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有点迟了，主人。”她扇着当年最爱的彼岸花扇，温柔的开口，语气中听不出一丝埋怨，更多的是理解和开心。
凌梓馨从不知道自己衣的性格，现在她知道了，是那种善解人意的性格吧。
然而，出了那么多她厌恶的生物之后，凌梓馨很肯定，这孩子还有一个隐藏性的性格，一般温和的人都是腹黑之人。
这样的人最好不要得罪，她会记仇很久，甚至会找机会直接就报复回去的。
现在她算是尝试到这个滋味了，这一路过来全是阵仗大雨点小的格式，秉着吓死她的步伐，问出一些幼稚的问题。
真的受不了的时候，他们到了。
凌梓馨缓了一口气，随后来到曾经面容的跟前，开口：“对着这张脸，我还真的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感觉自己在和自己说话一般。”
摇摇头，转身来到白奕晨的身侧，而白奕晨一眼就认出了衣。
衣也认出了白奕晨，对着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曾经自己的主人没有认出他，也不知他一直躲在角落中，看着她犹豫，看着她开心，衣都看在眼中。
现在，她很开心，自己主人的身边站着的是这个人。
她见过，这个男人甚至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代价，随后还是很平安的躲过了。
那一次，还是自己的主人救了这男子，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笑得很开心，他能光明正大不用躲在角落中看自己主人了。
“你认出我了？”
白奕晨也不回避这个问题，直接问了衣这个问题。
随后，还是想了想，看着衣的这张脸，开口：“现在还能不能换张脸，看着你这张脸，我会忍不住把你当成是馨馨的。”
说这话的时候，白奕晨是迟疑的。
毕竟，这两张脸完全没有一丝的瑕疵，和凌梓馨以前的样貌站在一起的话，就像是照镜子般，别无二致。
“这是我幻化出来的脸，我自己化形的脸是这张。”衣叹口气，她似乎早就会猜到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只是幻化成自己主人的脸，在这个大陆中行走。
说不定还能帮自己的主人行善积德呢？
在听到并不是衣自己化形的脸，就连天衍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至少这样，他们不会再面对凌梓馨曾经的脸而有种忽视了凌梓馨的感觉。
凌梓馨自己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毕竟是自己的衣，这是她想念自己的证明啊。
她不是什么爱说话的人，但她绝对是最想念自己的人。
幻化解开之后，她依旧是天然不施粉黛的没人，柳叶弯弯，笑颜如花。
“做回自己的衣，很好…这些年苦了你们了。”凌梓馨来到她的跟前，拍拍她的肩膀，开口。
美人如画，说的就是现在的衣。
她就是那种不染尘埃的仙子一般，站立在其他人的高处，看着世间发生的种种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作为主人的她，就是把她拉入凡尘的人。
“不苦，能把你等来，再多也不苦。”衣回抱着自己的主人，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
凌梓馨嘴角露出笑容的开口：“傻子，既然已经化形，你也可以下山来找我啊。”
“我怕主人不记得我，我会难过的。”衣直接把话给接了过来，是的她胆怯了，因为这一个小小的事情犹豫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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