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鬼火，整个城堡陷入黑暗。
小女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脸茫然。
很快，一束昏黄的火光亮起，陈默点燃了纸扎火把。
莫凡回来了，看了看茫然的小女童，眼中居然闪过一抹歉意。
“各位，我们可以走了。”
“走！早不想在这破房子里呆了，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唐茉莉迫不及待，大步向前走。
“小妹妹，你要跟我们走了。”
莫凡蹲下来，看着小女童。
“又去哪里？”小女童天真的歪了歪脑袋。
“去一个......很热闹的地方。”莫凡想了想，“那里应该能找到人陪你玩。”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出去？”小女童眼睛睁大。
“是的。”莫凡用力的点头。
“好啊！我早就想出去了！”小女童兴奋的跳了起来，但她的脸上仍然没有笑容，她紧紧的拉着小纸人的手，“小白，我们要出去玩咯！”
“太好了，我也想和你出去玩。”小纸人笑着回答，它真的无时无刻不遗余力的引导小女童。
陈默在这时插了一句嘴：“小朋友，你是有名字的，你叫小瞳。”
“小瞳？”小女童歪了歪脑袋，好像并不在意，满心都是对离开的期盼。
莫凡对大家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大家离开了这座空荡的城堡。
黑色的房子寂静无声，孤零零的坐落在山顶，如同一座孤坟。
小女童噔噔噔的跑到大门口，很期盼，但又有着紧张和不安。
她先探出小脑袋，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外面，再探出q版的身体，挪动小短腿试探着走了出去。
“小瞳，别怕，快来。”小纸人比她先出来，快乐地冲她招着手。
“嗯。”
在它的鼓励下，小瞳大步的跑了出来，奔跑在这片广阔天地间。
阴风吹动她的头发，她的双眼透出不一样的神采。
“外面真好啊......”
大家都看了看她的脸，虽然现在她会不会笑已经不重要了，但是大家都很好奇，这丫头到底能不能笑出来。
苍白的脸庞动了动，似笑非笑，可能因为从来没有笑过，还是没有成功。
“莫凡，接下来带路的事要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是你们帮了我。若不是你们，我不可能活着从魂来客栈出来，也不可能完成白大人交给我的任务......”莫凡叹了口气，“就是可惜老耿了，还是没能救下他......”
“这不能怪你，如果他没有萌发贪念，就不会上老板娘的圈套，更不会因此丢了性命，都是他个人的选择。”陈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话说出来，这里离地府还有多远？”
“流放之地是距离地府最远的地方，在整个冥界的边界，我们要回去还有不少路要走。”莫凡无奈的笑了笑，“只靠步行的话，恐怕要数月的时间。”
“数月？时间比我想的要久。”陈默皱了皱眉，抛出几匹纸马，“如果骑马呢？”
莫凡又是一愣，道：“又马匹能快上一倍！”
“这还差不多！”陈默点了点头，翻身上马，“莫凡，带路吧！”
其他人也都各自骑上马匹，很是熟练的样子。
“哦，好。”
莫凡抱着小瞳，上了马，动作生疏。
幸好纸马不需要驾驭，骑上去抓紧缰绳，纸马自动就能跑。
“走了！”
“驾！”
几匹纸马绝尘而去，距离那座黑色城堡越来越远。
小瞳在莫凡的怀里偷偷转过身，望着那远去的渐渐化为黑点的城堡，大眼里闪过一抹悲哀。
......
纸马一路狂奔，足足跑了两天两夜。
除了中途歇过两三次，给大家喘喘气意外，其他的时间都在赶路。
别说人吃不消了，纸马也被磨损的不行了。
“大家再坚持一下，不远就有一个村落，我们可以在哪里歇一晚，做些准备再上路。”
莫凡也是一脸疲惫，但仍然坚持着。
小瞳抱着小纸人，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本来还担心这丫头在路上抱怨，没想到她挺懂事的，一路乖乖听话，不捣乱不惹麻烦。
也许，她也知道自己离开了那座城堡，就彻底失去了依仗，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任性了。
纸马放慢速度，在一座小小村庄的轮廓露出来的时候，大家终于下马。
双脚刚一落地，纸马就轻飘飘地倒下了。
“辛苦了。”
陈默将纸马收起来，这才抬头望向那座村落。
在嶙峋的怪石之间，一些由石头垒砌而成的房屋若隐若现。
偶尔，似乎还有鬼影从中闪过。
“那里就是石头村，过了石头村是诺水河。诺水河之后，是一片沼泽，虽然有马匹助力，但有些地方马走不了，还是得靠我们自己。”莫凡眺望着远方，对大家说道。
“你们做个任务要跑这么远，也是不容易。”徐锋不由得感慨。
“实在是流放之地太远了，愿意来这边做任务的很少。但是白大人选中了我，就是对我的信任，我不能辜负他。”莫凡很认真的道。
“你那白大人是信任你吗？分明是把苦差事派给你啊，你这傻子！”
“白大人不是那种人！我能当上鬼差，全靠白大人帮忙，不然我只能做过孤魂野鬼，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这个任务其实很重要，至于原因，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虽然你们的等级比我高，但这是秘密任务......”
“行了行了，不用解释，我也不感兴趣！”徐锋摆摆手。
大家歇够了以后，就朝着那座村子慢慢走起。
有身穿制服的鬼差领路，大家的底气都足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总想着试探，而是大摇大摆。
可是到了村子入口处，莫凡却让大家停下来。
“劳烦大家在这等一会，这座村子不喜欢外来者，我去跟他们长老谈谈，想要渡过诺水河，就得借用他们的皮筏子。”
“行。”
有莫凡去办事，大家乐得清闲，没有异议。
莫凡把小瞳放下来，托陈默照顾，自己匆匆的走进了村子里。
小瞳已经醒了，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望着村子里面，忽然皱起眉头，跑上去扯住莫凡的衣角。
“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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