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顾维城可能会比自己更晚一些。
没想到，她去到那里的时候，顾维城已经在那儿了。
不再穿着以前的深绿色长裤和深蓝色中山装的男子，如今也与时俱进，时髦了许多。
浅色的休闲外套，同色系的灯芯绒长裤，休闲翻皮鞋，非常时尚和新潮。
头发是剪成了清爽的短发，让他看起来精神状态良好，五官精致，立体，尤其是眼睛和高挺的鼻梁，算是他五官中最出色的。
顾维城朝林芳招了招手，女人便快步走向他。
其间收获无数好奇的目光。
咖啡厅里多是情侣来这里喝咖啡，感受这里的浪漫气氛。
有穿制服的服务生上前问两个人要喝点儿什么。
点了需要的咖啡之后，顾维城便紧紧盯着林芳道：
“几日不见，你都瘦了。”
林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芳芳，你最近有没有想我？”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极温柔，是情人之间才会有的声音。
林芳抬起琥珀色的双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在问她的时候，眼波流转，似有深情注入。
林芳知道，顾维城的眼神是装不来的。
依旧那样清澈好看，带着十二分的诚意。
他问她是不是想他，就是真的想问她这个问题。
林芳应该怎么回答呢？
她有些感慨。
其实两个人冷战之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去跟他表达自己对他的思念之情。
明明两个人打电话也很容易，比起一般的人来说，容易很多。
但每每拿起电话想要拨出去的时候，又生生将动作给顿住了。
这会儿男人问她有没有想他，林芳并没有回答。
但她红到耳根的娇俏模样，已经算是提醒了他。
她能来赴约，看到他时眼睛流露出的惊喜，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林芳从来都是舍不得他的，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和他搭伴儿。
“你今天找我来，有事儿吗？”
林芳回避了刚刚那个问题，抬起头来突兀地问道。
顾维城是想问问林芳的意见，如果他去国外留学，她是否会同意。
“我有件事儿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儿？”
“我不知道你会给我什么样的答案。
我很矛盾。”
看得出来，顾维城的确是矛盾的。
他想去国外寻求更高深的知识，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但那样的话，势必要舍弃一些什么。
比如出国留学，就只能饱受相思之苦，不能和女人在一起。
“我要出国留学，你愿意等我吗？”
刚上来的咖啡，冒着热气，蒸腾起来，喷在女人的脸上，竟然让她有种要流泪的冲动。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不愿意男人离开的。
一旦去国外，就是三年五载。
她真的愿意一直等下去吗？
就算是她愿意，她的母亲会愿意吗？
林芳手上的咖啡勺本是在杯子里轻转着，荡出一圈又一圈儿涟漪。
听到顾维城的话，她的手微微一顿，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芳忽然就坐不下去了。
拿起一旁的手包，立刻起身，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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