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辰提出来的这个现实的问题，杜自立把水杯拿到自己的嘴边缓缓地喝了一口后笑着说道：
“拦截病人是必须的，但拦截病人具体也拦截不到几个，杨天宝还是会挣的肥油满面的。因为就跟你刚才说的那样，很多病人会去门诊挂肝胆外科的号，所以我已经决定好了，从下个月开始，也就是明天开始，我也去门诊坐诊！”
叶辰傻住了，他千想万想没想到杜自立会去门诊部坐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要什么病人来什么病人，因为杜自立这个金字招牌在门诊部这么一挂，病人肯定是源源不断的！
虽然这样确保病人的数量，并且属于正当地和肝胆外科竞争，但是叶辰心里却觉得有点不舒服，因为杜自立的身体状况自己现在也是有了一些了解，他这样为自己要病人，叶辰的心里除了有感动外，剩下的基本上全是愧疚了！
“主任，您的身体能撑住嘛？坐在门诊部可比坐在办公室里要累的太多太多了！不断的病人需要您费心费力地诊断，这…”
“这个你不用担心！”
叶辰话还没说完，便被杜自立强行给打断了，杜自立把自己的已经喝空了的水杯放到茶几上后，对着叶辰指了指了自己的空杯子。
叶辰愣了一下，连忙拿起茶几上的热水壶给杜自立又填了三分之二的热水。
“我这么做，不光是为了训练你，也为了给我自己争一口气。我想叶辰你也看出来了，杨天宝以前是我的学生。”
“嗯嗯，当时您调我来急诊科的时候，我在他办公室里说过您是他的老师，后来在手术室里的更衣室里他也是称呼您老师！”
“嗯，他和你不一样，你跟了我一个月，我也就简单地教你了一些微创手术的技巧，剩下的基本靠你自己看书从常规的手术中摸索微创手术。但是杨天宝不一样，他虽然没有你的领悟能力和转化能力，但他是我手把手教的微创手术。”
说到这，叶辰尴尬地笑了笑，嘴里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您可真偏心啊！”
“这不是偏心不偏心的事情，以前我有时间手把手地教，现在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所以只能靠你自己摸索！”
叶辰连忙收起了自己刚才玩笑样，随即便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杜自立拿起叶辰已经倒好了的热水杯在嘴边微微地抿了一口，继续说道：
“我本来以为他会好好运用我教的微创手术，并且不断地创新超越我，但没想到他刚把我教的东西学会，便开始显摆了起来。不过他的显摆对于他来说也是很有作用的，医院的高层领导很快便发现了他的微创手术能力，医院领导的重视加上他自己运作，很快就当上了肝胆外科的主任。当了主任以后，他的心思全放在怎么充实他的腰包上，别说创新了，这几年他的微创水平能保持着不下降就不错了。”
杜自立说到这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看了看叶辰后继续说道：
“他太让我失望了，所以我这次也是给自己争一个口气，我这个当老师的，也该出面限制限制我的学生了。”
听完杜自立说的这么多话，叶辰点了点头，他虽然依旧担心杜自立的身体扛不住门诊部的劳累，但他也知道杜自立这位老主任有多么的“专横”，自己劝是劝不住，索性就帮着杜自立随了这个管理学生的心愿吧！
“主任，我知道了，我已经为下个月的手术做好准备了！”
杜自立看叶辰同意了以后，欣慰地点了点头，但随即便用着警告的语气和叶辰说道：
“叶辰我不希望你和他一样，你以后一定要用你会的医学技能去实践一个医生的责任，只要把病人治好了的心，你的医术才会不断地进步！”
正当叶辰打算坚定地回答杜自立自己不会像杨天宝那样的时候，已经收拾好碗筷，刷好锅的老阿姨一边拿着毛巾擦着手，一边向沙发这边走了过来。
“叶辰这孩子你这个老头子就放心吧，该教给孩子的东西不要吝啬！”
老阿姨明显是在厨房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出来以后直接就帮着叶辰说起了话。
杜自立见自家老婆子走了过来，连忙把自己的背从沙发靠背上“拿”了起来，坐正了身子。
叶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是感觉好玩，“不可一世”的杜主任真是被老阿姨摆置的服服帖帖的。
杜自立微微地驼着背，两只手捧着水杯冲着已经坐在叶辰身旁的老阿姨说道：
“老婆子，不是我不教，只是叶辰比较适合自己摸索。这样摸索的优点还是非常大的，如果叶辰以后熟练了微创手术的基本定性后，他可以逐渐地把更多的常规开刀手术转化为微创手术。我觉得…”
杜自立话还没说到一半，便被老阿姨摆了摆手给打断了，打断杜自立说话以后，老阿姨的一只手搭拉在叶辰的肩膀，用另一只手捣着茶几没好气地对着杜自立说道：
“你说的什么微创手术，常规手术，什么基本定性我这个老婆子也不懂，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懂。但我知道你们医生和我们零食厂里生产线上的工人是一样的，都讲究个技术，哪个生产线加什么食品添加剂放什么原料都是门技术，既然都是技术，那就是有章法可循的！”
老阿姨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杜自立正想小心翼翼地反驳点什么的时候，话语权又被老阿姨给抢走了！
“章法可以记录在书上给工人看，但是真正到了生产线上后是有些书上没有的小技巧的，比如在给小蛋糕加奶油的生产线上，老员工们闭着眼睛都能把奶油量加的不多不少，而新员工却得看着奶油袋上刻度。新员工说这是因为老员工们孰能生巧，其实老员工们都知道挤奶油的时候，只用小拇指用力的话就能挤的刚刚好。叶辰转化能力高，你可以不教他课本上的东西，但是这些小技巧你得好好地教给孩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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