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皇道境！”张素玄心中暗暗戒备。
这等存在，已经堪称恐怖了。
奥林匹斯山也不过宙斯一个皇道境，可如宙斯这般的，天堂却有四个！
“张天师莫要误会，天堂，不是你的敌人。”加百列开口，并且后退数步，以此表明自己没有恶意。
“所以，你找我，做什么？”
“我是加百列，是传达神谕的使者。”加百列重述了自己的身份。
“我邀请，加入天堂，投入父神的怀抱。”
“你叫我张天师，应当知道我的信仰是什么吧。”张素玄冷笑一声。
“自然知道。”加百列点头。
“东方，天庭！”
“可，如果天庭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也就不需要张天师的信仰了。”
“你什么意思？”张素玄眼睛眯起，透露出来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的杀意。
换作是谁，信仰被玷污，都会提刀杀人。
“别误会。”加百利刚想说什么。
“轰！”
九霄神雷瞬间爆发，这一次，直接火力全开。
刺目的白色电光自虚空之中喷薄而出，凝聚成一条狰狞咆哮的雷霆巨蟒，撕裂空气，带着净化世间一切污秽的至阳至刚之力，直扑加百列。
雷霆之速，快逾闪电！
然而，加百列面对这足以重创寻常神境强者的一击，绝美的脸上依旧平静。
她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防御姿态，只是轻轻叹息一声，仿佛在惋惜张素玄的“冥顽不灵”。
就在雷霆巨蟒即将吞噬她的那一刻，加百列身后，三对巨大的、由纯粹圣光凝聚而成的羽翼倏然展开。
“嗡——”
羽翼轻轻拂动，并非带起狂风，而是荡漾开一层柔和却无比坚韧的金色光晕，如同最温暖的怀抱，又似最坚固的壁垒。
至阳至刚的九霄劫雷猛撞在金色光晕上，竟未能激起半分波澜。
那足以轰碎星辰的恐怖雷霆，就像是冰雪投入熔炉，无声无息地被那温暖的圣光消融、吞噬，连一丝电弧都未曾泄露出来。
张素玄眸子一缩。
神王境！
当真可怕！
可，这只是开始。
万雷惊天，张素玄傲立长空，显露真正雷法。
“玉枢神雷！”
统御诸雷之首，主天令发布与阴阳枢机调节，象征雷霆的至高权威。??
“神宵神雷。”
对应神霄玉府，主降魔驱邪。
……
雷声轰鸣，十雷震天。
于人世间，张素玄曾以十雷镇冥王，而今，便以十雷镇天使。
十雷凝结，象征天地秩序，代天执法。
此等威猛，已经超越第四境界域境，达到了神王境的门槛。
可，对此，加百列却只是抬起纤手，五指微张，轻声吟诵：“神说，天地唯光。”
言出法随！
更为浩瀚、更为纯粹的圣光以她为中心，轰然爆发，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无可抗拒的威严与力量。
那自九天劈落的十大神雷，竟在触及圣光领域的瞬间，被强行扭曲了轨迹，仿佛畏惧般绕开了加百列，劈落在远处的空地上，炸起漫天焦土。
一切攻势，皆被轻描淡写地化为无形。
光影流转，加百利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张素玄眼眸一凝，催动金光咒，混沌神界加身。
加百列却毫无顾忌，直接冲入混沌神界之内。
对他而言，他人的界域就如同不存在一般，如履平地。
下一刹那，她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张素玄面前，不足一尺之处。
张素玄心中惊，刚欲后退，却发现自己周身空间仿佛凝固，身体重若千钧，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困难。
周身光影大盛，身后，一尊伟岸的身影傲立混沌之中，低头注视着张素玄。
加百列静静地看着张素玄，湛蓝的眼眸中无喜无悲，缓缓抬起手，并非攻击，只是轻轻拂向张素玄的肩头，似乎想要掸去并不存在的灰尘。
张素玄全力运转法力，体表金光闪烁，混沌之力如利刃般出鞘，显露暗黑的光芒。
然而，加百列那看似缓慢柔美的手，却无视了所有防御，轻而易举地穿透金光，指尖轻轻点在了他的肩头。
“噗！”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股无法形容的、精纯至极的圣力透体而入。
张素玄浑身剧震，凝聚的力量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经脉剧痛，一口鲜血险些喷出，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脸色变得煞白。
他整个人被这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推得向后滑行十数丈，双脚后退，步步崩碎虚空，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一场短暂却高下立判的交手，瞬间结束。
张素玄气息紊乱，体内圣力与混沌之力相互冲突，带来阵阵撕裂般的痛楚。
“这是神王境的实力吗？”
张素玄猜到了加百列很强，却没想到强到如此地步，自己在她面前，竟如孩童般无力。
加百列依旧悬浮于空，圣光羽翼微微收拢，身上不染尘埃，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她看着张素玄，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并无恶意，否则刚才那一指，点穿的便是你的心脏。”
“张天师，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关于天庭的真相，关于……你未来的选择。”
“呼。”
张素玄长出一口气，气息内敛，界域退散。
抬起头，看着加百列，“你想说什么。”
“你是要去天庭吧。”加百列说道。
“从你来到这神界，你和天庭诸神的感应，还有多少？”
张素玄眸子一缩。
确实。
就以刚刚为例。
紫霄神雷，对应神霄玉府，主降魔驱邪，与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直接关联。??
与人间界，以十雷镇冥王，紫霄神雷可是显化出雷祖法相。
可刚刚，虽威力强大数百倍，其中的道韵却是少了七成。
“你知道些什么？”张素玄沉声道。
“天庭崩塌，早已经沦为一片废墟。”加百列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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