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看望：病房里的意外
**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七36、
市第五人民医院，这里是津川精神卫生中心的院址所在。尽管第五人民医院的新址选在了山清水秀的旅游胜地温沙峪，但这里的高墙大院还是和不远处的繁华旅游区形 成了鲜明的对比。
医院后侧角楼的一间病房里，一个男人从病床上缓慢地起身来到了窗子边，
“天，蓝色的，蓝色的，我看到天了……”
这个用颤抖的手拉开窗帘的老人便是原开发区大王镇镇长、党委副书记吴仕立了。吴仕立极力地想抬头看见“更多的天空”，看着看着，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土皇帝在看到天空的一刻突然老泪纵横。
这时的门开了，
“哥……”
“是你，金花……老三……你也来了……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兄妹三人相拥而泣，吴仕立拍了拍吴仕杰和吴金花的肩膀，
“老三，金花，不哭，大哥不是出来了吗。老三啊，我听金花说，你在我的事上没少跑，大哥谢谢你，好兄弟……”
“大哥，还是金花起的作用大，如果没有金花的话，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是三哥……”
这时的吴仕立拉住了弟弟妹妹的手，
“你们都是我的好弟弟，好妹妹……对了，老二怎么没来……”
吴仕杰鼻子哼了一声，
“死了……”
“什么，你说老二出什么事情了吗……”
吴金花赶紧接过了话头
“没有，二哥好好的，三哥是在和你开玩笑呢……”
吴仕立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老三啊，你二哥这个人呢性子直，没那么多的心眼，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说……”
“我说得了吗……”
“说不了也要说，你不会说是我说的吗……你直接说他不会听，我还不知道他的驴脾气，他就认为他是哥，你是弟，你应该听他的才对……老三，你也别生气，等我见了老二好好地说说他……唉，咱们吴家就我们兄妹四个，我们一定要抱团，只要抱起团来什么事情都好办……大哥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在里面不也盼出个头来了，只要我们兄妹几个抱成一团，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哥，我这次去听到的消息是上边的意思不用往上报了，也不用发回重审，由省里直接改判，这样无期和死缓的面大……大哥你不用想那么多，只要是改了，之后的事就听咱们兄弟的了……”
吴仕立看着弟弟吴仕杰点了点头，
“老三，哥这么大的岁数了，什么日子也都过过，说真的，哥不怕死，为了这个家，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出头怎么行……我在里面已经想好了，不就是个死嘛……没想到，这老天爷还真给我机会，姚黑子完蛋了，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整我不是目的，是别有用心……这种人，拿着根鸡毛就当令箭，拿根棒槌也当针……”
吴金花打开了餐盒，
“大哥，尝尝我的手艺……”
“饺子，嘿嘿，还是我老妹好……”
吴仕立夹起了一个饺子，颤抖了几下又掉了下来……
……………………
仁济医院二十六楼的一间豪华的病房里，三个男人正在大声地喧哗着……
……
说着话的功夫，夏启明一屁股坐了下来，拍了拍吴斌的肩膀，
“斌子，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怎么瘦成这样……”
“夏哥，你坐，我……”
吴斌刚要起身便被哥哥吴魁按了下去……
“夏哥，来，我们兄弟俩敬你一杯……”
这时的夏启明两只眼睛笑眯眯地盯着吴斌，
“嘿嘿，斌子，听说你这次放出来，你妈可没少使劲，陪姚黑子睡了那么多觉也没好使吧，这陪了一晚上姓朱的就放出来了……”
“胡说，我出来可是办了正规的保释手续的，和我妈没有关系……”
吴斌的话音未落，夏启明哈哈大笑了起来，
“斌子，你说什么，你说你是办了正规手续才出来的，你那么能怎么早办不下来。你妈为了你的事没少找姚黑子吧，别说，虽然你妈年龄大了些，但半老徐娘，还算有几分姿色，再加上是主动送上门去，姚黑子还能推辞，一定是笑纳了……哈哈，现在姓朱的一上来，你妈立即缠上了。我都看见了，你妈和姓朱的两个人从万都出来，要不你去找你三叔要录相好好看看，看看你妈是咋打动姓朱的的……”
“你胡说，管教都说了，是我表现好，对社会没有危害性，再有就是我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魁子，你是不是也是身体不好，象我们这样的，哪有身体好的……斌子，听你说话这味儿不对啊，你才进去几天，就成这样了，以前的斌子哪儿去了，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
这时的吴斌站起了身，
“夏哥，我尊重你喊你一声夏哥，我也劝你两句，咱们以前干的那些事情实在是太离谱了，现在想想我都后悔。那个时候年龄小，错事做了，我们一定要悔改，不能一条道跑到黑，如果等到小错演化成大错，那时候想要改可就晚了……”
“斌子，行啊，还一套一套的，来，还有什么，都说出来，在里面待着都学了哪些乖，说来让我听听……”
“夏哥，人家管教说得对，人得学好，人犯了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错了还不改正。现在是和谐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要和谐，象我们以前一起干的那些事情，哪一样和建设和谐社会有关系，这是往大了说，往小了说，我们做事要让老师家长都放心，不能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吴斌这句“不三不四”还没有说完，夏启明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
“不三不四，你说谁不三不四，M的，还反了你了，还敢教训老子，你是老子给带坏的……M的，我看你天生就不是什么好鸟，去你M的，X你M 的，看老子不抽死丫的……”
“夏哥，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告诉你，我和我哥两个人就是跟着你才学坏的，你就是管教叔叔嘴里说的损友……”
“好，好，教训得好，这位夏老弟早就该有人这样教育教育了，如果早教育了，也不至于是现在这副德性。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一句没说完带了多少脏话，你在外面这样说话你的家人知道吗……”
正当夏启明揪着吴斌的脖领子发威，吴斌据理力争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的叫好声。夏启明看了一眼，来人正是他的老对头张文利，此时的张文利一边鼓掌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明子，这位小兄弟说得对，人家说的句句都在理上，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都忘了吗，难道不是你把人家带坏的吗……听说那时候你手下有一批小弟，你们在津川拉帮结派，为非作歹，对了，这位小兄弟如果我没叫错的话是斌子吧，是大王镇的……啊，啊，我知道了，明子，这就更是你的不对了，这位小兄弟以前可是跟着你混过，这个你不会不认账吧。听说他出事就是在酒店把人关起来，对，是囚禁少女，那几个女生是什么学校的，我记不清了，当时报纸上有报到，说是还有几个同案犯，是吧，斌子……
……对了，斌子，当时你们这小哥几个为什么不把指使你们的人招出来，如果你们把指使你们的那个人交待出来，那他今天就不会站在这儿耀武扬威的了……”
“你，你……张三，你别跑到这儿装大尾巴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你就是个人渣……”
这时的吴魁说了话，
“夏哥，不是兄弟说你，你今天一来就找哥几个的茬，本来呢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寻思着哥几个都出来了，我们大家也好久没在一起……夏哥，别，别生气……”
夏启明对着吴魁冷笑了几声，
“你们几个出来，嘿嘿，你们就等着再回去吧……怎么，不相信，今天我还就给你们讲讲，还有张三，你也来，来，还有你那个老相好的呢……你们怎么出来的，这点事还不是秃子的脑袋上招虱子，明摆着的事，姚黑子如果没有事的话，你们再能也出不来不是，现在姚黑子昏过去了，你们来能耐了，还表现好，又是有病……张三，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也离进去不远了，听没听说，姚黑子把吴老二给咬了，你那个老相好的都哭了……别，别激动，我也是从省城才回来，保证没耍你，真的，你听我说啊……
……………
省人民医院的走廊里，两个人走了进来，
“请你们小点声，病人需要休息……”
“这是我们单位的吴局，来看望一下……”
“我说的是请你们不要喧哗……”
一大清早的这么吵，夏启明刚转过大厅，便看见了一男一女两个人，那个时候天还没有完全的亮，但他也看清了这两个人的长相，没错，就是钟霞和吴仕泽……吴仕泽一边走路还在大声地说着话，直到受到值班护士的警告才算安静了下来。
都说钟霞和吴仕泽有一腿，还真是，都跑到医院里来了，嘿嘿，夏启明决定仔细地看个明白……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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