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身体忍不住往后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并没有拉开，反而越来越近。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谈不上生气或者不高兴，毕竟，他跟她又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夫妻，顶多可能是有点恶劣。
苏恩也不恼，看了看他，“你这里没有监控吗？”
明燕低眉盯着她这处变不惊的样子，如果是以前，被他这么调戏，早就眼睛不知道往哪看，整个人都是慌张拘谨。
现在倒好，还有空考虑是不是有监控，能不能反将他一军吗？
明燕嘴角扯了一下，“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用手机现场给你录？”
苏恩抬眸看他，“那算了，多麻烦。”
她试图稍微站直，不得不用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想让他往后退，“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
“言下之意，没事就不会找我？”
别看明燕平时穿衣显瘦，但是他身体的力量，苏恩还是清楚的，所以他这会儿纹丝不动。
她也只得作罢，忍不住笑了一下，“没事我找你，你觉得合适吗？多少人盯着我，就有多少人盯着你。”
她说：“我现在还是萧定远的秘书，他新官上任，万事都得小心，我不想做罪人。”
明燕听完似是笑了一下，“所以你让我做罪人？”
苏恩看了他，“没那么严重，只要有些事你不插手管，就好了……”
他抬起手，把她的话打断了。
然后看着她，“话还没说清楚。”
见他这么盯着自己，苏恩其实知道他想说清楚的是什么，今天她既然过来找他，这事儿显然是糊弄不过去的。
她索性坐到桌面上，勉强跟他平视。
“那你想听什么样的？我跟明层住到一起，是照顾他腿脚不方便，没别的，当然，我跟你其实也没什么，所以我觉得没必要跟你说。”
明燕一双眉峰明显沉了一下，好像有点不理解她的思维。
“我跟你没什么？”
苏恩点头，“本来就没什么，成年人之间的各取所需，不是吗？”
他帮她撑住腰杆，让望丛山不敢乱来。
而她，给了他女人所能给的，就这样。
这就是苏恩的定义，因为目前，她不考虑其他任何形式的固定男女关系。
连领证结了婚都可以朝夕改变，其他关系，又能多牢固？还不如什么都不固定，看需求。
“你是这么认为的？还是你一开始就只想这样？”明燕表情里看不出多大的情绪，只是声音有些低沉。
苏恩坦然的看着他，“我一开始就只想这样，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
她抿了抿唇，“明先生要是后悔了，你也可以反悔，大不了跟望丛山的交流会合作砸了就砸了，我还真做不到给一个老头献身。”
明燕听着她这坦坦荡荡的话，都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
最终浅浅的勾唇笑了一下，稍微退开半步看着她，若有所思。
半晌。
才出声：“做不到给一个老头，但是能给我？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苏恩笑笑，“那倒不用，我说了各取所需，你要是觉得亏了，或者不需要，就当没发生过好了，我也不能怎么样。”
男人轻哼：“我还以为，你会说没了我，你也可以找其他年轻力壮的。”
这话让苏恩低笑出声。
然后有点认真，又有点悲凉的看着他，“我倒是想啊，但是至今也只有过你一个男人，目前还没有第二个我想碰的。”
她说：“等有了我再通知你？”
明燕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两个人彼此安静了一会儿，苏恩看了他，“所以，这件事算是说清楚了吗？”
说清楚了，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保持不清不楚，有需要了再说。
明燕也不说话。
苏恩坐在桌边，抬手翻了翻他桌上的文件，看似随口的问起来：“徐存西你知道的吧？徐存储跟你合作不少，你肯定知道徐存西最近的动态。”
明燕还是没吭声。
她就直说了：“徐存西找了萧定远要一个项目，萧定远应该是口头答应他了，但是具体的找我办。徐存西找我的时候，我临时打回去了，让他回去好好做项目书。”
但实际上，“我是想，你这边能不能推荐人去抢这个项目？就做个竞争，我当然是会偏向你这边的，只要徐存西拿不到就成。”
说完，她笑了笑，“怎么样，我已经这么明显的偏着你，这不明不白的关系里，也没让吃亏吧？”
明燕冷哼，他需要么？
看他不吭声，苏恩就当是默认了，“差不多这周吧，尽快推荐出人，然后来办公室找我。”
“那我走了？”她从办公桌上跳下来，动作很轻巧。
见男人冷淡的看着她，她倒是大方的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出了门，脸上就只剩第一秘书的冷淡疏离，表情都拿捏得一分不差。
离开特勤部，她又打车回了总局附近的超市，买了点东西，然后回了一趟办公室。
离开的时候去地下车库开了自己的车回明层那儿。
本来，苏恩还想着，明燕应该明白她找他的意思。
会给她指派明层，因为明燕手底下的公司就是长腾，cN连交流会都不肯启用，被她弄得没办法才接了望丛山的合作，是不可能在这种小醒目抛头露面的。
所以，只能是长藤金融，而长藤金融里，明燕能用的就是明层。
无论明层现在对他是真的顺服，还是假的亲近，明层跟老爷子决裂在先，明燕做也得做个样子，所以明层是最恰当人选。
可是，过了两天，明燕给她挑选过来的人，让她有点搞不懂了。
助理跟她说人到了，她以为是明层，结果一抬头，看到一个女人敲门进来。
苏恩表情几分微妙。
“苏秘书好，初次见面！我叫宁媚！”女孩笑得跟她的名字一样，还有一个隐约的酒窝。
她稍微吐出一口气：“宁小姐在哪里任职？”
苏恩对这个女孩有印象，是因为那天在机场看到了，怎么也不像是在公司上班的人。
可明燕却派过来给她了，说不是敷衍她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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