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卿是怒吼出来的。
‘老子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几个字，更是格外的咬牙切齿。
一旁的晚嫱：“？？？”
啥玩意儿？
面前那个声音柔弱，身段姣好，怎么看都是一个女孩子的黎文文，居然是个男……男人？
晚嫱觉得，她的眼睛瞎了。
“我以前的确是男人，但我现在……”黎文文一点都不因为怀卿的话生气，还同他解释，“无论是从生物学还是世俗定义上来说，我都是一个女人。”
说话间，黎文文还扬了扬头，露出她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天鹅颈。
没有喉结。
怪不得能瞒过晚嫱的眼睛。
这不是变x手术，这是……换身体！
可到底是怎样的“技术”，才能让人换了身体，那张脸还没变化的？
晚嫱一只手抚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
怀卿可没有晚嫱的‘定力’，他在听到黎文文说自己是一个女人的时候，直接就吐了。
吐完后的怀卿抬手擦了擦嘴角，对着黎文文就开始口吐芬芳，“我去你大爷的女人，你踏马当年的小J几是摆设吗？”
这对于黎文文来说，是极致的羞辱。
她眸子沉了下去，“怀卿，你恶心到吐是吧？”
“毁了我的八卦镜，大男人装女人恶心我，我难道不该吐？”怀卿越说越是愤怒，“黎文文，咱俩好歹室友一场，你这么害我，你良心也太坏了。”
怀卿不说这话还好，这一说，黎文文仰天大笑，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了一把价格不菲的长剑，剑指怀卿，“我八年前就说过了，我不想做你的室友，更不想做你的同学，我只想做你的爱人，和你朝朝暮暮。”
“……”怀卿：我对女人都没兴趣，何况是你这样不男不女的怪物？
心里吐槽，嘴上也没多客气就是了。
“我也早就说了，我对你没兴趣，无论你是男是女都没兴趣，你拿剑指着我也没有用啊。感情的事，真的勉强不得。”
“既然时隔多年你的想法依旧没变，那你就去死吧。”黎文文说话间人已经到了怀卿面前，“我得不到的人也好，东西也罢，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的速度快，手速更快，剑尖已然刺进了怀卿的胸膛。
幸好怀卿不是那些花拳绣腿，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所以在伤及要害（心脉）的前一秒微微侧身，完美地捡回一条狗命。
下一瞬，他朝着正在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晚嫱大喊：“师傅，你是真盼着我死啊？”
“醒醒，你还不是我徒弟。”晚嫱打了个哈欠，目光颇为嫌弃的，来回在怀卿和黎文文脸上流转，并且总结道：“不过你也真够倒霉的，招个桃花还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黎文文平生最恨别人用‘人妖’称呼她了。
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带着有色眼镜色看她？
为了迎合他们，他亲手打散了双胞胎姐姐的魂魄，抢占了她的身体，从根本上变成了女人，可……她爱的人还是不爱她，还是有很多人喊她‘人妖’……
“我最讨厌被人喊人妖！”黎文文咬牙切齿的说着，把剑从怀卿胸膛里拔了出来，然后身形一闪到了晚嫱的面前，“你去死吧。”
“师傅，这是散灵剑。”怀卿大喊，下一秒虚弱地靠在树上，脸色煞白得跟要断气了似的。
散灵剑，顾名思义：能散去修炼者身体里的灵力。
晚嫱挑了挑眉，在黎文文刺向她的时候，随手灵力画符打在怀卿的伤口上，“别掉下去了，万蛇噬骨的滋味可不好受。”
怀卿正惊讶于晚嫱可以灵力画符的时候，发现本来快速流失的灵力被控制住了。他心中大喜，“徒儿遵命。”
…
黎文文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和她对战还要分心去和怀卿眉来眼去？晚嫱这个女人，当真是该死。
她妒火攻心，招招致命于攻击晚嫱的要害。
可晚嫱是什么人？岂是黎文文这种半吊子的邪修可以对付的？
轻松避闪她攻击的同时，晚嫱还不忘记开口，“我说怎么看不出你是男人，原来你抢占了别人的身体。黎曼曼为人善良，待你那么好，你却狠心杀害她，夜里可还能睡得安稳？”
黎曼曼是黎文文的姐姐，从小被重男轻女的父母丢在乡下，不闻不问，所以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也正因为如此，黎文文在抢占了黎曼曼的身体后，从未被人怀疑过。大家都只是以为，她是去国外做了手术或者用了什么秘术，才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如今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就这么被人揭露出来……
黎文文的速度慢了下来，字里行间充斥着恐惧，“你什么来头？你怎么会……”
“我什么来头？”晚嫱笑，“我是你老祖宗。”
与此同时，晚嫱灵力画定身符，将黎文文定住，一把夺了她的散灵剑当场引滚滚天雷毁掉。
“这等踏着万人尸骨才铸成的剑，不配存在于世。而你……”
晚嫱欲言又止，看着黎文文停顿了五六秒钟的时间，再道：“自食恶果的宿命。”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定义我？”黎文文癫狂怒吼，“蛇皇说了，只要我助他出世，他就给我至高无上的……”
“蛇皇的话你也敢信？”晚嫱打断黎文文，“还真是天真。”
“他可是蛇皇，一族之皇，怎么可能骗我？”黎文文笃信万分。
“既然这样，那我就送你一程，让你去见你的蛇皇。”
晚嫱灵力卷起黎文文的身体，然后丢了一道符在半空中，瞬间符纸燃烧形成一个空间漩涡。黎文文的身体靠近那个漩涡，就被吸了进去，接着她和漩涡一起消失了。
怀卿和香兰看得目瞪口呆。
怀卿：“师傅，你果然是玄学界至强者，连空间符这种臆想中的符箓你都画得出来。”
香兰：“姑姑，你把那个人妖送哪去了？”
“玄学老祖不是吹的。”晚嫱应完怀卿眯眼眺望远方，继续回应香兰，“蛇皇窟。”
“啊？”香兰脸都青了，“你还真送她去见她的蛇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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