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美女鞠婧姝之死
面对杜飞云的攻击,黑衣尊者不再玩瞬移,立刻纵身逃跑。两人在甲板上你追我赶,如赛跑一般。
在跑的过程中,黑衣尊者竟然一边施法保护自己,一边投掷暗器杀害海盗。
他的意图很明显,想把船上的海盗转化成为骷髅战士。
早干嘛去了?
他的手指仍然蓝光闪烁,像粘了蓝色荧光粉一样,森森寒寒,着实诡异。
原来操纵死尸的是他的双手。
韩雪的侦测隐形破了海盗的隐形术。
露形的海盗遭到了韩雪、月冰艳、黑衣尊者的的打击。
海盗至死也不明白黑衣尊者为何要攻击他们,他们是一伙的啊!
在黑衣尊者的眼里,海盗就是一群听话的狗,杀之不足惜。真是卑微啊,这就是当狗的下场。
黑衣尊者的暗器有毒,见血封喉,海盗中者很快倒地,蓝光一缭绕,倏地站起来,继续战斗。
真是怪事。
这不是死者复活,而是地狱门开,厉鬼出来。
韩雪和月冰艳知道不能再打海盗了,只能杀骷髅战士。月冰艳对上骷髅战士,当然是力求自保,韩雪还可以发出杀伐之气,如发射弹珠一般攻击敌人。
“萧澈躲哪里去了?为何不出来帮忙?”韩雪气恼地想道。
萧澈从桅杆上,像飞人一样跳下来,回到甲板。船上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陷入混战之中。萧澈保持着隐身状态,好像事外人一样旁观,看着杜飞云和韩香围追堵截黑衣尊者,看着韩雪和月冰艳与死尸战斗。
因为死尸不吃魔法,所以韩雪和月冰艳仅凭战力应付,比较吃力。
萧澈就是不加入其中,帮队友吸引部分火力。如果杜飞云连这点敌人都解决不了,怎么好意思和他称兄道弟做朋友呢?
何况他也有事情做。
他像鱼一样游走在甲板上,一看见有火把掉落甲板上,就赶紧用脚踩灭,或是捡起扔进海里。这可是他的船,他不保护谁保护!
从上船的那一刻起,这艘海船就易主啦。
他还不忘点亮船上的灯,让灯光驱散船上的黑暗。追求光明是人类前进的动力,他可不想让他的船摸黑航行。
黑衣尊者的轻功了得,身法诡异,两个杜飞云加一个韩香都围追不上,屡屡被他逃脱,冲出包围圈。
这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吗?
他没有使用瞬移,两个杜飞云相隔不远。
他始终与杜飞云保持距离,警惕性真高。
见此情形,杜飞云不得不再使出一招。
两个杜飞云立时隐形,失去踪影。
两个杜飞云的潜藏技能都是100%,和萧澈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隐形,黑夜里尤为方便。
黑衣尊者顿时傻了眼,动不是,不动也不是。
这时他想用法术侦测隐形已来不及了。
仅仅过去两三秒,杜飞云就悄然来到黑衣尊者的身边。没有征兆,没有预警,杜飞云手起剑落,两把利剑插入黑衣尊者的身体,一前一后,前胸后背,不约而同,像商量好似的。同时,两个杜飞云现出身来。
黑衣尊者瞪大眼睛,像是感到不可思议。
杜飞云冷冷地抽出锋利的魔剑。
黑衣尊者张口一呼,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干瘪的身体倒地,一命归西。
黑衣尊者怎么也没想到,他被邀请来对付雷海东。谁知雷海东没遇上,反倒遇上了杜飞云。真是运乖时蹇,倒霉透顶。
随着黑衣尊者的死去,被他操纵的死尸像被抽走骨架般轰然倒地,衣物尚存,肉身不在,竟然化为一堆灰烬,像燃烧后一样,着实恐怖。
他们的魂魄也没有悠然远去,归入地府,而是成了孤魂野鬼,漂泊不定,真是可怜者。
为首之人除去,剩下的就是虾兵蟹将,不足为虑。
接下来的战斗毫无悬念,杜飞云他们快刀斩乱麻,三下五除二,除掉了剩余的海盗。船上再无敌人,只剩他们五个。
这艘大海船属于他们的了,不,还没有,要驶离了港湾才算是。
萧澈现出身来,急切地道:“飞云,快把踏板掀掉,解缆绳起锚,不要让下面的人冲上来,我这就驾船离开。”
杜飞云道:“你怕什么?我们连鬼子都不怕,还怕一群海盗吗?他们若敢冲上来,早这么做了。”
萧澈道:“我才不怕他们呐,我是怕夜长梦多,恐生事端,还是早点出发的好。”
杜飞云道:“你急干什么?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萧澈道:“我有什么事瞒你,我这是为你着想。”
韩雪警告道:“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我们防着你呐!”
萧澈苦着脸道:“韩二叔,我可不敢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
韩雪冷冷地道:“谅你也不敢。”
杜飞云冷冷地道:“随便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萧澈觍着脸道:“飞云,你要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害你的。”
杜飞云冷着脸,不置一词。
这时,传来雷海东的声音。
雷海东一直关注着船上的战斗,见杜飞云杀了黑衣尊者,消灭了所有的叛徒,大战结束,船上归于平静,立即高声道:“杜少侠,多谢你仗义出手,铲除我军中的叛徒。我说话算话,这艘船属于你的了,任你驾驭,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萧澈位于船舷边,居高临下地道:“贼老大,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这艘船属于我的,怎么变成他的了?我告诉你,这船我要定了。”
雷海东朗声道:“浪子,别以为你偷了我的号角,就能顺利地把船开出去。我只需向海门发出信号,你就会在海门受阻。”
萧澈嘴角一撇,冷冷地道:“你吓唬谁啊,我们都明抢了,还怕你的海门?号角失去作用,海门形同虚设,一旦船在我手,海阔任我遨游,天下虽广,我皆可往。”
一番豪言壮语,足以让人起敬。
雷海东虎着脸道:“没有杜少侠的协助,你休想得到我的船。我是看在杜少侠的面上,才不与你为难。你很聪明,但不要聪明过头了。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你,你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别人安排的。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表面看来,我失去了一艘宝船,亏大了,实际上是,我藉此结识了杜少侠,何其有幸。杜少侠,临别之际,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你一定要收下。”
不等杜飞云发话,雷海东就朝后喝道:“带上来。”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个人被推搡着走上了平台,来到了雷海东的身前。此人身材高挑,身着西洋衣裙,颇为洋气,面容清秀,如一朵睡莲花开,亭亭玉立。可惜她睡眼惺忪,面容憔悴,好在衣衫整洁,发丝不乱。
没错,被推上来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海盗不怜香惜玉,女子脚步踉跄,差点站立不稳。
韩香认得此女,正是沙岛第一美女,芳名远播的鞠婧姝。
韩香的心里一颤,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她落入了雷海东之手。
鞠婧姝腰肢笔挺,像一株不屈不挠的玫瑰,这一点让人佩服。
韩香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鞠婧姝丢失号角后,跑去找雷海东告状。谁知雷海东早就知道她的奸情,当即押着她来到码头充当人质。
现在他的情人已被杀死,她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众人围在船舷边,冷冷地看着下面,不知道雷海东将做什么?
微弱的灯光中,深沉的夜色中,悲凉的秋风中,肃静的氛围中,海盗像在举行仪式似的,等待着重要时刻的到来。
鞠婧姝看见韩香,立刻认出了他偷的号角。于是她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纤手一指,尖声叫道:“是他,就是他,雷爷,是他偷走了你的号角!”
可怜的女人,还不知道她的情郎已被杀。
韩香没想到鞠婧姝会指控他,不由得眉头一皱。
雷海东怒道:“贱人,休要污蔑仙人。你的奸情已败露,你的奸夫已被杀死。杀死你奸夫的正是仙人。现在我要当着仙人的面,把你也给送上路,你去和你的奸夫团聚吧!”
鞠婧姝大惊失色,惊恐地叫道:“你不能杀我,我罪不至死。我只不过贪玩,找了一个男人,你就要杀死我,你太不人道了。”
雷海东生气地道:“你是我的女人,还在外面勾引男人,你这是在给我戴绿帽子,我不会大度到让你乱搞,我要惩罚你,让你得到应有的教训。”
鞠婧姝道:“你只是包养我而已,我可没有卖身于你。我仍是自由之身,我有权利找我喜欢的男人。”
雷海东道:“你吃我的,用我的,就该听我的,奉我为主,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
鞠婧姝楚楚可怜地道:“是你给我提供了吃穿用度,可我不是你笼养的金丝雀。我是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我不能找别的男人?我渴望爱情,有错吗?你不能名义上要了我,然后把我束之高阁,置之不理。我是一个女人,是一朵玫瑰花,没有雨水的滋润,很快就会枯萎,你明白吗?”
雷海东冷冷地道:“我收留你,是因为可怜你,不需要对你负责。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没有我的收留,你极有可能沦为街头的妓女。你的所作所为,和妓女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鞠婧姝冷冷地道:“当然有区别,妓女爱的是钱,我爱的是人。”
雷海东冷冷地道:“一个连生计都成问题的女人,有爱的权利吗?你之前被人爱了吗?你现在遇见好人了吗?他们贪图的是你的美貌,你真以为他们会给你一个家啊!”
鞠婧姝情绪激动地道:“你何尝不是贪图我的美貌,你给了我一个家吗?你不是收留我,你是占有我。为了你的面子,为了不被非议,你要了一个女人,可是你根本不喜欢女人。你只知道带着你的兄弟打打杀杀,你在乎我的感受吗?我要的不是吃穿不愁,不是空虚寂寞。我之所以如此,都是你的错,你没有理由说我,你应该求得我的原谅才对!”
雷海东嘲讽道:“我原以为你是一个玉女,没想到你是一个欲女,索求无度,欲壑难填,一个男人不能满足你,你要才能几个男人满足你啊?”
“呸,”鞠婧姝啐了一口,骂道:“雷海东,你不是人,而且你不是男人,不要以为自己不行,就说别人不行。”
雷海东闻言,脸色倏地通红,厉声喝道:“住口,休要胡言乱语。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说了算。”
鞠婧姝脖子一扬,眼神轻蔑地道:“怎么?被我戳中要害了,恼羞成怒了?”
雷海东勃然大怒,破口骂道:“淫妇,休要为自己的荒淫找借口。你想当独立女性,可惜你不够资格。你离不开男人,却又背叛男人。你就是一个婊子,不知廉耻,千夫所指。既然你不守妇道,辜负了我,我就要送你上路。”
鞠婧姝花容失色,惊恐地大叫:“你没有权利杀我!”
抗议无效,像微弱的海风吹过。
雷海东怒气冲冲,像头发怒的公牛,怒目圆睁,恶狠狠地道:“我身为沙岛的岛主,当然有权利处死你!”
鞠婧姝大叫道:“璇玑娘娘救我!”
呼声很高,想要传进玄妙道观。
雷海东抽出明晃晃的弯刀,快步上前,一刀向鞠婧姝劈去。力道之猛,如劈柴一般,速度之快,如闪电划过。
鞠婧姝脖子一缩,头一偏,想躲避。哪里躲得开,可怜的她,被劈个正着。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像折断的花枝一样倒地,血溅一地。
可怜沙岛第一美女,竟然落得如此下场,魂断香消,真是惋惜。
韩香的心里一落,像尘埃落定一样。事情终于有了结局,只是结局不太美好。
既哀其不幸,又怒其不贞。
民间的女子,像路边的野花,不被采撷,就是大吉。
这就是天壤之别。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吓了众人一跳。
连阿立也被吓得连连往后退去,谁能想到五步之内会血溅当场。
而且杀的是位美貌女子,太过残忍。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女子临死的惨叫声犹响在耳。
众人一起看向雷海东,看向这个摧花辣手。
雷海东似乎意犹未尽,手握弯刀,一脸横相,伟岸的身躯像铁塔一般矗立,两条腿像柱子一般站立,此刻尽显船老大的彪悍与凶狠。
众人立感此乃是非之地,应该尽快离开才对。
杜飞云冷冷地道:“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看你杀人取乐吗?”
这能算是礼物吗?这不是寒碜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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