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交代,让你们做好准备,命令一到,立刻冲锋。”
一名白甲兵来到镶红旗队伍这里,带来了遏必隆的命令。
传达完,拨转马头离去。
“额真,真的要冲锋?”有镶红旗的八旗兵看向自家的代子额真。
“你敢临阵脱逃?”
代子额真没好气的看了说话的八旗兵一眼。
“可这是让咱们白白去送死了,就凭咱们这么点人,怎么可能攻的上鸦鹘关的城头。”边上的八旗兵不甘心的说道。
除了个别年少的八旗兵加入军中不久,剩下大部分八旗兵就算没跟虎字旗交过手,也没少听到虎字旗战兵的厉害。
加上昨日两次攻打鸦鹘关的失利,镶红旗绝大部分都不看好今天这一仗,尤其还是他们镶红旗做先锋。
一仗下来不管输赢,先锋都是死伤人数最多的一群人。
“一会儿厮杀的时候都小心一点,尽量活着回来。”镶红旗的代子额真拒绝不了遏必隆的安排,只能交代手下的人尽可能保全性命。
镶红旗这边每个人脸色都不好。
送死的事情没人愿意干,可上面的命令又不能违背。
不少镶红旗的人都恨死了遏必隆。
传令的白甲兵骑马再次出现在镶红旗这里。
“将军命你们立刻进攻。”
留下这么一句话,白甲兵骑着马又走了。
镶红旗的那名代子额真伸手抓了抓自己光秃秃的脑门,然后用力一拍,嘴里命令道:“进攻!”
早已穿戴好甲胄的八旗兵,听到命令后,朝着鸦鹘关下冲去。
为了降低炮击造成的死伤,一百多号八旗兵尽可能分散开,保证不会挨上一炮就死伤大片。
然而鸦鹘关前面的地形并不开阔,哪怕镶红旗的这一百多人极力分散,依旧无法散开太远。
付出了十几条性命,才冲到了鸦鹘关的下面。
用来攻城的云梯都已经准备好,镶红旗的人一到,立刻使云梯贴在了鸦鹘关的外墙上,由镶红旗的人向上攀爬。
守城都喜欢用滚木礌石和金汁等物,这些都是守城的重要工具。
鸦鹘关这里,碎石头不缺,而鸦鹘关守军使用最多的是火铳。
火铳虽然装填起来比弓箭麻烦,但破甲率却远超过寻常的弓箭。
攻城的清兵在攀爬的过程中,只要被城头使用火铳的守兵盯上,一铳下去,运气再好也要丢掉半条性命。
鸦鹘关这里只有一个大队的战兵,而来到鸦鹘关外的清军却有几千人。
为了保证鸦鹘关守兵的战斗力,鸦鹘关守将并没有把所有的人都派到城墙上抵御进犯的清兵。
而是把队伍按照中队的建制分成了三支,城头上留有一个中队,用来正面抵御进犯的清兵。
又留下一支中队作为预备队,剩下的另一支中队负责扼守鸦鹘关各处,防止再有晚上那种情况,被清军找到空子绕过鸦鹘关。
关键的时候,这支中队同样可以用来充当预备队顶上去。
不过,清军的进攻很快被驻守在鸦鹘关城头上的守兵打退。
丢下几十条性命的八旗兵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镶红旗的代子额真看着手下的八旗兵,少了近三分之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若非他见势不妙第一时间下令撤退,恐怕能有三分之一的人活着回来就是侥天之幸。
“押上他,带去见将军。”
还没等镶红旗的这名代子额真来得及多喘几口气,几名披甲的红甲兵在一名白甲兵带领下,直接制住了他。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人?”
周围镶红旗的人围了上来,把来抓人的白甲兵和红甲兵都围在了中间。
“你们没有得到命令私自逃回来,将军没有下令抓你们,已经是开恩了,要是再敢闹事阻碍公务,连你们一块抓。”来抓人的白甲兵冷眼在这些镶红旗的人身上扫视了一圈。
他的话,令一些镶红旗的人泛起了犹豫,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抓人的白甲兵见状一脸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押着正红旗的代子额真离开了镶红旗的队伍,来到了遏必隆这里。
“将军,人带到了。”白甲兵命人把镶红旗的代子额真押到了遏必隆的跟前。
遏必隆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这个镶红旗的代子额真。
想到昨晚就是因为此人闹事,令他丢了很大的颜面。
当即他大手一挥,嘴里说道:“拉下去砍了。”
押送这名镶红旗代子额真的两名红甲兵立刻押着人朝不远处的空地走去。
“遏必隆你不能杀我,我是镶红旗的人,你不能杀我。”镶红旗的代子额真听到遏必隆要杀自己,立即大声叫喊起来。
可惜遏必隆杀意已决,任由他如何呼喊,也不会改变想法。
“眼下大清青黄不接,正值用人之际,不如让其戴罪立功,暂且饶他一次。”正白旗佐领劝说遏必隆。
“违抗军令,这种人不杀,以后谁还会遵守军令,不必劝了。”遏必隆根本不听对方的劝说。
巴布尔他杀定了。
正白旗佐领微微一皱眉头。
他觉得遏必隆坚持要杀巴布尔,应该跟昨晚闹事有关,和私自退兵的事情不大。
毕竟刚才的进攻谁都看得出来,巴布尔和镶红旗的人几次都没有冲上鸦鹘关,反而死伤了不少人,退兵并没有错,总不能全都死在鸦鹘关的城下。
“镶红旗经历几次大变,丁口损失严重,能绕过还是绕过吧!”正白旗佐领再次出言劝说遏必隆。
昨晚巴布尔闹事有他在暗中支持,能救巴布尔一命,他还是希望能够保下巴布尔。
遏必隆目光看了一眼正白旗的这位佐领,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只杀他一人,不然跟随他逃回来的那些镶红旗的人,一个也别想活命。”
正白旗佐领闻言眉宇紧锁在一处。
感受到了遏必隆杀意已决,明白再如何劝说也没用了,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己已经尽力了,至于巴布尔,只能说他命该如此。
很快,巴布尔的脑袋被行刑的白甲兵带了过来。
“给他留个全尸吧,按他战死沙场记功。”
人都死了,遏必隆也没有赶尽杀绝,让巴布尔家人在大清的日子能够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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