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凡毕竟还只是凡人之躯，虽说是一名修仙者，但还没真正达到仙阶水平，还只是一个凡人。
仅凭凡人之躯，他还承受不了那种卫星光线的攻击。
他的肉身强度远不如神龙肉身，刚刚在那光线中承受的痛苦也远比血风和白龙的要大的多。
那道光线攻击不仅在摧毁着他的身体，同时也是对他精神意志的折磨，太痛苦了。
在他将要承受不住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不屑的嘲骂，“呵呵，这样你就不行了吗？”
然后他意识猛地一沉，再次进入那个奇特的空间，依旧是空荡荡白茫茫的一片，一望无际，脚下是那种似水又非水的水面。
只见水中的倒影，那个自称“姚飞凡”的自己正抱着膀子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
“真丢人，当时怎么就让你成了身体的主导。”姚飞凡嘲笑道，“你的血脉太渣了，换作是我的血脉，早就打爆一切了！”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石飞凡冷眼看着他。此时他身处这个空间，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怎么样了，而且他也无法离开这个空间。
“要我说多少遍，我就是你！如果不是你太弱，我早就夺回身体了！”姚飞凡说道。
看来这个姚飞凡对石飞凡很不友好啊。
“哼，这是我的身体，你就别做梦了！”石飞凡冷哼一声，很是不爽。
突然出现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说要夺走身体，任谁都会很不爽。
“快收起你那套把戏，我要离开这里！”石飞凡又要求道。
“就凭你这点实力，出去了也是送死。要不是我及时出手，你早就死了！”姚飞凡轻笑一声，又说道：“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救你了，你不但不感谢我，反而还对我如此无礼。”
石飞凡努力让自己面对这个姚飞凡时冷静下来。这个自己自称姚飞凡，再加上之前得到的关于“姚无极”的一些信息，不难猜测出那个姚无极的确是这个姚飞凡的父亲。但是那样的话，自己的父亲又是谁呢？
从姚飞凡之前的意思来看，他石飞凡的父亲其实是另有其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姚飞凡说他和石飞凡是同一个人，但是却又说他们的父亲并不是同一个人，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啊！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
石飞凡想不通。
“嘿嘿，”姚飞凡能知道石飞凡所想，他看到石飞凡这个模样，又露出一丝轻笑。他似乎很喜欢看到石飞凡为难的样子。
突然，那个姚飞凡脸色一转，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说道：“嘿，幸好你现在也算有点实力，我还能有那么点时间。”
“恩？你什么意思？”石飞凡眉头一凛，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嘿，”姚飞凡没有回答他，而是突然朝他伸出手，竟然从那水面中伸出，一把握住石飞凡的小腿。
石飞凡顿时心里一惊，连忙要把腿移开，却发现对方力气好大。他的腿就仿佛和那水面连在一起一般，根本挪不动。
“嘿嘿，”姚飞凡又是一声冷笑，猛地一拽，竟然把石飞凡整个人拽入水中。然后他自己奋力一跃，从水中跳了出来，算是和石飞凡互换了一下位置。
石飞凡此时已经意识到这家伙要干嘛，连忙拍打着水面，并冲姚飞凡喊道：“快放我出去！你不要乱来！”
另一边的姚飞凡此时眼中有那么一抹兴奋，他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又对石飞凡嘲讽道：“别白费力气了，只要我在这边，你就别想出来。”
“咚！咚！咚！”
石飞凡拼命拍打着水面，然而他的一切力气都只是徒劳。他此时也只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了。
“好了！我的时间不多，你就在那里好好待着吧，我就让你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
姚飞凡又笑了一声，然后身形就从这片空间中消失，只留下另一面的石飞凡，一脸愤恨与无奈。
他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现状，便也沉下心去，让心境保持平静。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姚飞凡会用自己的身体乱来。
这个姚飞凡口口声声说他就是自己，但目前来看，他们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尤其是那个姚飞凡还知道石飞凡的一切，包括系统和神仙，搞不好他也是可以使用的。真担心他会对小莲他们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利用系统做什么坏事。
石飞凡很清楚系统有多么强大的能力，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比较克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
但是这个姚飞凡就不知道了，他属于完全不可控的。
现在还和小莲失去了联系，系统也使用不了，也只能干着急。
他冷静之后，开始观察此时所处的这个空间，也就是之前姚飞凡一直所在的这个空间。
这片空间和另一边很像，但给他的感觉却是很压抑，很小，而且和另一边是左右相反的，算是一种镜像空间。
他突然又想起刚刚姚无极离开时说了句，让他在这里好好看看，看看他们之间的差距。
是不是在说，他在这里是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的？
石飞凡尝试了一下，努力专注精神，寻找和外面沟通的方法。
突然，他意识猛地一沉，又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就跟在以自己的视角看直播一样。他可以通过自己的视角看到外面世界的状况，却又无法和外面沟通，他只是一个看客，只能看着。
想必姚飞凡之前也是这样在看着我的吧。
石飞凡这么想着，他又尝试去感受姚飞凡的想法，就跟姚飞凡能知道石飞凡的想法一样。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是一个人的话，那么没理由只有姚飞凡能知道他的想法，而他却无法知道姚飞凡的想法。
但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无法实现。最后也只能作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姚飞凡在外面用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了。
外界，姚飞凡取得身体控制权之后，显得有些兴奋，就跟一个孩子终于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玩具一样，把自己的身体仔仔细细地摸索了一边。
“唔，有身体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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