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除了井台被破坏,旁边的辘轳被炸坏了,一切都恢复得和往常一样。
一群人围在井口边上,趴在地上往井底看去。
井底的水位和原来的一样,甚至看着比原来还清澈了不少,并没有爆炸造成的坍塌痕迹,一个个都看傻了眼。
“果然是菩萨显灵了啊!”
“菩萨说到做到,真神呢!”
“我们得再拜拜,才能彰显我们的虔诚。”
一个个被眼前的事情惊讶到了,就地对着井口的方向磕头不止。
要不是菩萨真的显灵了,谁能让本来已经塌方的水井恢复正常呢?
“好了,好了,菩萨的旨意本姑娘已经传达到了,现在我们要赶路了,就此别过,莫送。”
温美酒的目的达到了,此地不宜久留,万一被他们看出什么破绽来,就不好了。
“我送送温姑娘,温姑娘劳苦功高,就这么走了,显得我们太不懂事了。”
那带头的官兵看到真如温美酒所说,心悦诚服,也对她更加佩服和敬畏。
他让手下把他们院子树底下埋着的好酒挖出来两坛,送给温美酒做谢礼。
这个村的村长老头和村民们,也都怕落下了自己,回家拿了各种小礼品送上,只盼望着她在观音菩萨面前多美言两句,别把自己的罪行给挂上了号。
温美酒也不客气,除了酒自己收下了,剩下的都让乡亲们代为收着。
大家的这次收获都很大,最少的家里也赚了二两银子,多的都能达到十几两,都颇为满意。
收了礼物,还有银子揣在怀里,想想都美滋滋。
眼看就要是到了那东海郡,再拿钱出来做个小生意,买上两亩良田种种,老婆孩子热炕头,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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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几天后,他们到达了离东海郡还有十里远的地界上。
“离东海郡的城门一步之遥,想想,就令人兴奋啊!”
老李坐在茶棚里喝茶,看着大道尽头感慨。
进了东海郡的城门,他们就安全了。
“恐怕没那么容易。”
王公子坐在老李的斜对面,并没有他那么乐观,反而眉头紧蹙,面上有些担忧。
“此话怎讲?”
老李一愣,继而转头探究地询问。
“自从上次之后,太安静了。”
自从上次温美酒将黑衣人中的一个掳走之后,在路上再也没听到过他们的消息,要说他们就此作罢,有点说不过去。
“什么太安静了,你们在说什么?”
依然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在旁边喝茶憋了半天,她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没什么。”
王公子不正面回答她,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在嘴边啜了一口,扭头看向一边去。
“哎,依然姑娘,到了东海郡,你有什么打算呢?”
老李适时的接过话茬,转移了话题。
“我,这个,我还没想过。”
“那你可以现在就好好想想嘛。”
在老李一撺掇下,依然还真的托腮认真想了起来。
王公子则起身,端着茶杯去了别的地方。
远远地看到温美酒正在给马儿喂草料,他手指捏着茶杯,在指尖转了转,最后还是迈着长腿走了过去。
“到了东海郡,你打算做什么?”
温美酒早就知道有人过来,只是没想到是他。
没回头看人,她一边将草料剪碎在瓦盆里,一边不紧不慢道:
“做点小生意喽,反正你欠我的店铺和房子都要给,放着也是放着。”
王公子听得好笑,面上毫无表情,侧身靠在身边的木桩子上,冷了声线道:
“要是我反悔了呢?”
温美酒侧身,斜眼上下将他打量一番,发现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回头,看到正伸嘴要吃瓦盆里的草料,她一巴掌拍在马脸上,推开它,声音冷静又自信道:
“那也不要紧,我肯定有办法讨回来。”
听着那“啪”的一声,王公子侧目斜视,将一切尽收眼底。
扬了扬下巴,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毫无悔改之意,继续问:
“即便你没了房子和店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让你们一家人露宿街头。
依你的本事,可以让李大夫给安排一个体面的差事,俸禄半点不差。”
温美酒听到这里,总算听出了点弦外之音,这是让他们一家子去他的手下讨生活呗,门都没有。
“不必,我自由惯了,家人自有安排,怕给别人添麻烦。”
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温美酒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他总该死心了,可是他并没有走,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当温美酒以为他要走的时候,他却又开口问:
“温姑娘想过嫁什么样的人吗?”
温美酒一怔,手停在了半空中,心口莫名的停跳了几秒钟。
“温姑娘要是没想过的话,现在可以好好想一想,”说到这里,他迟疑地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毕竟在这东海郡,我还是有些旧识故交,或能为此事稍尽绵薄之力。”
长长呼出一口气,温美酒恨不得回头给他一盆底。
他管得未免太宽了点,她的事情用得着他操心吗?
“不必劳烦了。”
温美酒挤出一点笑容,婉声谢绝。
转眼,她就脸色就降至冰点。
她的断然拒绝,并没有让他知难而退,反而更加来劲,还站在她背后言之凿凿起来。
“温姑娘既是异乡客,无根可依,无势可托,纵有几分姿色才情,亦难觅良配,终归只得嫁与蓬门荜户之人。”
心里冷哼一声,温美酒总算听明白了,他这是让她为他效犬马之劳,还冠以为她作势的虚假名头,真是令人生厌。
她正要发作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了依然的呼喊声。
依然刚才和老李说着话,就看不见李公子的背影了,此时正慌张四处寻找。
看见他在这里站着,此时正气喘喘地跑过来。
下巴一扬,温美酒冲着跑过来的依然,回怼他:
“王公子如今能得高门贵女青眼,往后你们便是朱门玉食、飞黄腾达。
贵女配‘贤才’,这才不算辱没了你们的门第。
至于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旧相识,就当是个屁,放走就算了,省得留着难闻,看着难受。”
她这话说得过于直白露骨,让本来想多说两句的王公子登时哑口,站在原地胸口一阵起伏,猛地喝了一口手中茶水已尽的空杯。
“粗俗。”
他转头,牙齿都气得打起架来,表情尽量维持平常模样。
“我们乃是蓬门荜户之人,说话做事没有那么大的讲究,以前是您看走眼了。
及时止损,还不算太晚。”
温美酒的牙齿也咬得硬邦邦的,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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