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咽了咽口水。
决定换一种措辞表达自己心中的意思，“反正，我就是聂泽心目中最甜的瓜，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陆离双手环抱放在胸前，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张蓉蓉狠狠翻了个白眼。
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正想开口嘲讽她几句，一条修长挺拔的腿突然越过张蓉蓉，横到陆离面前。他若无其事地低垂着头，翻找抽屉里的某样东西。
发梢短而浓密，他似乎就连后脑勺都那么完美。
“聂……聂泽……”陆离双腿定住，整个人像被钉在座位上，连动都不会动。
“嗯？”聂泽微微抬起头，帅气的俊眉微微往上挑，一个单字的尾音蕴藏着无穷的韵味。
他到底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这个反应如果是听到了，那简直就是超乎寻常的淡定。可若是没听到，他又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没，没事。”她仓皇无措地低下头，无名指一下一下地划着手心。
“嗯，我进来拿份资料，很快出去。”
他以为她这个样子是被人打扰到了，所以才会这么惊慌失措。
陆离摇摇头，“没事，我不赶你走。”说完，她又觉得不妥……
她这是说的什么鬼？
算了，多说多错，她选择闭口不言。
聂泽再度挑眉，没说话，手里真的拿出一份干净洁白的资料，锁上抽屉，修长笔直的身影直立起来，“你进来做什么？”
语气不像面对陆离时那么好，对着张蓉蓉，他的俊眉狠狠拧了拧。
眼角眉梢多了几缕不耐烦。
张蓉蓉表情一愣，“聂医生，你不是去做手术了吗？”
“换别人了，我手受伤。”
他一说出这句话，陆离本能地从座位上弹起来，问他，“哪里伤了？我看看？”
她眼睛瞪大地盯着他的手，眼珠子一瞬不瞬地仔仔细细扫过一遍，聂泽喉结滚动了一下，眸光一沉。
“没事，只是小小的抽筋，很快就好。”
他说的是事实，可是看到她这么大的反应，就是莫名想笑。
“好吧……那你，别太辛苦。”
她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可这里只有他和张蓉蓉两个人，她不可能对张蓉蓉说，剩下的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嗯。”他答。
张蓉蓉站在门口的位置，紧咬着下唇，明明就是三个人之间普通的对话，可她心里就是生出一股距离感——和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感。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竟然变得这么有默契了，默契得旁人插不上一句话。
聂泽扫了张蓉蓉一眼，“你还有事？”
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他有将他不喜欢的人驱逐出去的权力。
张蓉蓉窘迫地握了一下拳，“没有。”
“那你出去吧。”
他态度不冷不淡，语气很疏离，是看着张蓉蓉说的。
但是，他没让陆离出去。
张蓉蓉依旧握着拳，指甲快要嵌进肉里，她没说话，眼神阴沉地走了出去。
她走的时候没关门，也不想替里面的那对男女关门。
正好让路过的人看看他们在办公室里究竟做什么，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
她气愤地往回走，突然被身后的一道柔和的声音叫住。
“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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