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系统，原本只是个普普通通子系统，但是经历上个世界的陈昭突发奇想，把仓库里一部分系统改造了一下，制作成与自己同等级的捉鬼系统。
这样，遇到合适的人，可以让系统去与之交涉、合作。
这样就可以大大的节省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而且，在脏乱差的环境里可以多个派发，方便收拾。
啊~~陈昭开心的捧捧脸，多么棒的主意啊！她还是有一点小聪明的！
这种揽镜自赏的臭屁情绪，一直持续到她看见某个系统为主角的小说，那大杀四方宇宙无敌的样子。。。
默默捂住心口，算了算了，有参差很正常，她本来就笨。。。
——
值得一提的是，许诺真的很认真学习各种捉鬼知识。
她并非命格奇特，也没有其他说道，上次魂飞天外真就是碰巧。
所以，那也就意味着，她其实于道术上没有天分。
存粹是靠着认学和系统逐渐的改造，用外力加成的。
但是还不错，不论是她自主学习的劲头和成果，还是她的性格。
都让027对她印象很好，一直愿意合作。
并且，在许诺的家人遇到危险时，系统主动放弃眼看到手的东西，帮她救家人。
许诺为此很感动。
但是027觉得很正常：“我当初那么说，只是怕你当恋爱脑，但是正常的感情还是要支持的。”
“不要说一千万和正常的有感情的家人相比，该怎么选。就算是一百个陌生人和自己亲人同时遇到危险，你选择亲人都是应该的。”
“但是，作为旁观者，系统会选择那一百个人，除非他们都是该死的，否则我只能择重而选。”
许诺笑了一下，觉得系统挺可爱的，口是心非呢。
“你不要觉得我在撒谎，我的程序就是这样的，你能做的是避免那一天的到来，而不是信任我这个电子设备下一次还会帮你。”
这话说的有点重，许诺脸色不太好：“系统，我觉得，你是有自我意识的啊。”
“是的，我有自己的想法。”系统语调淡漠：“正因为有自我意识，你某一些行为，我其实并不认同，只是在忍受而已。”
“所以，在我表达想法和不满的时候，希望你能够重视，以免在我想要离开的时候，你会措手不及。”
许诺：“。。。好了好了，我知道的，你总有一天会走，你放心，我会坚强不息的！”
027：“好的。”
——
陈昭在空间里趴了许久，等她刷够了手机爬起来。
软绵绵的床上被压出一个十分清晰的身形印。
爬下床，陈昭对着那个印子照了张相，用它做社交账号的头像。
然后，摇球！干活！
——
‘咔’
‘咕噜噜’
一颗青灰色带了点花纹的球从机器里滚了出来。
球里，是一个穿着同色旗袍，看起来沧桑又疲惫的阿姨。
蓦一出来，她就冲陈昭鞠了一躬：“请陈老板，帮帮我。”
她叫张玉兰，清末出生。
家里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户，长到十五岁，被当地一个小军阀的心腹副官李勇看上了，交了钱，娶了回去。
其实，说是娶，更像是买。
她在那个名义上是她丈夫的人那里，没有半分人权和尊重。
结了婚，没多久就被送去他的司令家里做佣人。
因为他是他的司令从死人堆里捡的，所以他认为他的一切都是司令的，他的人，他的命，他的财产和妻子。
如同某些变态的二婚男女献祭亲生孩子向对方证明忠诚。
李勇觉得把自己的老婆送去司令家做佣人，是他忠心的表现。
张玉兰满心不愿，可她嫁给李勇，本就是盲婚哑嫁，再加上他俩社会地位不对等，她是怕他的。
所以并不敢反抗他的要求。
哪怕是怀了孕，孕晚期，她也要挺着大肚子在李勇的司令家里做女仆。
最后还是司令看不下去，说让她在家待产。
李勇觉得司令大恩大德，带着她跪下谢恩。
抱着肚子艰难跪下的时候，张玉兰恍恍惚惚的想，不是说，帝制时代结束了吗？！不是说，现在民主了，不用下跪了吗？！
张玉兰满心疑虑。
可她不敢反驳。
她生了一个儿子。
因为生了孩子，她无暇再顾及女仆事宜，在家安心养了几年孩子。
可是孩子六岁那年，她在想着是不是该给孩子找个学堂启蒙的时候，李勇要求她带着孩子去司令家做事。
她做女仆，她的儿子，做马奴。
张玉兰惊愕极了，她没想到李勇对他的司令，居然忠心到了这个份上！
可她无法拒绝。
这几年的社会环境越来越艰难了，她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女人带着个五岁的孩子，根本没办法在外面自己生存。
迫于无奈，她只得听从安排。
她的孩子很聪慧，才不像李勇那个傻子，哪怕是做马奴，靠着陪少爷玩乐时听到的，他也自学了一些字。
八岁那年，他跟张玉兰说，想去上学堂。
不用像少爷那样去那么好的，只要能学就行。
她也动心了，晚上鼓起勇气跟李勇说了这件事，却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通，并且把孩子抽了一顿，逼着孩子发誓，要永远效忠他的司令，以及司令的孩子！做他们的忠仆！
张玉兰觉得李勇是疯子。
她简直恨得心在滴血。
可是没办法啊，她无能，只能搂着孩子哭。
背地里，她偷偷教孩子长心眼偷学一点，等一等，等他大一大，这个世道不那么乱了，他们娘俩就离开这里！
她的孩子好乖的，知道情况为难，他点点头，自此再没有跟他父亲说过要上学，只是多次规劝少爷上学，甚至自告奋勇帮少爷写作业。
张玉兰则小心翼翼的存钱，只为了有朝一日他们离开这里的倚仗能多一些，再多一些！
可他们，到底还是没能等到那天。
他们那个年代，军阀混战，简直是变态的程度，几百个人的队伍占个城，分明是个土匪的配置，可他们就是敢自封将军，司令的名头。
并且经常火拼。
李勇的司令是个中等势力，原本是没人敢轻易招惹的，可是司令的儿子跟外边装逼，惹怒了其他势力。
他们不敢直接收拾司令的孩子，就拿他身边的，张玉兰的孩子开刀，用他杀鸡儆猴。
孩子被救回来的时候，浑身没有一块儿好肉，手脚的骨头被一寸一寸的碾碎，肚子被破开，他们用烟土给他吊命，让他连死都不能。
张玉兰哭疯了，她想抱抱孩子，却不敢伸手。
“妈，我疼。”孩子吐着血，哀求的看着张玉兰。
张玉兰哭着保证：“不走，妈不走！”
可她再是守着孩子，也无法为他赶走死神。
她只能看着孩子在大夫的叹息中，哭喊着疼，渐渐没了生息。
眼见着孩子死了，一直围着他的司令和少爷的李勇走过来，赞赏的说：“李河远，我的好儿子，你是我的骄傲！”
“好儿子？！”张玉兰瞪着哭得充血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给你做儿子！”
“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嫁给你！”张玉兰吼着，发疯的扑向李勇，她要杀了他！
可惜啊，双方力量悬殊，她又手无寸铁，根本伤不到他。
倒是李勇射杀了她。
因为李勇觉得，她这个态度，如果让她活着，很可能会给司令和少爷惹来麻烦。
张玉兰倒在地上，看着李勇跪在那儿跟他的司令表忠心，真的不明白，既然如此忠心，又何必成婚生子，牵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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