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还没有转过弯来，先不说之前被恶意寻仇了一波，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告诉自己加入了‘成神之路’。
这师徒两人没有一丝一毫的边界感吗？
“成神之路是什么？”
这是他急切需要了解的问题，听起来像是某种组织，但又像是某种超凡的进阶方式。
王子仁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又或者说，赵宗可抓裴南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如此：“能力者最初出现是一件偶然，随即在大灾变时期，经过前朝文明的发展逐渐组成了现代社会。
所有人认为初代能力者之神的成功是一种必然，研究他的生平便会发现，这位神明有一条看似无序，但却有迹的成长路。
我们将这各种能力者的成长方式称为‘成神之路’。
成神之路并不是某个组织，而是指沿着初代能力者的发展轨迹，走神明所走过的进化路线，以登临神明领域为目标的同道之人。
我们称其为‘成神之路’。”
初代能力者之神，这是裴南在进入超凡之后经常听到的一个人物，虽然没有名字，但确确实实在能力者的历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以至于后来所有的能力者都会瞻仰这位神明的背影，哪怕是一点点的踪迹，都会拼命去追寻。
很显然，王子仁就是这位神明的追随者之一。
“等等，你是说我现在已经踏上了成神之路？”
“可以这么说，但又不准确，因为那位神明的路并没有记载，只知道他曾经爬上过‘祁山’，并且以凡人之躯完成了不少堪称‘神迹’的事情。”
“凡人之躯爬上那座大山？”
“没错。”
这可就恐怖了。
裴南自己能够爬上祁山绝壁依赖于职业的突破，以及自身具备的各项超凡特长。
但现在有人告诉他，一个普通人，凭借自己的身体与意志登上了那座绝壁。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而是，匪夷所思。
“不信？”
“说实话，不信。”
这是他根据自己的经验得出来的结论，那根本不可能是人能完成的领域。
技巧，体力，意志，甚至还包括了运气。
三维属性达到并级的他尚且困难，普通人的三维基本在5-8之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子仁那张颓废的大叔脸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甚至他自己也不信：“说实话，我也不信，但有趣的是，登上那座绝壁之后，发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人体的限制被打开了。”
裴南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因为那一刻他体内的基因锁解放了一部分。
“基因锁？”
“没错，基因锁，在现代的科学家看来，人体的能力被一重重锁一样的东西限制，他们限制着人体发挥出远超自身的力量，既是一种束缚，也是一种保护。
而这种枷锁在打开之后，人体的潜力便会如泉水一样奔涌而出，获得超凡之力，武道家们也能做到这点，他们有自身独特的传承，接纳自然能量，锤炼肉体，水到渠成的突破基因锁。
那种突破之后的表现与登上绝壁之后如出一辙，故而我们猜测，这是能力者之神开启成神之路的起点。
如果能够复刻他的路线，我们是否能够找到一些‘登神’的契机？”
“也就是说成神之路，不是一种必然？”
“哪儿有什么必然的事情，这算是一种参考，现代能力者的巅峰为狂级，已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级别，除开特殊的那几门武器外，狂级能力者几乎无人可挡，但他们有自己的规则，不轻易出世。
在科技科技发展的今天，人们发现了远超神明的力量，但当陷入瓶颈之后，又不得不去思考，另外的前进方向。
而人类中的神明自然而然就成了他们研究的路子之一。”
科技瓶颈，这几乎是所有文明都会面临的问题。
原因有很多。
涉及到方方面面。
材料学，物理学，社会学，甚至是哲学。
当大家发展到了极限的时候，就需要触类旁通，最后不自觉就延伸到了‘武学’。
“不是说神级能力者也比不过超级武器吗？”
“但人类真的可以将超级武器对准自己的脑袋吗？”
就像是核弹，人人都知道这东西威力巨大，但谁希望它出现在自己的头顶呢？
王子仁解释道：“成为神明不是目的，目的是为了研究这种现象，为何脆弱的人可以出现‘神’这么可怕东西？
你应该听说过早期能力者的等级划分依据吧？
杀一人为纸，十人为并，百人为强，千人为凶，万人为狂，十万人为神。
但一颗核弹就能轻松超过神的标准，能称核弹为神吗？
所以，成神从来不是目的，探索成神的条件，才是人类进入下一个阶段的契机。”
全民飞升？
裴南有点明白王子仁的想法了，所以现在人们研究能力者之神，是为了全民进化！
“直接解剖不就行了？按照现代的科学发展，生物学应该在顶尖前列吧？”
“是这样没错，但有趣的是，那位神，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没尸体？会不会被藏了？”
“或许吧，总之人们没有找到那位神明的尸体，后来发现这位神明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隐去了，包括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痕迹，就像是不曾出现过一般。
但有趣的是，根据各地记录拼凑出来的信息，我们发现了他曾经崛起的源地。”
裴南接上了王子仁的话：“祁山。”
“没错，所以我游历大江南北，走遍各大都城，游山玩水，高空蹦极，只为了找到那位神明的路线，以此来接近他。”
“这不还是为了成神？”
王子仁再次纠正：“成神从来不是目的，我们需要知道一件事情，成神之后会发生什么。
最初的那位能力者之神，在成神后于人间活跃了十五年，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便是擅长追踪的能力者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甚至很多人在猜测，他飞升了。”
裴南呵呵一笑：“真是异想天开的猜测。”
王子仁摇摇头：“不，这是有根据的。”
“什么根据？”
“你认为现在的人类科技发展的水平，能够将宇宙探索到什么地步？”
裴南了解过一些新世界的科技资料，很高，至少比现实的地球要高，起码应该将太阳系探索完毕了吧。
“至少也得是个恒星系的级别吧。”
“你的想象力太低了，按照现在的科技水准，整个太阳系都将是人类的后花园。”
这里竟然也有太阳系。
裴南有些意外。
“但事实上，人类的舰队在出征的到太阳系的边缘后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宇宙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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