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灵爽连忙站起了身，一把拉住了赵毅的手。
她知道，赵毅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尽管她不情愿，可是为了娟子，她也不得不低头。
“世子爷……是，是妾身不好，服侍世子爷本就是妾身的本分，妾身不该推脱……娟子毛毛躁躁的，怕是服侍不好，还是让妾身来吧。”钱灵爽道。
赵毅勾起了唇角，笑容有些轻蔑，道：“哦？刚刚世子妃不是十分笃定说，今日不便服侍吗？世子妃不必勉强。娟子虽说是第一次，但是谁没有第一次呢？这次若是伺候的不好，下一次也就有经验了，本世子不会怪罪的。”
“爷，刚刚妾身……妾身头脑有些发昏了，还请爷见谅。”钱灵爽道。
“明日请个太医来瞧瞧吧，今日世子妃东奔西忙，想必是着了寒。来人，立刻把娟子带去藏麟院。”赵毅道。
“是。”
门外进来了两个小厮，其中一个小厮看着娟子说道：“娟子姑娘，请吧。”
娟子连忙跪在了赵毅脚边，道：“世子爷，奴婢身份低位，怎配侍候您呢？还请世子爷三思。”
“你是世子妃的陪嫁，既能服侍世子妃，便能服侍本世子。”赵毅说罢，看向了那两名小厮，道：“你们两个，还不把人带过去。”
“奴才遵命。”
两个小厮说罢，拉住娟子的手臂，拖着她出了屋。
钱灵爽刚要追出去，就被赵毅拽了回来。
“怎么？世子妃不舍得？既如此，当初为何还要带着娟子嫁过来？”赵毅道。
“爷，您不能放过娟子吗？”钱灵爽问道。
赵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要放过她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看世子妃的表现如何了。”
钱灵爽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紧咬着下唇，心中五味陈杂。
“你这么勉强，还是算了吧，本世子不喜欢强迫别人。”赵毅道。
钱灵爽握住了他的手，慢慢扬起了唇角，主动投怀送抱，单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了他的怀中。
“爷……妾身身上冷，还求爷疼妾身……”钱灵爽道。
赵毅十分满意，道：“本世子竟不知，世子妃也有如此妩媚的一面。”
说罢，他一把揽住钱灵爽的腰，朝着寝房走去。
钱灵爽亲自帮他宽衣，又一件件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赵毅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道：“世子妃，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身边的人吧？”
钱灵爽双目含泪，“妾身明白。”
此时此刻，钱灵爽的心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原来，对赵毅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他手掌中的玩物罢了。
作为一个玩物，她此生都无法摆脱他的控制。
“世子妃怎么了？”赵毅询问。
“没怎么，爷这么疼爱妾身，妾身心里高兴。”钱灵爽笑着回答。
赵毅抚摸着她的脸颊，“你放心，今夜你家爷肯定会好好疼你的。”
钱灵爽没有抬头，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手。随后，赵毅便将她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
乌云蔽月，北风卷起地上薄薄的轻雪。
临园嘉澜居中，沈清澜静静地靠在榻上，原本明亮的双目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不一会儿，果儿进了屋，说道：“王妃，都到丑时了，熬的太晚对身子不好，您先去休息吧。”
沈清澜摇了摇头，“我睡不着，妍儿和纪凡怎么样了？”
果儿也摇了摇头，她不想欺瞒王妃，“妍儿姐姐发了高烧，情况不是很好，纪大哥也还没醒，太医说……说纪大哥四肢筋脉已断，一身的功夫算是废了……”
说罢，果儿流下了眼泪。
“好一个赵毅，下手可真够狠的。”
沈清澜紧紧地闭上了眼，皱起了眉头。
“好歹纪大哥算是保住了性命，您不用太担心了，杏儿和福儿都伺候着呢，桃官儿和太医也都在。”果儿道。
沈清澜的眼角滑落一滴泪，道：“我没事，你也去那边看看吧，我这儿用不着人伺候。”
“是福儿和杏儿让我来的，您若是一直不休息，她们也放心不下啊。”果儿道。
“那你便告诉她们，就说我已经睡了。”沈清澜道。
“王妃……”
果儿心中也十分难受，可是看到王妃这个样子，也不忍心抛下她离开。
沈清澜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对着她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王妃，奴婢不是担心，奴婢是心疼。奴婢心疼妍儿姐姐和纪大哥，也心疼您……可是奴婢什么都做不了，偏偏您又要赶我走……”果儿哭着说道。
沈清澜轻叹，“果儿，别哭了，我……我有些困了，先去睡了。”
“嗯，好……”
果儿扶着她下了榻，又将她送到了寝房，替她宽衣脱袜，盖好了被子。
做好这一切，果儿转身离开，走到正堂门口正好遇到了赵瞬。
“王爷金安。”
“王妃睡了吗？”赵瞬问。
果儿摇了摇头，“王妃刚躺下，还没睡呢，王爷进去看看吧。”
“嗯。”
赵瞬微微蹙起了眉头，来到了寝房，在沈清澜身边坐了下。
看到她还睁着眼，叹了一声劝说道：“思思，妍儿和纪凡的事已经成了定局，你别太难过了。”
沈清澜吸了吸鼻子，两行泪随之落下，握住了赵瞬冰凉的手。
“王爷，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沈清澜问道。
“御史台那边我要查明白了才能安心，衡千院的仆人们也都审问了一遍，他们都不肯承认纪凡和妍儿被带去了地牢。”赵瞬道。
沈清澜坐起身，扑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说道：“王爷，我也不想难过，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太医说，妍儿发了高烧，一直没有退，还说纪凡四肢的筋脉都断了，我根本不忍心去看，也不敢去看。”
赵瞬抱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道：“没事的，我已经派人去了洛平城，等哲年表哥来，纪凡和妍儿就会好起来。”
“今日出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钱灵爽如何，说不定还要被赵毅欺辱。王爷，我不会放过赵毅，希望你不要拦着。”沈清澜道。
“好，我答应你，不管你要做什么，绝不拦着。”赵瞬道。
沈清澜点了点头，更加用力的抱住了他。
此时此刻，他便是她唯一的依靠。
“思思，我去点上一支茉莉迷香吧。”赵瞬道。
“不要，我没事……王爷，你明日能不能不要离府？”沈清澜央求。
“好，明日我哪儿都不去。”赵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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