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清歌充满寒霜的眸子，仿佛要撕骨剥皮般怒视着何灯。
双手粗暴的按住他的双肩。
“既然你没有遵守诺言，那本仙尊也无需再顾忌当年的情面。”
感觉到双肩快要裂开！
何灯流着清泪，浮肿的脸上充满了委屈与可怜、青丝蓬乱的被泪水打湿沾在脸颊和脖颈，娇弱的身躯微颤，手腕和脚腕被铁镣铐磨出了鲜血与淤青……
这副模样换作哪一个女子看了，恐怕都会忍不住生出怜惜吧。
“我……我不他，你认错人。”何灯把头转向一边，没有与澹台清歌布满霜寒的眸子对视，可怜巴巴的低喃道。
澹台清歌高挺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将他的头掰正，注视着他含满泪水的微肿红眼，“你就是他！他就是你！本仙尊不会认错！”
“我不是……仙尊大人你认错人了，小男子只是人族地域中的一介民男，从未和仙尊大人有过交集。”
“仙尊大人，小男子求你，求你放小男子回去。”
“嘶……”
澹台清歌脸上充满了阴鸷！
一把将他双肩的衣衫撕裂，褴褛碎布中露出了粉嫩洁白的香肩和手臂。
“放你回去！”
“回去和那只妖狐双宿双飞？”
“休想！”
“你就算死！也得留在这里！有本仙尊在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都妄想离开这方小世界！！！”
澹台清歌恼怒间，瞥见了他额头的心血妖莲印记。
手指缓缓点上的他的额头：“什么低贱东西，也配出现在我瑶池仙境！”
额头传来火辣刺痛，何灯知晓，白渃凝用心头血描绘的心血妖莲被眼前之人硬生生抹去。
“你说你不是他，那为何这混沌轮回珠和他使用的配剑会出现在你身边！？”
澹台清歌一手撑在石床上，将何灯死死地抵住，一手扬，血红色珠子与红色灵剑缓慢落日在手掌中。
“还有！”澹台清歌眉宇一挑，何灯腰间的储物袋里的小树苗当场被吸了出来，“这树是当年他亲手种在这方小世界的，前不久突然枯萎，留下一桩枯枝干叶，我还纳闷为何几十万年来都生机勃勃，偏偏这段时间便枯黄死去，原来是金蝉脱壳，寻主去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
何灯绝望的摇着头。
澹台清歌愣了下神。
“当初你身死道消，连神魂也一同堙灭，如今却能重获新生，想必是因为这混沌轮回珠。”
“天地间无上至宝，能辅助修炼，吸收修炼者的雷劫，还能孕育出神魄仙液，让修炼者可以体魂双修，号称修炼者的作弊神器，更神奇的是，还能将神魂俱灭的持有者轮回重生；当年你就是凭借这混沌轮回珠短短数十载，便凭借男子之身，一举突破至仙帝！”
“可现在看来，轮回重生一次，拥有混沌轮回珠的你修为却只有炼体武王境，修魂元婴境，恐怕你是将混沌轮回珠所孕育而出的神魄仙液都给了那只低贱的狐狸吧！”
“不然以混沌轮回珠这等天地至宝，你现在已是武皇境和朝圣境了！”
恍惚间。
何灯已经从澹台清歌我口中知道他丹田内的“奶茶”珠子是何物，自己也貌似是荒澜大陆数十万载浩劫前凭借着娇弱的男子之身，短短几载修行，一骑绝尘！成为什么仙帝。
而自己好像在数十载前还和她有过婚约，是她未过门的夫郎……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蓝星一个阳光大男孩，莫名其妙地喝奶茶给噎死，被时间长河里的神秘女子送到了这里，怎么可能是数十万载前她未过门的夫郎？就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我没有……把仙液给她。”面对澹台清歌咆哮质问，他微颤怯懦道。
“你没有！？”
“本仙尊会信你！”
澹台清歌一手掐起他的脖颈。
鼻尖在他在他脸颊、耳垂、脖颈、香肩如蜻蜓点水般轻嗅着。
何灯挣扎着的动了动。
锁链“哗啦啦……”
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
“哗啦！”
他脖颈上的手骤然捏紧。
将他的脖子提了起来，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宛如一张薄纸，一缕吹拂，就能把他吹起。
“如此肮脏的身体，你以为本仙尊会碰你！”
“哼——想不到，轮回一世，你竟有冰肌玉骨这等炉鼎宝体，难怪那低贱的狐狸要得到你！”
“这等宝体的初次元阳可是女子修炼的大补精元啊。”
何灯浮肿的脸上布满的紫青，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嗬嗬嗬……”声。
澹台清歌冰眸乜视着狼狈不堪的他，“你该叫本仙尊什么？！”
“主……主人。”求生的本能驱使他痛苦艰难地从喉咙里呼了出来。
“很好。”澹台清歌缓缓松开了手，“从今以后，你便是本仙尊这瑶池仙境最低贱的奴婢，本仙尊的专属贱婢！”
“本仙尊要你活你就能活，本仙尊要你死，你就得死！”
“听到了吗！？”
深吸着气息的何灯，缩着娇弱的身躯，流着泪，木愣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主人。”
“砰砰！”
几声清脆声后。
束缚在何灯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被打开。
他拖着虚弱的身子，踉踉跄跄的跟在澹台清歌身后出了石牢……
……
瑶池仙境不愧是仙境。
到处繁花似锦，祥云满天，水榭楼台、宫殿楼阁、山峰花园……皆漂浮在红霞祥云里……
何灯浮肿的脸颊已经消了下去。
身袭一抹粗布素装，跟在澹台清歌身后，进了热气缭绕的温泉。
澹台清歌屹立于水岸边，双手张开，“为本仙尊宽衣。”
何灯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小心翼翼解开她腰间的腰带，褪去外面穿着的衣衫。
高挺着的胸脯上的轻纱轻盈地滑落于地。
随后，慢慢的没入温泉里……
将散落在岸边的衣袍整理好，何灯手拿白帕也缓慢进入了温泉里。
游到澹台清歌身旁，为她擦拭着身体。
澹台清歌眸子闭上，面无表情地冷哼道：“笨手笨脚的，连擦拭身子都不会，做了本仙尊五六日的奴婢了，不会泡茶，不会倒茶，不会拭水温，穿衣解带也毛手毛脚。”
“真的是连最低贱的奴婢都比不上！”
何灯头埋得很低，蹙着眉，耸着肩，没有吭声。
来到这个世界快十七载，他从不喝茶，哪里知道要怎么泡茶倒茶，在他印象中，泡茶倒茶多简单，顺便用热水一泡，再倒出，不就好了？哪有这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
至于擦拭身子、宽衣解带侍候人，那就更不必说了，都是有人在侍候他，谁曾料到，他竟也有朝一日会成为她人的奴婢，侍候她人。
澹台清歌见他没有说话，步步朝他逼近，将他逼靠在温泉岸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这样不会，那样不会，你最会的怕是在床上侍候人的功夫吧！？”
何灯眸子闪烁着泪花，手中的白帕掉入温泉里，低喃着：“主……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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