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山牙子，这时候的神态已经有些不对劲儿，他迷迷糊糊的说着疯话，时不时看向猪圈。
唐长老急忙提醒主家，让主家跟山牙子家说一声，看着山牙子。
主家答应了，唐长老就急忙赶往下一家。
等唐长老忙完，天色已经黄昏，雪再次下大，他在主家喝了点酒，拎着一些猪下水就往回走。
走到山脚下，看到一个人在前面，唐长老就喊了一声，想结伴而行，可唐长老怎么喊，那人都不答应，而且唐长老走得快，他也走得快，唐长老走得慢，他也走得慢。
而且那人的人形越来越胖大。
太古怪了。
顿时，唐长老吓得酒劲儿去了大半。
等他细看时，唐长老背心冒出冷汗，那人不就是山牙子吗？
此时，已经到了一个岔路，一条山路是通往深潭的，那深潭的潭水古怪，一年四季寒冷，少有人去。
可偏偏的，山牙子居然朝着深潭的路走去。
若是寻常，唐长老肯定一转身就跑的，可想着今天杀猪的事儿，唐长老感觉自己有责任，所以他高喊着山牙子的名字，赶忙追了过去。
山牙子依旧比唐长老快了一点儿，他到了深潭边儿上，居然一跃而下。
唐长老急了，他也顾不得更多，跟着跳下去想要把山牙子救出来。
可就在唐长老拽住山牙子的时候，山牙子转头冲唐长老龇牙一笑。
唐长老顿时毛骨悚然了。
因为山牙子的头变成了猪头！
“就是那个深潭~”
说到这里，照原带着石磊和徐伟已经到了岔路边儿，照原一指深潭说道，“我当时也凑巧从这里经过，听到有人跳水，急忙赶了过去。”
“我赶到时，正看到唐二拉住一具死尸，死尸的额头有血和利刃~”
“唐二在拼命挣扎，但是他好像被绳子捆住手脚，根本没办法浮起来。
“我把唐二和死尸捞出来，唐二已经没有力气，也就是说，我再晚半分钟，他就要沉入深潭，这个潭水很深，据说下面有暗流，掉进去就死无葬身之地。”
石磊想了一下，说道：“那就有些古怪了，人的头骨很坚硬的，山牙子的额头怎么会有利刃？他即便是摔倒了，那种力量也不可能让利刃插入头骨啊！”
“石施主说得极对~”
照原不放心，带着石磊和徐伟往深潭走，回答道，“等唐二回过神儿来，这才发现，那个死尸根本不是山牙子，他根本不认识。”
“于是，唐二赶紧报警，刑罚司的警探把死尸弄走了。”
到了深潭边儿上，即便是石磊，也感觉四周阴森森的，特别吓人。
徐伟看看四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他看看照原，并没有多说。
石磊放出灵识探察后，并没有发现唐长老的踪迹，三人这才折返，前往山岭上的庄子。
路上，照原又说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等唐长老做了笔录返回家中，发现自己兜里多了一个牌子，上面镌刻了一个和尚。
唐长老回忆了一下，感觉是自己救人的时候，抓住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后来因为恐惧，就忘记了。
唐长老不知道这是什么，就想到了照原。
到了白马禅寺，照原看了牌子，告诉唐长老这是山海境的头陀身份卡。
也就是说，深潭那个死尸是个炼气士，这个身份卡十有八九是炼气士的。
唐长老想把身份卡送到刑罚司，但照原说了身份卡的来历，说刑罚司不管这些，唐长老被炼气士引了过去，就是跟着身份卡有缘。
于是，唐长老就拿了身份卡，拜在白马寺当了外门弟子。
远远的，山岭上出现一大片平地，平地上又建了很多的房子，这应该就是照原口中的庄子了。
山岭不小，除了这里，还有其它地方也有房子。
只不过，冒烟的房子不多，看起来住的人很少。
“山牙子呢？”
石磊想起来什么，忽然问道。
照原愣了一下，摇头道：“这个我不清楚。”
然后他看着庄子，说道：“我只知道，随着时代发展，很多人都离开了山村，前往城镇生活工作，庄子的人越来越少，过年都没有年味了。”
“半年前唐二找我，想剃度当白马寺的内门弟子，我还以为他生计出现问题呢，哪知道一问后，才知道他在山海境内遇到了石施主，遇到了生死~”
“我当时挺高兴的，心里感谢石施主点化了唐二。”
“可惜住持见他肥胖，一身杀气，觉得不适合剃度，就让他暂时回去，先在家念经诵佛，等过段时间再说。”
“肥胖？”
石磊忽然想起什么，心里一动，问道，“唐长老的父亲胖么？”
“唐大佬么~”
照原说道，“他毕竟是屠夫，若没有几分气力怎么杀猪？但唐大佬是健壮，没有唐长老那么肥胖。”
话说间，三人就到了一处院子。
院门虚掩，院子里的积雪深深，明显没有人清理。
石磊连忙放出灵识，并没有发现唐长老的踪迹。
推门进入院子，迎面就有一种难掩的血腥气息，即便是积雪都不能掩盖。
院子靠墙的一处，有个大案板，案板下面有个大桶，案板旁边是个架子，架子上挂了钩子，削皮刀、尖刀和大砍刀等。
案板上，木桶上，架子上，都透着血气；
刀上还有寒光。
一看就没少杀猪。
“唐二？”
“唐二？？”
照原走过积雪，扬声喊道。
屋子里自然没有人吭声。
屋门依旧没锁，推门进去，血腥气息尽去，多的是檀香的味道。
但见屋子上首是香炉，摆放了一个佛龛，下面是个蒲团。
“这孩子~”
看着佛龛上的木雕佛像，照原说道，“还真是心中有佛，这是我送给他的，让他无事的时候，诵念一些佛经，他真照办了。”
唐长老的家很简陋，跟石磊在鲁镇的房子有的一比。
三人在几个房间内看看，没留言，没书信，没什么特别。
返回堂屋，石磊看向房梁，上面有个猪皮包裹着东西，悬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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