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吧，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让我来决定？”石飞凡嘴角微微抽搐，觉得这个担子有点重了。
主宰微微一笑，说道：“呵呵，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可以恢复规则，人类也可以重新踏上修仙之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恢复规则，那些掠夺者也就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说完，主宰一脸悠然地看着石飞凡，等待着他的答复。
石飞凡犹豫不决，这事儿还真不能大意决定。一边是他们整个宇宙的安危，一边是他们整个宇宙的修炼前程。
按照主宰所说，正是因为现在他们的宇宙规则改变，那些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掠夺者才会逃离，残留下来的那些掠夺者也才不敢有大动作。
一旦他们的宇宙恢复了规则，那些掠夺者会不会卷土重来？而他们的宇宙又能否顶得住，这还是个问题。
最起码目前看来，是绝对顶不住的。
就算恢复了规则，人类可以再修仙道，但是修仙是那么容易的吗？而且敌人的等级比他们高得多啊，越级击杀哪有那么容易。
想着想着，石飞凡不禁有些疑惑。
“为什么让我来做这个决定？我还只是个凡人，等级差太多了吧。”他问道，“就因为你把系统给了我？”
“你没想过为什么会把系统给你，而不是给其他人？”主宰又笑道。
“呃，”石飞凡愣了一下。
原本他还以为他能得到系统，全靠自己善良正义有责任心的美好品质。后来发现自己的父亲是散仙，是他留给自己的平安仙符后，又以为是因为父亲的关系。
但是现在听到主宰竟然这样问，他又疑惑起来。事情恐怕还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曾定下一个规则，仙与凡是不能留下子嗣的。裴无极是仙，也就是说，他没有子嗣留在这个世界。”主宰说道。
“恩？”石飞凡眉头皱起。他也只是知道仙与凡很难产生子嗣，但是没想到不是很难，而是根本不能。
这样说的话，难道他的父亲也不是这个裴无极？
那他的父亲又会是谁？
他看着面前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天道主宰，心中莫名一慌。
不会吧，难道自己老爹是这货？天道主宰？！
主宰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由得一笑，“你想哪去了，我可是宇宙主宰，怎么可能会跟一个人类产生子嗣？这个模样是我照着你的样子变化的而已。我本尊可不是你们人类模样。”
石飞凡听了，心里莫名一松。
虽然如果老爹真是宇宙主宰的话，说出去很不得了，但总觉得怪怪的。
还是做个单纯的人类好。
那么问题又来了，他爹到底是谁？
不是姚无极，不是裴无极，又不是这个宇宙主宰，那老爹到底是谁？
“那我父亲到底是谁？”石飞凡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自己的父亲已经有些懵逼了。
“你没有父亲。”宇宙主宰很随意地说道。
石飞凡：“……”
宇宙主宰笑了笑，继续说道：“如果真要说的话，你的父亲应该是虚无之海。”
“……”
石飞凡这回真的凌乱了。
自己老爹怎么会是虚无之海？虚无之海是生命体吗？不是吧。
“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石飞凡嘴角又抽了抽。
宇宙主宰轻轻一笑，又缓缓说道：“我作为宇宙主宰，虽然不能直接出手将那些掠夺者灭杀，但却可以改变宇宙大道，改变属于这个世界的规则。
一般低层次的宇宙主宰在面临高层次宇宙掠夺时也都会这么做，这也是被允许的，也只有这样，低层次宇宙的生命体才有反掠夺成功的可能。不过即使如此，想要反掠夺成功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相差一个等级的宇宙层次可不是那么容易超越的。”
宇宙主宰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作为宇宙主宰，怎么会甘心就这样被掠夺？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石飞凡听得一阵无言。他也的确插不上话。宇宙主宰说的这些东西早已超出他的认知，超出整个人类的认知。
至于他说的办法，不用说，肯定是和石飞凡有关的。
宇宙主宰缓缓说道：“宇宙主宰不能对掠夺者出手，是因为宇宙主宰也在虚无之海的规则之下，受虚无之海的制约。如果宇宙主宰便是虚无之海，那么便不会再受规则约束。”
石飞凡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了丝毫表情。
宇宙主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所以我从虚无之海中取得了一枚虚无种子，然后赐予了裴无极，让他将其送入守门一族之人的体内，孕育生命。”
“守门一族？”石飞凡刚想问一句，却又被主宰打断，“而你，便是由虚无种子孕育出来的生命体。如果你继承了我的位置，便可以凌驾虚无规则之上，斩杀一切掠夺者！”
石飞凡再次进入懵逼状态，我特么只是个凡人啊，什么虚无种子？什么继承宇宙主宰？
他开始怀疑这一切都不真实。
“你不相信也属正常，因为在我的计划中，现在还不到你知晓这一切的时候。只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宇宙主宰语气又变得有几分低沉。
“什么意思？”石飞凡问道。
他现在是真的满脑袋的问号。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我低估了虚无的力量。我之前为了获取虚无种子进入虚无之海，虽然最后成功逃了出来，但也早已被虚无侵蚀。本来以为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但已经不行了。”宇宙主宰说着，身体稍微发生了一些变化。
只见他的身体变得干枯，透明，还有许多细丝一般的伤口在他身上蠕动着，很是吓人。
虚无之海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即使是宇宙主宰也难以脱身。
石飞凡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感觉到主宰身上那些伤口的可怕，同时对他身上残留的虚无力量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或许就真的如主宰说的那样，他真的是由虚无种子孕育而生的？
宇宙主宰给石飞凡展示了之后，就又恢复了石飞凡的模样，脸上却不再那么从容。
“我没有时间了，只能将计划提前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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