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姐夫，我先敬你一杯！”
秦淮民端着酒杯，一杯下肚呛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伸出舌头拼命扇风，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傻柱笑的眼角纹都出来了，“淮民，晚上的事哥哥不对，给你满上，就当赔罪了。”
“啊，柱哥……”秦淮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上杯酒还没缓过来呢，这又来一杯，看样子傻柱是想灌醉他。
许大茂同样有这个想法，开始吹嘘自己曾经的战绩。
“老子当年三岁掉到酒缸里，隔了一下午才被人找到，知道我为什么没事吗？”
“不知道？”秦淮民摇摇头。
“酒都被我喝光了……”
贾东阳有点听不下去了，这家伙脸皮怎么比自己还厚？
但在外人面前还是给许大茂留了几分面子。
“淮民，吃鱼。”
“谢谢富姐夫。”
秦淮民道谢后，开始疯狂进食，狼吞虎咽的样子让人心疼。
幸好糟鱼鱼刺绵软，直接吃下去也没事。
“嘿嘿，今天我都饿坏了，在穷姐夫家就吃了一个窝头。”
许大茂伸手指向门外，“呵，你到院里打听打听去，谁白吃过贾家的东西，有一个窝头你就知足吧！”
“……”
四合院人多口杂，人情味儿重，互相分享美食也就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像贾张氏这么抠门的确实少之又少。
贾东阳抓起两粒花生米，淡淡说道，“淮民，明天姐夫送你去车站，早点回家吧！”
“好嘞，富姐夫，下次进城给你带鸡。”
秦淮民有些失望，但想到这次要到2块钱也不算太亏，更何况跟富姐夫搭个上了，以后进城也有个落脚地方。
“鸡？”
贾东阳一听鸡眼神亮了，他也好这一口。
上次老丈人送的两只鸡早就进肚了，想起那味道就馋的不行。
想着哪天下乡再要几只，可老丈人说鸡还没长大得缓缓。
秦淮民道，“嗯，我家偷着养的，都可肥了！”
贾东阳轻咳一声，“那个淮民，你工作的问题有机会我帮你留意一下。”
“真的？”秦淮民瞪大了眼睛。
“我就是留意，没别的意思，我可不像贾东旭满嘴瞎话。”
贾东阳话没有说死，但也给了秦淮民一点希望，毕竟人情越用越薄，二人的关系也没好到那个地步。
介绍工作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值百八十只鸡！
要是这小子真有诚意，给他找个临时工也未尝不可。
“嘿嘿，我懂，谢谢富姐夫。”
秦怀民笑了，富姐夫是有真本事的，现实的例子摆在那里。
“小子，你……”
傻柱刚想开口就被贾东阳一个眼神吓回去了。
许大茂则老神在在的喝酒，对贾东阳刚才的话置若罔闻。
“傻柱，你不说嫂子馋鱼了么？赶紧端过去啊，别让人等急了。”
贾东阳下了逐客令，差点坏了他的好事还想坐下吃饭？
去你的吧！
傻柱一拍额头，“呃，对对对，一家人还等着我呢！”
完事装了满满一小盆糟鱼走了。
走到连廊那回头朝贾东阳家呸了一口。
心想你跟贾东旭一路货色，都馋人家的鸡！
秦淮民两杯酒下肚脑袋晕晕的，随即一头趴在桌上睡着了。
贾东阳呵呵一笑，把他扔到隔壁房间睡觉去。
回到酒桌，贾东阳讪笑道，“大茂哥，你好像有心事啊，今天都敢喝酒了。”
“唉……”
许大茂又闷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夹起一条糟鱼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就猛地咽下。
“兄弟，你打小就聪明，帮哥分析一件事。”
“大茂哥你就放心说，咱们都是兄弟。”
别看许大茂平时对傻柱吆五喝六的，经常以文化人自居，其实他也一样，没念过几天书。
因此对贾东阳这个高中生内心十分仰慕。
外人都走了，他也就放开了。
“我进厂快6年了，平时和领导处的都不错，这次厂里有个副科长的位子，怎么就落陈秃子头上了。”
等他说完，贾东阳笑了，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
自己以前忽悠他的话竟然当真了，大茂哥真以为自己能当上领导。
轧钢厂可是几万人的国营大厂，直属于工业部，杨厂长算是厅级大佬。
一个宣传科的科长不是副处也是正科，副科级国家干部是你随便能当的？
宣传科的副科长搁现在跟公社主任平级，在未来和副乡长平级，这是能随便给人的？
见贾东阳半天不说话，许大茂有些急了，“兄弟，你帮哥们想想，我到底差哪？”
贾东阳笑道，“大茂哥，就是因为你工作干的太好了才升不上去！”
许大茂人麻了，“兄弟你喝多了吧，工作能力强不是好事吗？”
“非也非也，正所谓能者多劳，你干的越好领导用的越顺手，再说了咱厂就您一个放映员，把你提拔成领导，谁干活啊？”
贾东阳的歪理把许大茂听得一愣一愣的。
“兄弟，那我难不成得干一辈子放映员？”
贾东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么你辞职，求你岳父给你安排进粮站。不过你肯定舍不得放映员的肥差。”
许大茂急的抓耳挠腮，“废话!我当然舍不得，你还有别的招吗？”
“你可以培养一个徒弟出来啊，这样你也有接班人了，厂领导心里也放心。
下一步你再当个班长，骨干什么的，一步一步运作，不要贪多，早晚能当上领导。”
许大茂陷入了沉思……
贾东阳心中窃笑，路给你指明了，可你肯定不会照做。
这年头教徒弟都留一手，尤其是你这种心胸狭隘的人，更不敢放心教了。
嘿嘿，大茂哥，还是跟兄弟做生意吧!
当什么领导，你拉到吧。
滋的一声。
许大茂又喝了一口酒，琢磨了一会，渐渐品出滋味来，不由得一拍大腿，“我明白了，兄弟谢谢你！”
“嗐，咱兄弟之间不用谢，你现在首要问题是早点做手术，生儿子。不瞒你说，我看傻柱媳妇怀的是个闺女。”
许大茂喜道，“兄第你怎么看的？”
“你看刘玉华皮肤越来越嫩，这就是怀的女娃，孕妇长斑的就是男娃。
还有就是酸儿辣女，或者看肚子形状，这些咱就不知道了。”
这都是贾东阳脑中的民间偏方，做不得真。
许大茂暗自记下，然后又是一阵吹捧……
当晚，许大茂一直喝到10点多才回家。
贾东阳想送他回家，没想到他被风一吹，酒醒了七八分。
“兄弟，咱俩出去出去转转，我媳妇还没睡着呢！”
贾东阳瞄了一眼许家，确实还能看见灯光。
“哈哈，走吧！”
二人到中院溜达了一圈，许大茂不禁提道，“兄弟，你说一大爷没孩子是什么原因。”
贾东阳摇摇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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