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已经练够了，何必抱佛脚。”
越灵向她投去一个你不是知道吗的表情。
每次有空，对方就会带着自己练箭，很负责任的教练样。
就连比赛的前一晚，对方还特地来到别墅盯梢，生怕她偷懒。
虽然看着挺吊儿郎当的，但确实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殷慕青伸手比划了一下大拇指，夸奖道：“我们小灵宝真自信！”
再次听到这个令人羞耻的昵称，越灵清凌凌的眼睛微瞪了一下，转过头去。
就不该夸她，在心里偷偷夸也不行！
一直放在裤子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阮书鹤。
越灵按了接听，听到对方说在足球场外，因为没有证牌，不能进来。
“你等我，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没有丝毫犹豫，越灵朝凉棚外走，身后殷慕青喊了一声去哪里。
她也只摆了摆手，脚步越发快起来。
殷慕青嘀嘀咕咕：“跑这么快？接谁啊？男朋友”
说着就问旁边的于德。
“于老师，小灵学校有男朋友吗？”
“噗——”
于德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连忙拿手去擦。
殷慕青惊讶：“还真有了啊？”
“不是不是，我可没有这么说过，学生的事我哪里懂啊，你教她的时间比我长多了，你应该知道啊。”
越灵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两个老师嘀嘀咕咕说起了她的感情问题。
来到足球场外，在一个被临时设置成检查点的小凉棚看到了阮书鹤，对方一副沈腰潘鬓英英玉立的美男子模样，与周遭普通简陋的环境十分不符，却又像是将周围的景色陡然拔高了一样，连一丛没怎么被修剪过的景观花都显得格外有档次。
不过，阮书鹤是不是长高了呀？
总觉得对方身姿更加修长，就连肩膀也比先前的宽阔，露在外面的手臂都是鼓鼓的，对比以前瘦弱的样子，仿佛从少年变成了青年。
越灵在不远处欣赏了几秒。
“阮书鹤！”
她扬声招呼了一声，又跟检查点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声，把人带进来。
越灵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怪我，我忘记跟你说了，这个比赛除了参赛选手、领队老师、教练、工作人员以及被专门邀请的媒体以外，并没有什么观众，你是不是在外面等很久了？”
“没有，我也是刚过来的。”
阮书鹤笑了笑，又问：“我来会影响到你吗？”
越灵摇头，清雅的眉有些轻轻皱起的弧度，像是在诧异阮书鹤为什么这么问。
她随意地解释：“多一个人两个人又不算什么，我刚刚还看到别的参赛选手家长也来了呢。”
家长？
阮书鹤咂味般在心中细细品着这两个字，有些隐秘的欢喜。
二人回到一中专属凉棚。
于德看见来人，笑了笑，目光落在前往“试射”的学生处。
原本最好奇的殷慕青此时却坐得稳稳当当，朝越灵阮书鹤二人打了声招呼。
“嗨，小学弟。”
“……”
越灵无语凝噎。
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出这么一副浪荡子弟模样的？跟个流氓一样。
她选择忽视这个不靠谱的人，给阮书鹤拿了一瓶水，又让他坐下。
“先坐一会儿吧。”
一中的凉棚只坐了他们四个人。
丝丝缕缕裹着热意的秋风吹入，倒让凉棚不那么闷热了。
殷慕青早已经摘下眼镜，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在自己学生和学生旁边斯文俊秀的男生身上来回打量。
“小灵宝，他是你男朋友吗？”
阮书鹤：“咳——”
修长素白的手捏着水瓶，差点溢出。
越灵不解地抬头。
这是作为老师该问的吗？
她可才高一！
当然是学习更重要！
而且她还有事业要搏，谈恋爱是什么，她压根不可能接触。
作为古代人的越灵已经飞速跟上现代人的思维，在她看来，能傍身之物才是最重要的，爱情不值一提。
好在她对于殷慕青离谱的程度早有准备，很快就适应了她这句话，并且还能反问：“你是怎么得出结论的？”
殷慕青直接道：“这不明显吗？你刚刚迫不及待出去接人，接的人还是个大帅哥，没有关系才不正常吧。我懂得，青春嘛，只要你不耽误比赛就行，我是不会告诉你妈妈的。”
分析得信誓旦旦，没一处对的。
不过……
越灵余光落在一旁默不作声，神情淡淡又透露着一股可怜之态的阮书鹤。
阮同学心里边可只有学习啊，被贴上谈恋爱的标签肯定很烦恼吧。
她郑重的解释：“我和阮书鹤就是朋友，他是我的同学，还是我的家教老师，接连两次月考第一的学神，学神的心里只有学习，是不会早恋的。”
殷慕青“嘶”的一声，敬佩的目光投向阮书鹤，此时对方在她眼中已经蒙上一层学术的光辉。
外界都以为她成绩本来就很不错，谁能知道，在未得知可以保送之前，她也是没日没夜的学习，生怕自己上不了大学。
后来得知以射箭成绩保送了，也没能松懈，因为有人偷偷酸她，说什么苦读十二载考来考去，还不如一个奖牌。
气得她更加用功读书，在高考前几次模拟考的时候，次次榜上有名。
老师还专门拿她做例子，刺激不肯学习只会埋怨的学渣。
爽死她了。
至此，知道学习有多么不容易的她，对于学习好的人总有一层滤镜。
“失敬失敬，大学霸。”
阮书鹤虽偶尔会听到越灵吐槽又不像吐槽的说过几回殷慕青，头一回儿与对方接触，他觉得，越灵恐怕说得保守了。
他摇了摇头，像是不知道说什么。
越灵看不惯他局促难安的模样，对殷慕青说：“学姐你别逗他了。”
殷慕青轻哼。
还说没有关系，护得这么严实。
比赛开始。
先进行的项目是丙丁二组的个人三十米，这是整个比赛最基础的射距。
一个比赛，上百名学生，高中初中分别分为甲乙和丙丁。
对于丙丁二组，三十米四十米是他们争夺的荣誉，而对于高年级来说这两个项目只能算是开胃小菜，他们最终要比的是七十米，不过也不能放松，因为这涉及到后面的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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