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有关抖音未来的发展框架，就这么定下来。小方，你主外，股权重整、上市辅导和融资安排由你负责；宁宁，你主内，有关抖音音乐改组和业务模块重整方案，你督促蒋小红尽快拿出个方案来给我看，都没啥问题吧？”
小方说他这边没问题。
宁宁仔细端详了一下会议记录，问了一个问题，新公司叫什么名字合适？
顾燃微微一笑，回答道：“就叫‘音符跳动’吧！”
……
开了一上午会，没吃早饭的顾燃早就饿了，拉起楚薇、招呼宁宁下楼吃饭。
老妈和张秀珍刚把饭做好，正准备上楼叫他们吃饭呢，就见三人进门了。
闻到诱人的饭菜香气，顾燃顿感饥火难耐，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
老妈没好气的拍了顾燃一下，嗔怪道：
“奶奶还没上桌呢，你就吃？咋这么没规矩呢？还有，你手洗了吗？”
奶奶笑呵呵的走过来，摆了摆手道：
“正是能吃的年纪，早上忙了一上午，也没吃口热乎的，快让他安生吃吧！”
顾燃嘚瑟的朝老妈一笑，帮奶奶拉开凳子，扶她坐下。
老妈白了顾燃一眼，也拿他没办法！
这小子算是找到靠山了，仗着奶奶宠他，越来越不拿她的威严当回事了，早晚得找机会收拾他一顿，好重建家庭秩序……
不过，在收拾他之前，得让这小子把答应她的事给办了……
想到这里，姜淑媛在桌下踢了儿子一下，问道：
“欸，然然，宁宁和秀珍驾照也拿到了，你不是说要买车的吗？啥时候去啊？”
顾燃狼吞虎咽的正往嘴里扒饭，听老妈这么一问，含混不清的说道：
“瞅把您急的……正好下午没啥事，咱下午就去！哎对了，顺便也给赵所把事办了，看昨天他们那样，也挺急的。”
……
吃完饭，宁宁和秀珍两人收拾餐桌，楚薇和老妈去梳洗打扮去了，而顾燃给赵所去了个电话，让他找个人跟着去选选车，顾燃也不知道警车有啥特殊要求，万一选错了，这事办的就不漂亮了。
赵所一听，激动坏了，连说马上就来，让他在家等着，一会就开车来接他们。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家门被敲响，顾燃一开门，发现赵所和刘勇两人站在门外，正咧着嘴冲他笑。
“我说赵所，我报个警，你们半小时才到，一说买车，还不到五分钟吧，这就到了？你们多少装的矜持一点不行吗？”
赵所嘿嘿一笑，一点也不尴尬，跟刘勇两人对了一下眼神，一边一个，架起顾燃的胳膊就往外走……
这一幕，恰巧被一个路过的邻居看到，他连忙躲远一点，站在那看起了热闹。
顾燃简直无了个大语，这俩人还挺有劲，自己脚都离了地了！
接连挣了几下，也没挣脱两人的束缚，顾燃顿时没好气的大声喊道：
“干嘛呢、干嘛呢？！你们这样像啥？拿我当犯人抓？再说了，光我去没用啊，钱在我女朋友卡上呢！”
赵所和刘勇对视一眼，立刻松开了顾燃，还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切~”，语气里满是不屑。
那个邻居一看，原来不是抓人，顿觉很没意思，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你女朋友呢？赶紧叫她出来，咱赶紧去啊！”
顾燃白了两人一眼，从口袋里摸出烟，一人发了一根，没好气的说道：
“瞅瞅你们这副嘴脸！你们急躁什么？车行就在那，跑不了！我们家也需要买两辆车，一会我老妈她们也要去……女人出门很麻烦的，咱得耐心等着！”
赵所和刘勇一听，只好强自按捺下焦急的心情，接过烟点上。
“欸，我说，那个案子进展如何？两人都交代了吗？”
赵所深吸一口烟，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我听分局的同事说，母子俩倒是撂的很快，前天晚上就全交代了，可是被害人配合度不高，取证方面遇到了障碍……”
“被害人一共有三个，都是农村进城的打工妹，其中一个回老家了，还有一个辞职了，只有一个19岁的姑娘还在他们家店干……因为案情重大，我们也顾不上过节，昨天一早就兵分三路，分别找到了她们，结果……欸！”
“回老家的那个相了个对象，马上要结婚了，矢口否认有这事……另一个在咱市一家酒店当服务员，也是不承认，只有那个19岁的姑娘，一见警察就哭，可问啥啥也不说，一身的伤痕，问她就说是自己摔得……欸，真是愁死个人！”
在2002年的时候，人们的观念还相对保守，特别是在农村，未婚女孩出了这样的事很不光彩，一旦传扬开来，几乎在村里就没脸见人了，因此大抵都是否认。
而且，据去村里调查的警察说，不光女孩本人抵触，就连女孩的父母都极不配合，甚至还对警员破口大骂，说他们血口喷人、是污蔑，简直让人无语。
赵所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根据《刑事诉讼法》只有被告人供述、没有其他证据的，无法认定被告人有罪，所以这个案子，很麻烦……欸对了，小顾，你鬼主意多，帮忙想个办法呗？”
顾燃看着赵所，摇头苦笑道：
“赵所啊赵所，我那天不都跟你说了嘛？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赵所愣愣的看着顾燃，脑子里回想顾燃那天说的话，感觉是真的不明白。
顾燃无可奈何的低声说道：
“我不是说了嘛，要对受害者给予高额的经济赔偿！这个赔偿，只有受害者才能享有！你就这样跟她们说，说吴家愿意拿出30万来赔偿受害者，谁要是不愿意承认，那这个钱只能由剩下两人分，要是两人不愿配合，那谁承认这钱就是谁的，有个博弈论模型叫‘囚徒困境’，说的就是这个！”
赵所越琢磨眼睛越亮，直勾勾的盯着顾燃，简直像在看一件宝贝。
一旁的刘勇也觉得这主意好，不过他对资金来源有些疑问：
“这主意简直绝了！可是，我们去哪弄30万啊？”
顾燃嘿嘿一笑，说道：
“这就是技术活了……我都不用猜，吴家现在肯定急疯了，四处托关系找人呢！你们就将计就计，把专案组组长名字透给他们！然后嘛……”
赵所嘿嘿阴笑着继续说道：
“装成被买通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该拿拿，酒足饭饱后给他们家出个主意，让他们花钱消灾，拿出30万来赔偿受害人，然后就能轻判了，原来该判死缓的，马马虎虎判个十几二十年撑死了，哈哈哈……”
刘勇看着顾燃那张18岁的少年面孔，眼里逐渐露出一股惧意……
“这娘俩的罪，顶天了也判不了20年……我说你小子是魔鬼嘛？这样的主意也能想出来？”
顾燃哂笑一声，说道：
“星爷的《九品芝麻官》看过吗？跟奸臣斗，就要比他还奸！同样的道理，你跟犯罪分子斗争，有些手段……刘队长，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还有一种颜色，叫做灰色。要想做成事，独善其身是不行的，有时候需要灵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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