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就谈妥了？这可是军火生意啊？怎么到你这，跟卖白菜似的？这么容易的嘛？”
陈卫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燃，感觉这小子肯定是在耍他。
顾燃趁着楚薇也在震惊的当口，赶紧抽出两根烟，一人一根点上，微笑说道：
“只是达成了成交意向而已，等咱把货运到阿尔巴尼亚，人家查验无误后才能给咱打钱。”
陈卫国简直有点目瞪口呆，反应了好一会才问道：
“我说顾燃，你不用跟他签个合同什么的？就这么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你就这么信任他？万一你把货运过去了，他们不给钱怎么办？你能要的回来？”
顾燃嘿嘿笑了笑，揶揄的说道：
“陈大哥，你把军火贸易想象的太神秘了！军火嘛，跟一般买卖也没啥不同，无非是货物敏感了一点，运输麻烦了一点，而已！我们的交易对手既然是维克托·布特，你就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赖账的！”
“再说，军火走私要合同有用吗？到时候不履行，你打算去哪告他？联合国还是海牙国际法庭？我跟你说，这一行最讲信誉了，一个唾沫一个钉！因为是第一次合作，必须货到付款，如果时间长了，我给他拍张照片发过去，他就能把钱打给我，你信不信？”
陈卫国想说不信，可是理智告诉他，顾燃这小子虽然说话有时不着调，可办事绝对杠杠的，几乎没有失手的时候。
陈卫国犹豫了半天，终于，好奇心战胜了纪律，还是把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顾燃，按理说这个问题我不该问，这涉及到你的商业秘密，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跟维克托·布特联系上的？”
顾燃悠然抽了一口烟，微笑说道：
“就算你不说，我也得主动向你坦白，以免我们之间出现信任危机……维克托·布特先生是世界头号军火贩，他的生意遍布世界各地，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他提供武器装备，很多战争都打不起来。”
“他的军火生意之所以发展的如此顺利，主要就是因为苏联解体，几百万大军被裁撤，大量军火积压在仓库里……跟我们现在面临的麻烦类似，不过比我们更严重！于是，他便将这些武器贩卖到全世界，既消化了库存，又为俄罗斯赚取了大量宝贵的外汇，双赢！”
“不过他生意做的太大，抢了漂亮国军火商的饭碗，同行是冤家嘛，于是cIA就开始调查他，为了平复漂亮国的怒火，他便主动承担下漂亮军一些后勤工作，主要还是运输……”
“因此，为了方便协调，他的公司在纽约和华盛顿都设立了办公室，我随便找个人去打听一下不就行了？你瞧，是不是很简单？”
陈卫国点点头，听他这么抽丝剥茧的一分析，还别说，真的不难。
顾燃接着说道：
“从苏联解体开始卖，到今天也卖了10年了，再多的军火库存，也消化的差不多了，而俄罗斯的军火工业能力从解体后就一蹶不振，所以他的货源也快枯竭了，只能去搜刮东欧各国的军火库，将他们的封存武器弄出来翻新售卖……可东欧就那么点地方，能有多少库存？”
“嘿嘿，瞌睡遇到枕头，这个时候，我这个龙国神秘莫测的‘军二代’出现了！我通过内外勾结、营私舞弊，重金贿赂军方要员，将大量裁汰武器装备搞出来卖给他……你说我讲的这个故事，合理不合理？”
楚薇一脸崇拜的看着顾燃，用力点着头。
陈卫国的眼睛亮的跟灯泡似的，连说“合理，真特么合理”！
不过旋即他又问道：
“其他的我都明白了，可是为什么是阿尔巴尼亚？运到其他地方不行吗？”
顾燃呵呵一笑，说道：
“一滴水藏在哪里最安全？当然是一瓶水里了……你也知道，我国曾对阿援助了大量武器装备，尤其是轻武器，从1961年至1978年间，各种枪支约为75万支，各种枪弹20多亿发……你想啊，这些武器弹药进了阿尔巴尼亚，你说它是刚送来的呢，还是阿军方的库存物资？谁能说的清楚？”
陈卫国点了点头，欣赏的看着顾燃，说道：
“阿尔巴尼亚……这个地方选的好啊！一旦有人追查，还可以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还别说，你们这帮军火贩子，还挺讲政治，这活干的漂亮！”
“欸，对了，既然我都问到这了，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跟我说说呗，你多少钱卖给他的？”
顾燃“嘿嘿”奸笑了两声，说道：
“跟你报价表上一样的数字，一把AK50块，一发子弹0.2元……只不过单位换成了美元，还要负责包邮到阿尔巴尼亚，嘿嘿！”
陈卫国又被吓了一跳。
“啊？这……你个奸商！真黑啊！那些AK都二三十年了吧，你还敢卖50美元？”
顾燃切了一声，对陈卫国的大惊小怪不屑一顾：
“切！咱国家我还不知道？无非是掉了点漆，木柄有些磕碰，能开几枪？你们舍得实弹训练吗？按照平均发的设计寿命计算，这些枪的膛线都是新的吧？国际黑市，一把全新的AK卖二三百美元，我这才卖50美元，纯属友情价了！”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能打5000发的几乎找不出来，按一年100发算，也就才两三千发……”
陈卫国想了想，感觉也对，于是便掏出手机，用计算器搁那算啊算的。
顾燃哂笑一声，说道：
“不用算了，一共卖了1150万美元，货船我让维克托·布特的公司给安排，运费他给我报价50万美元，我答应了，毕竟是运军火嘛，贵个十来倍也很合理！”
陈卫国眼皮一抖，放下手机，一脸谄媚的笑着，身子往顾燃那凑了凑，说道
“欸！你小子一倒手就赚了1000万美元，1000万美元啊！你老哥我也出了不少力，你看这……是不是……啊？”
顾燃大方的一挥手，豪气地说道：
“给你们17%，权当交增值税了！剩下的利润我要攒起来，芳草国际安保也该筹备起来喽！FragrantGrass worldwide Group……天涯何处无芳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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