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在夜里十一点的时候结束了。
送完宾客回来，热闹的大厅霎时归于安静，装点的气球还漂浮在四周的墙壁上，地上是热闹庆祝过后留下的彩带纸屑。
季薇往里刚走两步，蓦地顿住了脚。
一身深蓝西服的威廉靠在大厅的柱子旁，双手抱胸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
“威廉先生还不走，是想留下来过夜？”顾莫谦走过来拥住季薇的肩膀，神色淡淡的开口。
威廉挑挑眉，看着顾莫谦说：“我的女伴不见了，怎么能独自离开？身为男人，这可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人不见了威廉先生应该去找，而不是站在这里。”季薇有些嘲讽的看着他说。
“找过了，没找到。”
威廉摊了摊手，视线却落在顾莫谦高深莫测的脸上，就听他突然话锋一转，“顾先生，或许……你知道我的女伴在哪里。”
季薇觉得很好笑，“你找不到人问莫谦做什么？说不定你的女伴已经先回去了。”
威廉笑而不答，依然定定看着顾莫谦。
顾莫谦面不改色的说：“听说有个女人在洗手间里耍酒疯，你可以去看看是不是要找的那个人。”
威廉闻言，神色微微一变。
“多谢顾先生提醒，那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威廉说完，转身快步走向不远处的洗手间。
威廉一走，顾莫谦也拉着季薇的手离开了。
女洗手间的门紧闭着，威廉站在那里犹豫几秒，倏地踹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洗手间里异常安静，从最里面的隔间隐约传出女人啜泣的声音。
威廉直接走过去，推开隔间的门。
季珊珊衣衫不整的蜷缩在墙角，全身都在瑟瑟发抖，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珊珊？”威廉大吃一惊，唤道。
季珊珊闻声抬起头来，看到威廉先是一怔，随即便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猛地扑进男人的怀里。
她双手紧紧揪着威廉的衣服，伤心的仰起头质问：“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被人***ian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
季珊珊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眼中是深深的恐惧。
威廉沉默的按住季珊珊的手，盯着她好一会儿，蓦地冷静非常的开口问：“珊珊告诉我，你没有骗我，你真的是赵姨的女儿……”
季珊珊望着他，眼泪凝在眼角，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心头划过一阵惊慌，面上却露出异常委屈的神情辩解：“我、我当然是她的女儿！难道你没有看到那只玉镯吗？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证物，它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她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他竟然还怀疑她的身份！
季珊珊气得快哭了，“威廉！”
她委屈万分的扑进男人怀里，恨恨道：“你知道是谁对我下的狠手吗？是顾莫谦！我一定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威廉看着怀里几近疯狂的女人，沉声问；“你想怎么做？”
季珊珊死死咬着发白的嘴唇，眼里闪过凶狠的光。她揪住男人的手臂请求道：“威廉，你一定要帮我，现在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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