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长辈们也都通情达理，并没有撵我们起来，让我们睡到自然醒。匆匆吃了午饭，便开着老爸的出租车，带上大包小包的特产，往宝婕公司开去。
毛凯在开车，那碎嘴子就一直没有停过，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那么啰嗦。
“宝哥，要我说那帮家伙就不值得我们去看他。从来都没见他打电话过来问候你，我们反过来还得带着大包小包的去看他们。”
“董婕，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哪有老大去看小弟的，只有小弟来孝敬老大差不多。一会你就好好查他们账，看看他们有没有藏什么猫腻？”
“宝哥，一会儿我得好好教训一下何忠，教教他们怎么做个人。你可千万别拦着我，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是老板。”
“...”
我和董婕只是听的一直都不说话，让他把那一肚子怨气都发泄出来。我倒觉得没什么，反正都是朋友嘛，互相帮忙一下。也许是他们实在太忙了，根本都没有时间去跟我问候一声，这都是情有可原的。
来到宝婕公司门口，就看着十几个工人正在忙碌着，和我想的一样，他们是没啥时间，并不是故意的疏远我。
下了车他们一眼都认出了毛凯，虽然都打了招呼，可热情差了许多。至于我，可能变得太瘦了，也可能还没熟到那种程度，他们都一下没认出我来。
这让毛凯很生气，对着他们吼道:“见了宝哥竟然也不叫一声，这才是公司的老板，你们的大哥！”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稀稀拉拉的一个个叫着，但大多数还是叫老板多。
虽然老板和大哥都是尊称，可是其中意味差了许多。虽然听别人叫我大哥感觉别扭，但是叫老板就显得更生疏了。这也让我有点兴致提不起来。
更可笑的是还有人把董婕叫老板娘，好歹董洁也在这里混过一段时间的，这帮人竟然不认得，真的太说不过去了。
然而董婕并不以为意，甚至还能看到她嘴角上翘。还是毛凯纠正了他们，“这是董婕，老板的妹妹，你们还真是眼瞎啊。何忠呢？让他出来，来的时候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怎么现在还不见人？”
一个工人说:“忠哥正在和重要的客户谈业务。”
毛凯还是不爽:“什么人能重要过宝哥。”
那些工人听了也不爽，“凯歌，客户不重要那什么人重要，我们都指着他们给活干呢！”
毛凯更来气了，我一看他要爆发，赶紧制止住了他。这些工人说的没错啊，他们做生意肯定是客户至上，再这么闹下去，一会儿就要变仇人了。
为了大家不尴尬，我拉着毛凯上了楼，去到一间办公室等着，至于车上那些土特产，一会儿再拿出来给何忠，让他去分发。
这里的布置和一年前没什么变化，看样子生意还挺火红的，应该能挣不少钱，花点心思把这些办公室重新布置一下多好，至少能让档次提高一些。
董婕的看到这个样子，刚才的高兴劲也过了，很不满的说:“以前我觉得忠哥是个挺细心的人啊，怎么搞得乱七八糟的。就连门外的招牌破了也不换一下。人家看到了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那个我倒没注意，只是觉得上面满是灰尘，显得很久旧。可能生意只是表面红火，实际可能不怎么赚钱。也不知道让他们开分店的事现在怎么样，一直都不给我汇报。好歹百八十万，他们也真的做得有点过分 难怪毛凯会那么生气。
等了半个小时，何忠终于谈完了，笑容可掬的恭送衣食父母离开。我看他还是很敬业的，就差叫爸爸了。都是为了公司，可真不容易啊。
这时他转身进了办公室，依旧是是卑躬屈膝的样子，一一和我们打了招呼。
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兄弟，不用这个样子。”
也许这句话不属于超能力的范畴，他竟然没有站直身子，而是请我坐下，他去给我倒茶。
他真的是怕我渴了，急急忙忙出去找水找茶叶。毛凯的火气又冒了上来，追了出去，这次我没拦他，何忠看起来是挺奇怪的，把我们丢在这里去找茶叶，不是待客之道。
没多会儿，就听见毛凯骂道:“何忠，你小子可以啊，自己的办公室整得漂漂亮亮，还藏着一个漂亮秘书。怎么？怕宝哥看到了，不敢让他过来？”
“毛凯，你胡说什么，没看到这里乌烟瘴气嘛，我就是要收拾一下才请你们过来。”
何忠对毛凯没有那么客气，而是大声回怼着，换做以前，他应该不敢。
我怕他们两个继续吵下去，赶紧跟了过去。隔壁这间办公室就布置得像模像样了，皮沙发，大面板办公桌，背景书架一样不少。和何忠一块收拾茶几的还有一位穿着单薄的高瘦女人，有点姿色，但不像是文化人。
请个秘书也很正常，我没责怪他的意思，于是让毛凯收声，让他一块把办公室收拾好来，那样大家坐着也舒服。
董婕可没那么积极，在办公室里转悠，东看看，西看看，时不时拿起办公桌上的小玩意摆弄，还调侃何忠，“忠哥，可以啊，这么厚一沓文件，看来今年的业务挺忙，挣不少钱吧。”
“咳，别提了，看着活多，根本没什么利润，能养着一大家人人就不错了。宝哥，别看这里装修得挺好，其实都是便宜货，撑下场面的。”
我应和着，“是该搞点样子撑场面的。”
可实际上我觉得这些家具根本不便宜，虽然我不懂什么品牌，但这些家具的料子，看起来和海澜公司的差不多，人家是大公司，摆设都不是便宜货。
董婕突然跑到床边一个衣帽架旁，抓起一个包包，惊讶叫着，“我的天，驴牌包包，至少要好七八万吧，忠哥，你可真舍得！”
这包是女式的，肯定不何忠用的。但不管谁用，董婕这么拿着人家的包来看，很不礼貌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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