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的,拿了这支木簪子代表她赢了,还有五两银子拿,何必想那么有的没的。
“谢了。”
爽快地从他的手心里将木簪子拿走,急速揣进怀里,她转身往河床底部的水坑走去,她站在这里容易暴露水源真正的位置。
真好,她从上面下来,王公子也一身轻松地从上面下来了。
依然和阿特还在争吵个不停,到底没分出胜负来。
温美酒刚要上前阻止,王公子却伸手拦住了她。
“你没觉得他们两个吵得很有意思?”
温美酒的嘴角微微动了动,不敢苟同他的话,没见过有人会把吵架说得如此轻松自然的。
不过,听着依然吵着吵着就把话头扯到她的头上来,她想劝架的劲儿忽然就消失殆尽了。
她估摸着依然和阿特吵架不是对手,也抱臂站在旁边看好戏。
“她也就是运气好,才找到了水源,如果没找到,你恐怕连和我说话的勇气都没有,还有什么脸在这里说一切都是你妹子说了算。”
阿特挑着眉毛,挺胸向前一步,逼得依然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子无才便是德,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缺德了?”
依然一听话头不对,阿特是在骂她无才又无德,眼珠子都瞪圆了,感觉火气从耳朵和鼻孔一起往外冒。
“你说谁缺德呢?她有什么才,什么德,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阿特就喜欢看依然生气又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样子,看着解气,他不着急回答,微微侧身,扬起了下巴,冲天道:
“谁缺德,谁知道。
如果不是的话,怎么会那么自觉,自动来捡骂,这不是不打自招,是精准找到自己的位置,对号入座。”
“呀呀呀!”
依然简直要气疯了,要不是还得顾及自己的身份,要不是从熟读《女诫》,她真的要开口骂人,伸手打人了。
“你,你个……”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阿特,依然是又恨又气,都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阿特才解气了。
“你什么你,说啊,从小口吃,怎么不找个老大夫给看看。”
依然越是生气,阿特越是兴奋,逗起她来游刃有余。
“你个,你个莽夫,你个混蛋!”
“骂人,大家都看,咱们的依然姑娘因为嫉妒我妹子找到水源,赢得了比赛,开始骂人了。”
看到乡亲们都拿着木桶和木盆等工具赶来了,阿特特别会将事情扩大化,立马招呼大家,移花接木地将不同的事情合二为一,讲给大家听。
“依然姑娘,不能这样,谁找到水源就是咱们的恩人,咱们能骂人呢。”
不知情的老妇人,气喘吁吁跑来接水,一听这话,马上知道如何选边站,转头批评起依然来。
“不是,我说的是他,没说温姑娘。”
依然因为刚才背对着大家,此时才看清楚来了这么多乡亲们,她内心一下子慌了,这些人可都是温美酒的老乡。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语气马上变了。
“说谎,你刚才还说我妹子找到水源,靠得全是运气,有能耐你也靠运气找一个啊?”
形势一片大好,利我,阿特趁热打,又加了一把火。
“依然姑娘这话可不对,要是找水源真的那么容易,那路上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你这,可真是。”
老妇人话说一半,不愿意把话说满,摇摇头打水去了,这才是正事儿,家人还等着做饭呢。
“依然姑娘,你此言差矣,美酒姐找到水源,靠得可不是运气,她是见多识广,生活经验丰富。
你不知道,是因为你从小身娇肉贵,养尊处优惯了,哪知道我们这些出身乡野的老百姓所经历过的事情。
你可以不吃饭不喝水,请你不要诋毁美酒姐的功劳,拜托!”
老妇人刚走,忠勇就先人一步接上,生怕那老妇人话力道不够,让依然的心里太过好受。
温美酒现在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来糟蹋的。
他一边说,眼睛也没放过依然,上下嫌弃地将她打量了个遍,手也时不时的指指点点。
“够了,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依然腮帮子气鼓鼓的,怎么,她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吗?
一个个的都来说她,老虎发威,以为她是病猫吗?
扬了扬下巴,端了端宽大的袖袍,她自有自己的骄傲,容不得别人对她说三道四。
“你们的温姑娘出身乡野,自幼便与泥土打交道,才懂这些旁门左道的法子。换做是我,自幼读书习礼,自然不会留意这些田间地头的琐碎。”
她说着,抬手擦了一下额角,语气里带一丝轻蔑,“好在是找到了水,也算解了燃眉之急,只是这般趴在地上扒拉碎石、徒手挖泥,终究是失了做姑娘该有的体面。”
“体面?”
不用忠勇继续替温美酒 说话,已经有其他人挤上来,对着依然一阵口诛笔伐了。
“你有什么体面,要不是美酒供养着你,你现在恐怕还在道边乞讨呢。”
“你真是体面,就站在这里体面吧,后面我们美酒做的饭,你千万不要吃上一点儿,水也不要喝。”
“爱体面的人,一会儿让美酒他爹给你写体面两个字挂在脖子上,可以充饥的。”
“对,这个主意好,不过,你得先给一百两银子,二郎的字可值钱了,没钱了就卖身她家做丫鬟吧。”
“你们这群人,简直就是疯了!
真到了东海郡,你们就知道我到底是谁了,到时候谁给谁做丫鬟还不一定呢?”
几个村妇可不会有好话,她们要是编排一个人起来,没谁能顶得住的,依然自然也不例外。
依然双手叉腰,这样憋屈的日子,她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她要是摆明了身份,这帮子人都得匍匐在地上对她参拜。
“你到底是谁,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就是,别遮遮掩掩,让我见识见识。”
“吓死我了,快说,快说。”
依然越是生气,村夫们越是起劲儿,还生怕依然说不出个四五六来,她要是尊贵得和皇亲国戚一样,怎么会和他们混到一起?
“我是……”
不等依然开口,后背被人猛地揪了一把,整个人往后一仰,腿脚不自觉地往后一阵倒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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