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筹码？”许佑重复了句。
“是的，”林韵珊继续解释道，“那边没有的太明白，似乎是在原有基础上优惠了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齐氏疯了吗？”许佑晃着转椅，“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已经是赔钱在做买卖了，齐戈这是图什么？就为了重新掌权？他这样干齐氏的其他董事股东能答应？”
EM公司的项目是个大项目，但对于齐氏那样的大量级公司来说，也不是非要拿到手不可的根本就不值得下这么大的血本。
“齐氏有问题。”齐濯可以笃定，齐氏内部一定发生了什么问题，或者，是齐戈本人那里发生了什么问题，所以要急切的用着个项目来掩盖什么。
“既然齐戈给出了这样的价格，至少说明，他接这个项目不是为了赚钱的。”这个项目的前期调研一直是齐濯在亲自跟进，多少的价格有多大的利润，他十分清楚，齐戈这个价格，动用起齐氏各方面的关系，能不赔钱都让人出乎意料了。
“不为赚钱？”林韵珊疑惑，齐戈费劲巴拉的拉这个项目，不赚钱想干什么？做慈善？拉名声？
他一个商人这样做，不是脑袋进水了，就是被门板夹了。
“不为赚钱……”许佑琢磨着齐濯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齐戈想要用这个项目来洗钱？或是掩盖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齐戈这么着急的想要拿下这个项目，就说的通了。
“不一定，”齐濯的手有规律的敲击在桌面上，“可能是为了洗钱，所以不在乎损失，可能是为了转移公司的流动资产，以备下一步做些什么，或许是有求于EM公司什么。”
EM公司级别再大，也不过是个欧洲公司，对华国国内的影响不能说小，但也算不上大。
齐戈这样做，不外乎两点，一是能从这件事里得到什么好处，二是能想从EM公司得到什么好处。
哪一种都有可能，没有调查之前还不能定夺。
“我这边的人还需要继续跟进吗？”林韵珊问道。
其实齐氏集团想要干什么，齐濯想要干什么她都不在乎，当初掺和到这件事儿里也只是因为许佑的关系，她最在乎的是在还需不需要干什么，换句话说，还有没有一个明目张胆的机会跟许佑产生更多的交集。
她突然发现，在许佑面前做自己的感觉，比装嗲发甜要爽得多，尤其是看到许佑无可奈何的样子，那会让她想起当初许佑全然的宠溺。
“还需要继续跟进，只是这两天齐濯就这么着急的给出了更大的优惠，可见他是真的着急做些什么，咱们这头拖着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调查后面的事情，如果现在就让齐戈得逞，有些线索和蛛丝马迹可能就没了。”
许佑说着，被林韵珊毫不避讳的目光看着，总觉得哪儿哪儿都有点儿不自在。
林韵珊现在这样，太有攻击性，那种攻击性又不是直接照着你来的，而是在你身边晃荡着，像是要伺机而动，这让人不得不在意她的目光。
听许佑这么说，林韵珊的双眼亮了几分，看向齐濯。
“他说的对。”
齐戈就是许佑说的那种人，虽然平时不够谨慎，但做了坏事儿之后，擦屁股的动作却快。
当初他出车祸的时候，如果不是眼尖看出了什么，再加上弘哲茂一直让人调查着，就差点儿叫齐戈蒙混过关。
“再有，你们有没有察觉EM公司的问题？”齐濯眼眸中闪过精光。
“EM公司背后也有事儿？”许佑对此还没有怀疑过。
“只是个怀疑，”齐濯看向许佑，“你不觉得EM 公司这个项目从公布到现在这么久，还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就是再大的项目，也不应该现在还没定下合作商。”
齐濯当初也没发现什么，还是这几天跳出来，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这样说的话也对，那些欧洲佬自诩效率，做事儿不该这么拖沓。”齐濯一说，许佑也觉得奇怪。
这样一想，EM的那些欧洲佬像是像是在考察着什么，或者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林韵珊白皙的额头皱起来，“是这样，之前我这边赵经理给出折扣的时候，对方似乎心动的样子，同时却又跟齐氏再联系着，听说还有别的公司目前也在跟进这个项目，不过能承受的优惠程度不大，已经开始慢慢退出了。”
“挑选，这个公司在挑选合作对象，但挑选的角度值得商榷。”齐濯几乎肯定这个EM公司有猫腻。
他非但没有像其他跨国项目那样实地考察合作者的能力技术水平，反而一直在压低价格，像是要探寻合作公司对他们的底线和诚意，这实在不符合欧洲佬一贯的作风。
“我去找人查查？”许佑有点棘手。
他当初留学是在M国，是有些交往不错的朋友，但是对欧洲的市场并不了解，查起来或许没比他这边方便多少。
“不用，”齐濯看向许佑，“欧洲那边的事情我可以办好，除了那边跟进的经理，调查齐家的事情也交给我。”
“你一个人没问题？”许佑有点儿担心。
虽然听说卓力集团的初始投资有欧洲公司的影子，但齐濯把事儿都揽了能做好？现在又不是逞强的时候。
其实许佑没必要一直跟齐濯拴在一根绳儿上，但他天性认真，做了的事儿就做好不回头。
齐濯点头，毫不怀疑，“当然。”
何况并不是他一个人，欧洲和齐家那边，都有两个最合适的人选。
齐濯勾起嘴角，许佑恰好看见，只觉得有些寒意，莫名的开始相信齐濯，并且觉得有些人要倒霉了。
“不过，之后有些合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齐濯抛出橄榄枝。
不可否认，许佑是个很好的合作人选。
他要转型，之后的重心基本上会放到新的领域，不过实体项目，他也不会轻易放下，总要有人来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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