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
国师虽败,其党羽与潜在威胁犹在,后患无穷。
他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趁国师重伤未愈,正是永绝后患之时。
另一边,伏凌镜还在绞尽脑汁思索如何重新投靠国师残党,与锦辰周旋,却不料锦辰动作更快。
本就元气大伤的国师,当夜便被锦辰寻到。
锦辰落在国师殿窗棂之外,透过薄纱,可见国师瘫坐在软榻上,气息奄奄,周围几名心腹弟子为其输送灵力,喂服丹药,但效果甚微。
“师尊,那锦辰……”一名弟子颤声开口,话未说完,便被国师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废物!都是废物!”国师声音嘶哑,猛地咳嗽起来,呕出几口黑血,“若非那变数……本座的宏图大业岂会……”
她眼中闪过疯狂,猛地抓住身旁弟子的手腕,“就算拼尽一切,也要……”
她的话戛然而止。
锦辰站在了内殿中央,月白长衫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你……!”
国师瞳孔骤缩,骇得险些从榻上跌下!
她身边的弟子更是吓得魂飞魄散,锵啷声响起,兵器出鞘,却无一人敢上前。
锦辰好心提问,“你猜我来干什么的。”
国师:“……”
那些弟子呆若木鸡,看着师尊顷刻殒命,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而锦辰从白泽那抢来……
要来的福利库,终于派上了用场。
【这个,这个可以用。】零滚滚扒拉着各种宝物,找出一枚珠子,【铛铛!万象溯影珠!】
当夜,京城内所有修道者和能人异士,无论派别,无论修为高低,皆在沉眠中坠入同一个令人窒息的梦境。
梦境之中,鬼城被强行捣毁,万鬼失去束缚涌入人间。
天空被怨气染成墨黑,大地龟裂,生灵涂炭,京城转瞬化为尸山血海,哭嚎遍野,活人要么被吞噬,要么在极致的恐惧中扭曲异化……
那正是原剧情中,人间沦为炼狱的可怖景象。
天光大亮,梦境带来的恐惧感还没有消失,国师身死道消的消息便已传开。
这一次,再无人敢跳出来指责锦辰,甚至私下里,不少人都要暗骂一句国师死得好。
都怪她煽动,众人险些酿成大祸,步了梦境后尘。
伏凌镜站在已成无主之地的国师殿外,脸色铁青,心中将已成灰烬的国师骂了千百遍废物。
不甘间,却见几名原国师的亲传弟子神色慌张,讳莫如深地匆匆交谈着。
“此言当真?”一人急问。
“千真万确!快,快去养心殿!”另一人语气急促。
不多时,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传遍宫廷。
老皇帝驾崩,但不过半个时辰,竟重新睁开了眼睛,原本油尽灯枯的身体竟似大病初愈。
消息传到锦辰这里,只让楚久山在外守候,不许任何人打扰。
房间内,锦辰紧紧抱着方才还好端端的殷潮生,面色凝重。
他以本源灵力探入殷潮生体内,发觉鬼气在飞速消逝,连带着魂魄也变得异常脆弱,稍有不慎便会彻底溃散。
锦辰眸色一沉,将殷潮生溃散的魂魄牢牢护住。
“好痛……”
殷潮生蜷缩在他怀里,浑身颤抖,仿佛被无形的地狱业火焚烧。
他肌肤滚烫,触碰到任何东西都会引发钻心刺痛,即便褪尽了衣衫也只是稍稍缓解。
唯有在锦辰的怀抱中,才能获得杯水车薪的慰藉。
锦辰将他抱得更紧,直至灵力与鬼气逐渐趋于平衡,殷潮生体内蚀骨的痛苦才稍稍减轻。
殷潮生深知自己为何如此,阵痛过后,他用脸颊轻轻蹭着锦辰的颈窝,眼尾渗出凄艳血泪,声音断断续续。
“我真不幸啊,锦辰……”
殷潮生仰起头,颤抖着去亲吻锦辰的唇角,“我散尽几百年功德,才换来这一世为人,却只遇见你这样短的时日……”
他每说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越说越是难受,可转念一想,若前十几载的非人折磨,能换来与锦辰的相识相爱,似乎……也未尝不划算。
只是……
“太短了。”他喃喃自语,泪水浸湿锦辰的衣襟。
殷潮生害怕极了,怕只要松开锦辰的手,就会彻底消散于天地间。
锦辰心疼得无以复加,指腹温柔拭去他眼尾的血泪,“功德散尽,强行滞留阳间,魂魄便会逐渐消散……是不是?”
他心中涌起悔意,早知如此,绝不会让殷潮生来到阳间。
殷潮生却笑了一声,还是那么阴晴不定,血丝从唇角渗出。
“可在阳间……我才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温度,很好。”
“我本想……杀了你。”殷潮生呓语,又在他唇角啄吻,“可我舍不得你死了。”
锦辰俯身,吻去他唇角的血迹,在后背轻轻抚摸,“别怕,不会让你消散。”
接下来的三天,锦辰寸步不离,以本源灵力为殷潮生稳固魂魄,又在住所布下重重结界,隔绝外界干扰。
直至确认殷潮生的状态暂时稳定下来,才稍稍放心,走出房门。
门外守候的柳朔月见锦辰神色平淡,眉宇间却凝着冷意,隐约猜到了什么,并未多问。
就如同他们在鬼城待久了会阴气侵体不适一样,殷潮生以鬼王之身久留阳间,恐怕付出的代价更为惨重。
葬槐安将这三日皇宫内的变故详细告知锦辰。
老皇帝死而复生后,性情大变,一扫之前的昏聩腐朽,变得雷厉风行,更是暗中召集原国师殿的残余弟子,不知在密谋着什么。
零滚滚也在意识海里提醒:【宿主,伏凌镜投靠复活的皇帝了,奇怪,他是不是有什么任务。】
锦辰眸中寒光微闪,不再多言,拂袖直奔皇帝所在的养心殿。
养心殿外,侍卫林立,气氛肃杀。
更有数十名身着国师殿服饰的弟子守候,眼神警惕,见锦辰径直而来上前阻拦。
“站住!陛下正在静养,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锦辰剑未出鞘,仅凭凌厉的掌风,便连毙三名冲在最前的弟子。
鲜血溅上朱红宫墙。
余下之人被他的煞气所慑,面露惊恐,竟无人再敢上前。
锦辰踏着血泊,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如同索命修罗直逼养心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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