案也是否定的。
蒙眼上眼，不做选择，不去看，问题依旧会存在——依然会有人挨饿，依然会有掠夺者。
当你思索起问题那一刻，当你遇见选择那一刻。
逃避也将成为一种选择……
“放手去做……”弗柯眼神再次坚定了下来。
是啊，有些事总要去做的。
既然做了，那就是在替人选择！
自己不早就已经准备好跌碎了吗……
“是非对错，自有他人评过——再差的英雄，那也是英雄；每个人终会有属于自己的位置，反正我是不在乎。”
欧格一直都觉得，好人坏人都该喜欢好人，歌颂死去的英雄。
不该对其贬低。
因为只有‘傻乎乎’好人多了，坏人才能过的更好。
只有英雄多了，自私自利者才能夺取到他人的帮助。
没了‘好人’，那谁是‘坏人’？
没了猎物……那，谁是猎手。
贬低死去英雄的家伙。
大概不（只）是自私自利，而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愚蠢。
德道自合作而诞生，族群往往胜过独行。
美好天然值得传播。
“欧格，你说得对——若要说，就由得他们说去吧。”
挥手间，弗柯打开了最后一道空间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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