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骁云的视线直接略过了李廷瑞,他很了解李廷瑞这个人,现在不知道在心里面怎么害怕呢。
反正顾溪知今天也正常上朝了,之后有些事情可以直接向顾溪知了解。
要不是李廷瑞这个人做事十分严谨,在办案方面头脑灵活,总是能想到常人想不到的地方,燕骁云也不会留他在这个位置。
只不过,燕骁云心里也更加中了一丝警觉,是时候得找一个新的刑部尚书的人选了。
李廷瑞相对而言好操控,之前和顾溪知配合也有了经验,两个人就很适合组在一起解决这一回的案件。
等风波彻底过去之后,想办法找个理由,让李廷瑞提前致仕,换一个年轻力壮的上来。
顾溪知现在毕竟是都察院的人,总是插手刑部的案件,也不是那么个事儿。
手中的权力多了,就容易滋生其他事端。
对于燕骁云而言,顾溪知不过是他手中用来制衡他人的棋子,等重新掌握局势之后,他就是最后应该被拔掉的刺。
他需要能人,而不是权臣。
燕骁云沉思中听见了陈璟尧青涩又坚定的声音。
陈璟尧出列,行礼,言语沉稳有力,
“陛下,臣有本启奏。”
“兵部近日已行文九边,严令各镇总兵谨守关隘,以防北狄趁我京中不宁有所异动。”
“另,东南剿倭所需武器、粮秣,已由武库司与车驾司协同起运,不日即可抵达。”
燕骁云点了点头,“城内治安需要格外注意的同时,边务、倭患,确也不可松懈,陈爱卿年纪轻轻,想的倒是仔细。”
“谢陛下。”
陈璟尧的语调上扬,能够听得出来,面对燕骁云的赞扬,心中十分的欣喜。
兵部结束之后就轮到了工部,话题自然从京城之乱转到了淮北水患。
工部尚书赵永年,手捧笏板,神情严肃,
“陛下,淮北水患,三州十七县灾民已初步安置。”
“然堤坝重修、官道疏通、民房重建,所耗甚巨。前次户部所拨五十万两,已是杯水车薪。”
“臣……恳请陛下,再拨银八十万两,以解燃眉之急,否则春耕无望,恐生民变。”
赵永年话音未落,户部尚书钱柏昀就急急忙忙的站了出来,反对说道。
“陛下!赵尚书提议之事,恐怕不可。”
或许是察觉自己说的话不太对,钱柏昀立刻开口补充解释说道,
“非是臣户部吝啬,去岁北疆用兵,东南抗倭,国库早已空虚。”
“如今所剩银两,乃是维系京官俸禄、宫中用度的根本!臣……臣实在变不出银子了!”
钱柏昀伏地叩首,身体微微发抖。
国库空虚,在场何人不知。
最大的原因不就是贪墨案。
虽然说有人被抓,可是追回来的钱不足贪下的百分之一。
这其中肯定有隐情,可是燕骁云不再开口追究,谁又敢再提呢?
国库没钱,钱柏昀本就有些着急,现在工部又想办法管他要银子去救灾。
他不知道救灾事急吗?
没钱啊!
殿内一时寂静,两位尚书,一个要钱救灾,一个无钱可给,空气仿佛凝固。
燕骁云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那笃笃的微响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百姓,才是真正的国之根本。”
燕骁云缓缓开口,字字千钧,
“淮北灾民,那也都是朕的子民,不可不救。”
燕骁云目光转向赵永年,
“钱卿,朕深知你所担忧之事,但赵爱卿所请,亦关乎江山社稷安稳。”
燕骁云思索再三,还是决定道,
“朕不管你与赵卿如何拆兑,是从江淮盐税中预支,还是从朕的内帑暂借,十日内,必须先拨三十万两往淮北,以安民心。”
“余下之数,两部会同,再议章程。”
“微臣……遵旨。”
钱柏昀与赵永年同时躬身,一个面色无奈,一个稍缓愁容。
钱柏昀沉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心中不断的盘算着,自己究竟该从哪里抠出来这三十万两来。
盐税前段时间已然预支了一部分,短时间内不可再动。
自己也不能真的从内务府那里抠出来钱吧,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主动节省燕骁云日常生活用的钱吧。
钱柏昀想着想着,不由得又将主意打到了顾溪知的身上,脑海中开始疯狂盘算官员名单。
钱柏昀在心中将算盘打的飞起,算着这回得联合都察院抄几次家才够用。
得罪人也没办法,事急从权啊。
经历了一番早朝,顾溪知又默默地成为了各位大人心中的那个‘焦点’。
毕竟,得罪人的活儿,顾溪知现在干的是十分的得心应手。
燕骁云的目光再次落回顾溪知的身上,像是在上战场之前擦拭自己的刀般的叮嘱顾溪知。
“顾卿,”
燕骁云语调平缓,却似有千钧之重,
“你为太孙负伤,忠心可鉴。如今你既需将养伤势,朝中庶务可暂放一旁。眼下最紧要的……”
燕骁云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如刀,扫视众人,想要锁定那图谋不轨之人,最终定格在顾溪知身上。
“乃是配合刑部,将那群胆大包天的逆贼,尽早揪出。朕,等着你的消息。望卿……莫要辜负朕意。”
“臣,遵旨,定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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