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暂时休整半个时辰!”
林跃勒住马缰吩咐道。
待将士纷纷翻身下马休整后,林跃也是将大黄交给了亲卫,自己则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稍作休息。
不久,阿如汗赶赴了过来,“主公,前方暂时没有发现敌情。”
林跃拿出水囊喝了口水,随后嘱咐道:
“没有敌情也不要大意,前日那匈奴的忽然反扑仍是历历在目,当时我们既已躲过了一次,便不要再上当了。”
“诺,主公。”阿如汗应道。
林跃默默点头,
前日冒顿麾下一股五万余的匈奴骑军忽然调头杀了过来,阿如汗与白浩面对此景皆是有些措手不及。
虽说双方仅是小范围的接触,并没有爆发大战,那五万余的匈奴骑军便再度撤走,
但除去措手不及之下将士的少许伤亡外,这一个回马枪,使得以往将士们乘胜追击的士气都受到了一些影响,
故而自己思量之下将中军交由岳飞执掌,而自己则赶赴至身为前锋的阿如汗所率的中尉军中。
一方面是提振先锋大军的士气,
另一方面则是他也想在第一时间,便能够亲眼瞧一瞧那沿途没有被破坏的冒顿大军撤退痕迹。
同时他也能够第一时间进行决断,毕竟阿如汗和白浩都只是将才,有着先前冒顿回马枪的先例在先,他也能够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而这时阿如汗去而复返,问道:
“主公,前方兄弟们根据沿途的马蹄痕迹追击,又发现了一些破损的营帐与瓦罐等杂物,就在距离此地向东五十里外。”
林跃听后思索片刻,便摇头说:
“不必理会了,稍后我们继续追击即可。
不过一旦有什么新的发现,仍要继续禀报。”
林跃面色凝重,仅仅这两日,这一路他们便发现了许多那冒顿率军撤离所留下来的痕迹。
并且随着时间推进,这些痕迹也越来越多,甚至昨日他还遇到了冒顿麾下大军中受伤掉队的骑卒。
林跃想到此处,开口问道:“阿如汗,昨日那骑卒如何了?”
阿如汗闻言低声回道:“回禀主公,那匈奴的骑卒伤势过重,没能救回来。”
林跃听后面无表情,再度陷入思索之中。
他自从赶赴先锋大军中后,便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冒顿在与他打起了心理战。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令自己琢磨不透,一时间猜不到那冒顿的真实意图。
不过好在先前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那冒顿在耍什么花样,自己都不会放缓行军速度。
毕竟今日已是八月初四,那冒顿的行程已经即将过半,若是再拖一段时间,那冒顿恐怕就真的跑了。
他想到此处便问道:“如今我们距离那冒顿到底还有多远?”
阿如汗当即回道:
“回禀主公,前方兄弟们根据他们留下的痕迹来判断,距离冒顿的后军大概还有一日的路程。”
“派个人去中军,让岳飞做好准备,同时令墨同速速来此,准备招降事宜。”
林跃吩咐道,急行军半日的路程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如今他们一路追击那冒顿麾下大军,必定是人心惶惶。
而他们数日的急行军,也已是疲惫不堪,不如趁着这个时间让墨同登场,他也能够给冒顿来一场心理战!
顿了顿,林跃再度吩咐道:
“行军的速度不必放缓,但休息的时间可以适当增加一些,让兄弟们打起精神,随时备战!”
阿如汗拱手应道:“诺,主公!”
……
一日后,
匈奴大军之中,
冒顿勒住马缰,大军缓缓停下脚步。
“休整。”冒顿淡淡的说,随即他便牵着胯下黑马来到河边清洗口鼻。
而一旁的徐言想要上前,但却被附近的匈奴武将所阻。
“徐将军请留步。”
那匈奴武将伸手阻拦,沉声说:“单于正在与诸王商讨军事,徐将军且稍等片刻。”
徐言闻言皱着眉头问道:“本将军如今也不能过去了?”
匈奴武将没有开口,但胳膊却始终悬于徐言身前。
徐言见状眉头紧蹙,脸色十分不悦,但他望了一眼那围在冒顿身旁的匈奴众将,最终只能作罢。
一炷香后,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徐言扭头望去,只见冒顿笑着走到他的身旁。
“徐将军,听说刚刚你来寻我了?”
徐言默默点头,冒顿见状笑着揽过了他的肩膀,说道:
“刚刚那人不懂事,我已经训斥过他了,徐将军莫要见怪。”
“无妨。”徐言摇摇头,直接问道:
“单于殿下,在下想问一问,那追兵如今距离我们有多远了?”
“大概半日路程。”冒顿笑着说,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
徐言听后瞳孔猛的放大,这些天他们女真人一直被裹挟在匈奴大军之中一路向东赶去,根本不知如今所在何处、追兵又距离他们多远。
但当他听到“半日路程”这四个字时,却是再也按捺不住,当即问道:
“单于殿下,此话当真?”
冒顿笑着点头,
“自然是真,那追兵的先锋距离我军断后的勇士已不足半日的路程,甚至我们双方散布出去的斥候有时都会迎面相撞。”
徐言大为震惊地望着冒顿,半晌之后方才问道:“单于殿下您可是腹有良策,可解眼下之危?”
“危?有什么危?”冒顿笑着问道:“徐将军,我麾下有雄兵百万,勇士如云,何危之有?”
“可那追兵距离我们已不足半日路程,而一路颠簸我军士气逐渐低迷,如此下去怕是难以抵挡。”
徐言沉声说,他狐疑着打量着冒顿,总觉得他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有些怪异。
他甚至是觉得冒顿想要憋个大的出来!
冒顿闻言却是一笑,
“徐将军多虑了,我匈奴勇士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只需一场大胜,便可重振士气!
而这几日后方追兵皆是急行军,早已疲惫不堪,我军虽长途跋涉,但近日却是以逸待劳。
那乌若利与林岳只要敢来,便是死路一条!”
徐言听着冒顿仍旧是如此说辞,便开口问道:“单于殿下,可否与在下详细说一说?”
“呵呵。”冒顿闻言笑道:
“徐将军,不妨与我同去瞧一瞧,到时便知可知晓。”
“去哪里?”
“去后方,看一看那追兵!”冒顿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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