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跟李队对视一眼，说道：
“要不要上手段好好审审那娘们？”
“只要能撬开那娘们的嘴，新星在地下搞什么一下就清楚了，最不济也能知道箱子里那些针剂是做什么用的。”
“他们在研究‘记忆’。”这是沈薇的声音。
三人的视线一下集中在旁边病床。
胖子本想扑过去来个拥抱，被沈薇瞪了一眼没敢造次。
“啊呀！我亲爱的大姑奶奶，你可算醒了。”
“哎？你刚才说啥？研究记忆是啥意思？”
鼎羽嘴角上翘看着醒过来的沈薇：
“变异菌入侵，冷冻，用脑过度昏迷再加上外伤，一连串罪没白遭。”
“看来你这次收获不小。”
沈薇冲鼎羽嫣然一笑，拉起盖在身上的被子，露出洁白如玉的小腿，伸手按了按包扎的很好的伤口。
“嗯，确实不痛！收获不小！”
胖子下巴差点掉地上，惊道：“你……你……你也会这招了？”
鼎羽摘下一只耳机递了过去，沈薇刚带上耳机就听见罗莉惊喜的叫声：
“醒啦！醒啦！”
“小七快来！沈姐醒啦！”
三个女人一台戏，隔着好几千公里的大小姑奶奶们，叽叽喳喳了半小时才依依不舍的回归主题。
一旁的胖子早就坐不住了，急的抓耳挠腮，紧忙戴上了自己的耳机加入了对话。
“大姑奶奶说德克士汉堡失踪的俩人在研究‘记忆’是怎么个意思？”
“滚犊子，那叫德特里克堡。”
沈薇从病床上坐起来，也学着鼎羽的样子拔掉了点滴，下床活动了几步，靠坐在窗前的暖气片上，视线在鼎羽和胖子身上扫过。
“咱们三个也许亲身体会过那种‘药剂’。”
“啊！！！”
“那箱子里装的是删除记忆的药？”胖子的嘴张的直接能看见扁桃腺。
鼎羽五根手指灵活的在床头柜上敲打着，发出“哒哒”的声响。
“难道真的存在一种‘药剂’能删除某一段时间的‘记忆’？”
罗莉的声音响起：“我没查到任何有关删除记忆的理论，甚至连点似是而非的假设都没有。”
鼎羽也感慨道：“是啊！人类对于‘记忆’的研究太肤浅了。”
“大姑奶奶，说说你的理论呗。”
沈薇从李队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解释道：
“从‘空间泡泡’出来被删除记忆后，我做过许多假设。”
“结合自身的体会，我以为新星是通过深度催眠之类的手段来达到‘删除记忆’的目的。”
“可是被Z-0入侵之后，我有了新的‘感受’。”
“天朝那些有关‘灵魂’的认知体系和手法，包括‘诅咒、降头、祝由’等等我到现在都没搞太清楚，相信‘新星’也未必能搞清楚。”
“西方医学、化学喜欢研究‘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所以新星很可能是通过‘物理’手段来删除记忆的。”
“加上刚才罗莉提到，两个‘专家’有一个是研究生物电磁学的，让我想起曾经接触过的一些心理学案例。”
“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所有方法都没有法精准删除单一记忆，而且还会有很明显的影响认知功能的副作用。”
“但是颞叶切除术和电休克疗法（Ect）可以间接的影响短期记忆。”
“用罗莉的话来形容，大脑的本质就是一坨神经元构成的精密的生物电信号传导网络。”
“只要能够影响到其中的‘生物电信号’传输，就有可能删除掉记忆。”
“在基地中那种可以直接将人脑连接起来，当做电脑使用的变异菌，很可能具有某种我们不知道影响生物电的特性。”
“其实可以把那玩意理解成一种‘生化版’的脑机接口。”
“我打赌，新星一定是搞明白了其中部分原理。”
“所以才会从变异菌上提取某种物质。”
“这种物质注射到身体里，能够影响大脑的生物电信号传递。”
“当然，具体的原理应该比我形容的要复杂的多。”
“研究数据、使用方法什么的，应该是在注射剂箱子当中的硬盘里。”
罗莉郁闷的说道：“那块硬盘里的数据是加密的。”
“不对，应该说那块硬盘本身的硬件是加密的。”
“无法拷贝，无法传输数据。”
“我需要见到实物才有可能破解里面的内容。”
“不过胖子从数据中心抢回来的硬盘上的数据，我倒是破解了一小部分很零散的信息碎片。”
“有两部分内容很值得注意。”
罗莉接着将自己破解出来的内容发了过来，看内容片段格式应该是某个研究项目的一部分。
“这段内容出自一个叫做《project Alvis》的项目文件。”
罗莉用下划线重点标注了一句话“the human body turns into stone。”
“里面还提到德特里克堡生化实验室曾经接收到一个‘试验品’。”
胖子哈哈大笑道：
“李立！绝对是李立！”
“那孙子真被送去当试验品了。”
鼎羽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问道：“只有这点东西？没有其他内容了？”
“数据损坏非常严重，以现有的‘设备’，短时间我只能破译出这点东西。”
“不过有关《project Alvis》这个名字，我倒是有个有意思的假设。”
“北欧神话中Alvis是个侏儒，曾经向雷神托尔的女儿求婚，结果被雷神设计惩罚，在阳光照射下变成了石像，灵魂被困在石像当中直到永远……”
罗莉的话没说完，沈薇掐灭手里的烟头说道：
“我知道了！”
“这个《project Alvis》一定是跟‘Z-0’配套的研究。”
“刚才鼎羽不是说了，‘石化’从某种程度上能够长时间保持身体存活，而且意识还能够活跃在身体内。”
这下连李队和胖子都听明白了。
“我日的，这帮孙子准备把人变成石头，永远当做‘生物电脑’使用？”
“这得多奇葩的脑回路，才能搞出这种操蛋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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