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年前，王义城是经人介绍，进入的南海市第三人民精神病院，成为了一名护工。但因为自己的偷窃行为，他被迫离开了精神病院，而王义城在从精神病院离开之后，并没有继续留在南海市找工作，而是来到了智安市。
好熟悉的话术！
郑开感觉在哪听过。
上一次听到经人介绍找到一份稳定的铁饭碗工作，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郑开回忆了一下。
忽然间，
郑开恍然大悟。
对了！
是在城北的公墓。
那个公墓的守墓员，赵远桥。
如果郑开没有记错的话，城北公墓的赵远桥也是在很多年前经人介绍，才到了那里当了一名守墓员，一当就是二三十年。
郑开眼神微闪。
不知道是不是郑开太敏感了，现在听到经人介绍这四个字，总是下意识的想起裘敬和智网科技。
毕竟，
赵远桥能够成为城北公墓的守墓员，背后肯定有裘敬的影响。
而王义城虽然和赵远桥没有联系和交际，但既然和当年的精神病院挂钩，那郑开觉得，背后肯定少不了智网科技。
王义城的档案资料，疑点不多。
最大的疑点就是所谓的介绍人。
但目前来说，
没有这个人线索。
郑开又将目光放在了王义城死亡现场的资料上，以及王义城死亡时候的照片。
说实话，
王义城死的样子已经算是挺美观的了。
他的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
而且死亡现场的照片也没有让人恶心害怕的鲜血四溅。
郑开一边喝水，一边仔细的观察着照片，照片里其实找不到太多的东西，郑开也只是象征性的查看一下，杀死王义城的人手法很娴熟，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在杀死王义城之后，慢条细理的整理了一下现场，然后才离开的。
现场很整洁。
现场勘测没有发现指纹。
只不过，
王义城的行李箱不见了。
凶手是老手。
暂时来说，
郑开推测的杀人凶手还是智网科技内部的人。
因为只有智网科技内部的人才会想要得到当年最后一批生产出来的镇定剂，除了智网科技，没有人知道这批镇定剂的药效，也没有人对这批镇定剂感兴趣。
但还是老问题。
没证据！
郑开心里大概知道和智网科技有关系，但没有证据，所以没办法申请调令去调查智网科技。
忽然间，
郑开喝水的动作停住了。
他将手机上的照片不断放大，终于在王义城的袖子上看到一个很淡很浅的图案。
“胸针。”
郑开呢喃道。
王义城的袖子上画着一个胸针，但这个图案和王义城衣服的颜色很像，不显得突兀，所以很容易被当成是衣服的装饰之一。
“0级管理者。”
看到这个图案，
郑开就明白了。
郑开犹豫了很久，他看了一下时间，没有马上使用按摩椅，而是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我。”
“你居然会想到给我打电话，真稀奇。”
电话那头，
刘佳宁的声音响起。
一般来说，
都是刘佳宁主动给郑开打电话，和郑开见面。
郑开还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刘佳宁。
郑开没有废话，直接开口：“最近死了很多人。”
以刘佳宁的信息渠道，应该不难知道这些消息，即便派出所已经尽量在封锁消息，但刘佳宁肯定有自己的办法能知道这些事。
果然！
刘佳宁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和我没关系。”
郑开毫不意外，以刘佳宁的脑子，她还没有愚蠢到光明正大的制造如此多的杀人案，她如果出手，一定是悄无声息的。
“帮我找到凶手，并且给我证据。”
郑开毫不客气。
刘佳宁刚想说话，郑开接着说道：“作为回报，我给你一副裘敬的画。”
电话沉默了。
许久之后，
刘佳宁不满的声音才出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之前把0级管理者的名单给你，而你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这个。用一个条件不断的向我提出要求，郑开，你觉得我杀你会很麻烦吗？”
“你想杀我，肯定很容易。”
“但你舍得我身上的0级管理者权限吗？”
郑开并不害怕。
刘佳宁突然笑了起来。
她就喜欢郑开身上的聪明劲。
从认识郑开到现在，刘佳宁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对郑开身上的0级管理者权限感兴趣，她一直都在强调，自己只想要裘敬的画，但实际上，她的心里也想要得到郑开身上的0级管理者权限。
说实话，
刘佳宁觉得自己隐藏的挺好的。
没想到，
郑开还是察觉到了。
这算是第二针镇定剂带来的好处，换做是以前的郑开，可能真没有想到这一点，但醒过来之后，郑开感觉自己的大脑要比以前转的更快了，这才有所察觉。
“我们的交易可以更大一点，我帮你找出智网科技内想杀了你的人，甚至我可以帮你杀了他们，不需要你出手；而你除了把裘敬的画给我之外，再把裘生的0级管理者权限送给我。这比买卖，你不亏的。”
刘佳宁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郑开嗤笑一声：“我把裘敬的画给你，然后再把0级管理者权限送给你，那我对你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吗？我一旦没有了价值，恐怕第一个想要杀我的人就是你。毕竟，我知道你太多的秘密了，不是吗？”
刘佳宁突然发现，郑开越来越不好骗了。
以前的郑开，她多少还能唬住一点。
而现在，
郑开变得比以前更聪明了。
想到这里，
刘佳宁也不再装了：“那我们都退一步，你把裘敬的画给我，另外再帮我调查一个人，我帮你找到杀人的凶手，并且给你提供证据。”
郑开微微皱眉。
思考之后，
郑开还是同意了。
“这个人叫吴飞，我只知道他以前是南海市第三人民精神病院的院长，其他一概不知。帮我查这个人，越仔细越好！”以刘佳宁的手段，想要调查某个人其实非常容易，既然连刘佳宁都没有办法查到这个人的资料，显然难度很大。
刘佳宁补充了一句：“这一次，你要先把裘敬的画送到我面前，我才会开始帮你找杀人凶手。”
挂断电话。
郑开沉思了片刻。
郑开看了一眼时间，没有再犹豫，直接躺进了按摩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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