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脑中像是注入一汪清凉的泉水，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凭空受到一股抚慰，脑中的刺痛减轻不少。
反观上一秒气势十足的尸潮，像听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瞬间萎靡，如潮水般褪去。
乔乔慢慢爬到座椅上，张开嘴惊叹如今的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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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尸潮简直像场儿戏，攻势十足，但怂得也快。
按理说，不伤筋动骨地让尸潮离开，她应该高兴。
可问题在于，制造者花费大力气让一场尸潮形成，绝不会随随便便吼一声就离开的。
望着远处的黑暗，它像只张开大嘴的怪兽，等待猎物自动入笼。
乔乔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走了。”郁斯舟提醒她。
乔乔从远处回神，“n市基地呢？”
她问这话当然不是关心他们的死活。
他们几人先跑出来，n市基地的人留在原地，万一出事……会不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不，一定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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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潮的方向可是n市基地。
郁斯舟知道她的想法，“放心，和我们没关系。”
“如果是我俩出事，n市基地不会多管。反过来，他们也不能要求什么。”m
“两边顶多算是摇摇欲坠的合作关系，没有任何人能够出手指责。”
乔乔：“既然不用管，下面去哪？”
“等着。”
又是熟悉的几个字，她皱眉。
郁斯舟轻笑，“n市基地手中的花样多着，在尸潮面前，他们不一定会输。”
“趁此机会，你好好瞧着。”
既然郁斯舟这样说，她就准备一些瓜子、啤酒，等待好戏开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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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尸潮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自己引来的？”
郁斯舟一怔，“为什么这样想？”
“刚才你说的，他们手中花样多。既然如此，尸潮的出现可能是为了试验‘z系列’试剂，或者是某项更重要的试剂。
碰到尸潮后，他们的反应很奇怪，居然只是叫我们等在原地，不做任何防备。”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有信心从里面脱身而出？”
郁斯舟沉思一会，“不排除这种可能。”
“但乔乔，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了的。”他轻笑，意有所指。
“这种级别的精神系丧尸，他们是培养不出来的。”
“实验为真。但吸引丧尸的途中，出现了另一名精神系丧尸，他正好有聚集尸潮的意思。
于是，他接手n市基地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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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冷冰冰的试剂，还是精神系的控制更强。
现在的结果就是，尸潮即将反噬他们。”
不得不说，郁斯舟真相了。
n市基地去第一基地的唯一目的就是完成这场实验，因此知道前面有丧尸聚集后，他们一点也不担心。
只是没想到，会有人中途出来插一脚。
另一边，庄清手指在方向盘上‘哒哒哒’地敲着，副驾驶上的姜灿灿深吸一口烟，然后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劝你最好跟上去看看。”姜灿灿脸上挂着讥诮的笑。
‘哒哒哒’的声音消失，庄清扭头，定定看了她几秒。
“灿灿，我的安排，你放一百个心。”
姜灿灿随手将烟丢出窗外，“如果你的安排是万无一失，现在站在你面前的郁斯舟是谁？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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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里夹枪带棒，丝毫不给庄清留面子。
庄清表情骤然变黑，一向帅气的脸竟有几分可怖，声音阴沉。“灿灿，不提他，我们还是情侣。”
姜灿灿捂嘴‘咯咯咯’笑几声，手指一下一下戳他的胸口。
“早就不是了，你现在才知道？”
她装出一副讶异的样子，“是我不对，忘了提前通知你。”
“咱俩。”她指指庄清，又指指自己。“顶多算是一段摇摇欲坠的合租关系。”
“你要是还不小心点。”
“啪——”
“绳子可就断了。”
现在庄清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他表情扭曲，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姜灿灿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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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威胁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挤出来。
“姜灿灿，没有我，你别想打开空间。”
没错，当初姜灿灿受伤，庄清趁机夺取她的空间。
倒是没想到，功夫修炼不到位，空间只夺了一半，另一半还留在她手上。
他想着，一半就一半。
一半空间的物资也不少。
但没料到，他拿出来的一半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一半，而是空间一半的使用权。
换言之，空间还在姜灿灿手上。
只不过使用的时候需要两人共同开启。
不得已，庄清只好低下头又将姜灿灿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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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姜灿灿，她现在是钮祜禄氏·灿灿。
过去只能算得上是有点小心思，现如今都快成精了。
姜灿灿轻飘飘瞥他一眼，漫不经心欣赏手上新做的红指甲，优哉游哉朝上面吹口气。
“随便。没有你，空间每天只能拿出少部分的日用品，够我用。至于更大物件的东西，对我影响不大。”
“倒是你，听说你爸找到你弟弟了？”
一个私生子而已，也配称是他弟弟？
偏偏他爸不知道喜欢他什么，n市基地大部分事务都让他接触。
包括这次实验，也是他提出的主意。
庄清扭头，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嘴里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半晌后，他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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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灿灿。刚才是我太着急了。”
“你也是z基地的一份子，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
“现在z基地是起步之初，方方面面都要仰靠n市基地。万一出个岔子，爸那边我也不好交代。”
姜灿灿手一顿，目光渐渐暗沉。
她已经往庄清痛处戳，没想到他居然能拉下脸，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姜灿灿抿嘴，收回手，转眼间恢复嘴角带笑。
“庄哥，我的心情是一样的。z基地也是我的心血，怎么可能让它白白浪费。”
“n市基地还是少来往为好，庄基地长可不是一个慈善家。”她提醒。
庄清挥挥手，不耐烦将这件事情含糊过去。“我知道。”
上一秒的梁子算是有惊无险揭过去，两人又恢复了表面上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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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强大的震波顺着地面传上来，车子止不住地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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