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推门走出去,将众人叫了上来。
“陈委员暂时缓过来了,你们务必看护好他的状况,醒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听到林枫亲口说出好消息,众人喜不自胜,医护人员赶紧冲进了手术室内。
“真的吗村长?”
“太好了,司令把陈部长救活了!”
“快去通知江右。”
“村长,柳常怀那个狗日的呢,你找到他了吗?”
林枫伸手一按,示意众人安静,语气严肃地说道:“现在只是把老陈救了回来,危险还没完全解除,柳常怀以及整架飞机的人都已经被灭口,孟昌易那个杂碎很可能还有阴招在后面,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保持警惕!”
“什么!他们把特使团全部灭口了?”
“操他妈的至尊,简直就是畜生!”
“嘴上说着和谈,却利用使者身份下毒,老子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这事儿跟他们没完!”
“哼,柳常怀下毒的时候恐怕还以为自己要升官发财了吧!”
“司令,金陵已经全城戒严,所有部队都在集结,干不干就是您一句话!”
林枫环视周围众人一圈,有条不紊地开始下令。
“警卫营长过来!给我看住医务站,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随意进出,开启通讯屏蔽,暂时不许使用任何私人电话!”
“是!”
被调来保护陈守义的那个营长几乎是吼出来的回应,陈守义遇刺让他如坠冰窟,现在终于能补救自己的过失,他已经是下定决心不能再出意外。
“通讯班,去借用医务站的会议室,通知各师主官,五分钟后召开军事会议,现在给我接金陵军区陈怀安!”
“是!”
通讯兵迅速叫上金陵军区,将通讯器递到了林枫手里。
“喂,我是林枫!”
林枫气势逼人地自报家门,等那边陈怀安应了一声,他立刻说道:“陈守义的事你知道了,我问你,旧宫有没有给过你们什么命令?”
陈怀安明白他的意思,林枫在问他有没有收到指示配合这次刺杀,或是在后续的行动中配合夺回金陵,或者提供某些便利。
“没有,绝对没有!”陈怀安果断地否认,“我用人格担保,我对陈老充满尊敬,我也绝不会同意采取这样的手段对付他,我如果知道柳常怀要做这种事肯定会阻止他的!”
“好,我现在要你一句话!和谈只是个幌子,孟昌易如果对南方采取行动,你打算怎么做,你麾下的士兵又要何去何从?”
电话那头沉默着,陈怀安似乎在犹豫着如何回答。
“说话!”林枫怒喝一声,“那么多难民忍饥挨饿期待着能活下去,现在随时可能打仗,你还想左右逢源置身事外吗,陈怀安我是你我都没脸在家门口挂赤旗,我看你枉食民脂民膏!”
林枫的咒骂让陈怀安既羞愧又愤怒,他的呼吸粗重了两分,咬着牙说道:“我只能保证,我不会参与任何不正义、不名誉的战争,金陵的部队会待在营地里不出去!”
“什么都不干,白拿津贴,民众的钱就养了你这样的人吗,你活在梦里?”林枫破口大骂,“马上让金陵所有营区接入城市公共广播频段,一旦孟昌易再次发起袭击,我要公开讲话动员金陵的军民,这次我要所有士兵都听见,再让我发现你堵住他们的耳朵我就让全金陵的百姓都认清你们的真面目,我叫那些因为你的软弱而家破人亡的难民来审判你!”
不等陈怀安说话,林枫便挂断了电话。
本来他也不想逼陈怀安逼到这么紧,但是一旦开战的话,这些在名义上还归属于北方的军队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他们随时可能跟孟昌易的队伍里应外合。
兵团的军力还是差太多,如果有了这四万熟悉地形的金陵部队配合着北方一起发起攻势,那连最后的城市巷战都要失去赢面。
所以战前必须解决这份威胁,陈怀安今晚如果敢有异动,林枫就只能对他的指挥部动武。
将通讯器丢会给手下,林枫一边往会议室走一边吩咐道:“提醒所有地区负责人和高级军官,小心刺杀,对方敢暗杀陈守义,那就别期待这群人还有什么底线。”
“是!”
来到会议室,林枫一边等待会议开启一边在誓书里询问刘涵那边的动向。
事发后第一时间庞建军就让刘涵带着人冲进了金陵军区,盯着陈怀安的指挥部。
“大哥,我在这盯着,暂时没发现有不对的苗头,看他们的反应也很震惊和愤怒,不像是演的。”
“继续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报告,别只顾着盯那几个高层,有时候小人物更能坏事。”
“明白。”
林枫正通过誓书了解各地情况,庞建军在这时候走了进来在他边上坐下。
说是叫他守着陈守义,其实也没啥好守的,庞建军知道他在找台阶,便心照不宣晚几分钟再出来。
五马山总部那边先接上了视频会议,于胜利一上来就询问起了情况。
林枫正欲和他交流,庞建军先开了口。
“老陈已经缓过来了,你那边怎么样,前线有没有什么动静?”
于胜利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反常得很,先前都没有一丁点动静,军情部门也没得到任何情报,除了淮阴地区有被动防御的动作之外,北边一切正常。直到刚刚石侠说我们杀害了特使团之后,北边才有了集结的势头,但也仅限于几支部署在边境的备战部队,动作也很克制,根据情报反馈,根本不像是早早做好准备要打我们的样子。”
庞建军骂骂咧咧地说道:“狗日的肯定在演戏嘞,诬陷我们杀了柳常怀再打着报仇的名号动兵,名正言顺,面子里子都让他至尊占了!”
视频里那头的作战指挥室人头攒动,一群军官和参谋正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于胜利抱着胳膊,脸上露出几分犹豫,说道:“不好说,我看这事儿很可能有猫腻,北方佬可能也被摆了一道。”
林枫问道:“你是不是怀疑这事儿是有人在挑拨离间,故意制造我们和北方的摩擦,以此破坏和谈?”
于胜利点了点头:“看来你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我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英国佬最会充当这种搅屎棍!”
林枫没有立刻发表意见,只是靠在椅子上思索着,他当然想过这个可能,但无论怎么说都是至尊嫌疑最大。
庞建军却是很生气的一拍桌子嚷嚷了起来:“老于,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至尊那个俾养的就是算准了我们会疑神疑鬼才敢光明正大地下手,完了把柳常怀一弄,黑锅甩给老外,把我们一忽悠,咱们最后还得傻乎乎谢谢他!柳常怀是他的人,这事儿就是他指示的,咱们必须报复回去,不然真把我们当泥捏的了!”
于胜利抿着嘴微微垂下目光,脸上满是思索之色,似乎在认真分析着庞建军所说的话。
“不能这么武断。”他轻轻摇了摇头,“眼下正是和谈的关键时刻,我们又能影响北美的态度,孟昌易想杀老陈虽然是人尽皆知的事,但他应该不会蠢到在这种时候铤而走险徒增麻烦,一旦激化矛盾破坏跟北美的结盟,那就是得不偿失了,反倒是英国人最有这个动机!”
庞建军连连摇头:“老于,你要知道柳常怀是什么人,他可是至尊的心腹啊,你觉得他这种人会是英国的间谍吗,何况他还是朝北边逃跑呢,如果不是至尊让他这么干的,他哪来的胆子回北边?”
“万事无绝对,何况他也不是至尊的嫡系。”
庞建军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捏了捏,正欲继续争辩,林枫却开口道:“好了,这个问题先不争论,人已经死了,追究这些于事无补,等确定了北方不会对我们展开进攻之后再回过头来慢慢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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