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山刚要坐上公交车就被拉了下来。
“怎么了？”
奥维亚一脸纠结：“你还要继续给他们打工吗？”
“嗯。”
她急声道：“你没看到他们怎么拿下投资人的吗？！不干不净，弄虚作假！”
“奥维亚，我们只是员工，老板的事轮不到我们指指点点。”
谷山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算什么老板啊！刚才那个姬总才叫老板，这顿饭都上千万了！要酒的时候眼皮都不眨一下！哪像齐彦仁，一个月一顿都要了他的命似得。”
奥维亚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一个月才两万，累死累活的，还有你，一万都不到，名义上就是学徒，跟这种人干什么，把咱们当牛马使。”
谷山推了一下下滑的眼镜，有些不悦，可还是耐心的与她讲起道理。
“我们一天才干五个小时，还是零经验，兼职给这么多已经超出市场价，何况成玄司教的东西放在外面是要收高额学费的。”
闻言，奥维亚板着脸厉声道。
“你奴性怎么这么重！”
“这些人心眼这么坏你还帮着他们说话！你没看到齐彦仁刚才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良心烂透了！”
“这么骗来的投资，等姬总醒了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听我的，联系方式都拉黑，明天不去上班，反正我的工资也发过了，你缺什么我替你出。”
谷山深深蹙起眉，一脸严肃。
“你还不懂吗？他们既然认识姬总这种阶级的人，说明他们自身也有实力，就算是骗，他们敢这么做也是有底牌。”
“哎呀！”
奥维亚不耐烦道：“反正我要去给姬总解释一下此事跟我无关，省的出事了被连累，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要不要跟我一起。”
“不用五分钟。”谷山沉下声音：“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不去！”
“好！别说我没警告过你！”
奥维亚愤愤的扭头就走。
翌日。
炎玄网络公司的会议室。
“事情就是这样，周校长跟季大哥达成了合作，以对抗零点为目标制作军队。”
云希说的嘴皮子都干了，接过季宸递来的水咕咚咕咚的咽了肚。
“虽然目标错了，但也是好的开始。”
季宸缓缓道。
云希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咱们这个世界以后也能像科幻电影一样，飞船满天飞？！”
齐彦仁的目光充满兴奋，有些激动。
季宸笑了起来：“或许吧。”
这时。
大门被敲响。
“进。”
谷山立在门口，一副犹犹豫豫的表情。
“齐总，奥维亚的电话打不通...”
齐彦仁“嗯”了一声，并不在意。
“放假期间想睡个懒觉就算了，下不为例。”
只见谷山紧张的时不时推一下眼镜框。
“她...可能以后就不来了。”
闻言齐彦仁蹙起眉头：“不想干了？为什么，薪资不满意？”
谷山抿了抿嘴唇，似乎下定什么决心，慢慢将昨晚的事全数告知。
气氛陷入沉寂。
谷山见他们的面色都不好，心里有些不安。
“齐总，我对你们的做法没有任何异议，如果真有不满，今天也不会来....”
忽然，他被人猛地推开。
一道白影大跨步的进入会议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来人掏出一个黑白色的布袋扯开，全部洒在深木色的桌面。
灰色粉末落成小小的山丘。
姬彬深吸一口气，猛地吹散，随后靠在椅背发起呆。
他的面色布满困倦，发丝凌乱，连西服扣子都系错了一个，整个人无精打采，颇为颓废。
“这是什么...”
谷山不由得问道，布袋的花纹很眼熟，像是...像是一张漫画脸！
汗水从他的额间细密冒出。
他很快就认出这是奥维亚的衣服....
姬彬伸手揽住季宸的肩膀强势的搂在怀里，双眸猩红。
“告诉他，这是什么。”
季宸皱起眉头：“骨灰。”
没等云希发作，姬彬垂下手臂拉开距离。
只见谷山身形一晃，脸色变得煞白，隐隐有栽倒的趋势。
杀人了...
他杀人了！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这么认定。
谁知，姬彬掏出电话，冷冷道：“带进来。”
没一会儿。
只剩下右臂的奥维亚被一群保镖拖了进来。
她虚弱的垂着双眼，面部下方焦黑一片，开裂的口子流下丝丝血迹，狰狞无比。
云希蹲下身轻轻扣开她粘合的嘴唇，惹得奥维亚疼的颤抖不止，眼泪夺目而出。
口中的舌头已经不见了。
“既然已经入股，她还有用。”
姬彬揉了揉昏昏沉沉的额头：“只是她的话太多，吵的我头好疼，正好画画也用不上嘴。”
说着，他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响指。
一箱接一箱的钞票整齐的摆满了诺大的长桌。
“不够再找我要。”
侧头看着季宸，闷闷道。
“季医生，我好难受，给我检查一下不过分吧。”
“云医生也能帮你！”
云希撸起袖子，气势汹汹。
“我就要季医生。”姬彬眯起眼快速说道。
“虽然我签了字，但我不给钱你们也拿我没办法。”
季宸不动声色的站起身。
“睡一觉就好了，我带你去休息室。”
“我浑身没劲，你背我。”
姬彬的声音有些嘶哑，身体几乎瘫软到桌子底下。
季宸背对着他微微俯下身。
姬彬慢腾腾的移了上去，思绪缥缈。
满脑子都是季宸刚才的姿势，本想着照此撞一下，可奈何真的全身无力，支棱都支不起来。
与其给他留下软男的形象，不如就此作罢。
宿醉的感觉太糟。
以后说什么也不会再喝！
姬彬的眼皮越来越沉，缓缓盖上。
离开会议室后。
季宸察觉到身后的人打起微鼾，转头把他撂在茶水区的沙发上，快步跑回会议室。
......
此时，在空无一人的交际赛专用会场。
一道不起眼的细微裂缝缓缓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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