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叶督察长，我走了……”赵山对着叶凡不是行的警察礼，而是弯了一个深深的腰才缓缓的走了。
“你现在才知道瞎了狗眼，也不想想，老子会这般糊涂吗？敢冒着得罪勾镇南也要顶下来。跟叶老大顶，你的级数，根本就不够看。”一旁的赵铁海在心头哼了一声。
“怎么可能？”听了高华的汇报后，范远有些愣神了，呆呆的盯着面前的茶杯发愣了好几分钟。
“是啊，怎么可能。又是市长又是公安部警务督察室的副督察长。政府、国家权力机关一把抓。这个，也太违背常理了？”蔡贵权同志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
要是他知道以前叶老大还兼职着军队将官的职务的话，蔡贵权同志，估计会惊掉了下巴才行。
“我听说以前叶凡配合公安机关办过几桩大案子。像粤东鱼桐市发生的死人惨案。当时叶凡在鱼桐市任政法委书记。也许，当时公安部领导考虑到鱼桐惨案的复杂性和艰巨性，以及叶凡办案子的方便，所以，兼职了这个职位。”高华同志倒给找到一个较合理的解释来。
“是有这个可能，后来一兼职，一下子就忘了拿掉了。也许，当时鱼桐大案子破了后，公安部领导一高兴，就让他一直兼职着了。
像有的地级市，副市长兼职公安局长也是常有的事。既然副市长能兼任公安局长，市长是正厅级干部，兼职一个正厅级的副督察长也有可能。”蔡权贵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高华同志的看法。经他这么一分析，倒真合情合理了下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范远叹了口气，眼神显得有些无神了起来。就是蔡贵权看了都感觉有些奇怪，因为，范书记那目光，一向是充满斗志的。此一刻，怎么，目光如此的泛散了。
“范书记，不就一个副督察长吗？算起来，也不过一个虚职罢了。算不得什么？”高华立即说道。
“的确算不得什么，副督察长，真拿到下边地市去，是唬不到人的。刚才赵山不是讲了，没有市委的命令，他是不会移交的。不过，实在没想到，这事，李昌海居然插手了。他一插手，显得，这事，就有些大了。”蔡贵权有些忧心，说道。
“也许，李昌海是看在这个副督察长职务上的。人嘛，总得给上边的同志一点面子是不是？”范远恢复了平静，摆了摆手。
张明森一伙的脸色更是难看，一直在屋子里绕着圈子。
“他这一插手，这事，复杂了。”孙道峰看了还在绕圈子，手中夹着一只香烟的张明森一眼，说道。
“谭光辉落在他手上，能不能熬得住，难说。”张明森突然坐了下来，皱了皱眉头，说道。
“嗯，省厅那些刑警凶起来比藏鳌还凶。什么手段人家没玩过，来狠的话，就怕老谭，会泄了，唉……”孙道峰眉头皱得更深，一脸的忧心。
“老谭要是顶不住，那边一泄，就怕他们顺藤摸瓜，最后，底子全露了
。老张，咱们，已经走到绝路上了。”孙道峰话语里充满了一股子英雄落幕的感觉。
“老孙，你说，鱼是不是很温柔的一种东西？”张明森转头看着孙道峰，问道。
“大多数鱼都很温柔，这点正确。除了鲨鱼。”孙道峰说道，拿眼看了张明森一眼，觉得有些怪异，好好的怎么又扯到这个上头来了。跟根就是风马牛不及的东西。
“鱼死也得网破！”张明森突然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茶杯叭地一声就摔在了桌上，立即发出叭啦一声脆响，立即碎成了花儿。
张明森双眼望着远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拳头上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了。
“鱼死网破……”孙道峰喃喃了一句，瞳孔猛地睁得老大。
深夜，安奇传来消息，青牛市公安局副局长康复兴同志找到了。不过，他已经死了。
而且，死前手中还紧紧的抓着一张被撕去了的，剩下一角的纸片。上面记录着一些模糊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因为，康复兴同志是死在水潭里的。
叶凡等人赶到现场时，现场已经封闭了。
“老康，我来晚了，唉……”安奇蹲在了康复兴尸体前，眼眶中，塞满了泪水。
“怎么死的？”叶凡问道。
“活生生溺死的，一切证据都给拿走了。作案者是个高手，就是我们，也没查到什么？如果不是最近这些事纠结在一起，我还怀疑老康是不是自杀的。不过，不可能自杀了。”安奇一脸痛心，讲道。
“回去，审讯谭光辉。”叶凡突然转身，说道。
就在这时候，赵铁海接了个电话后大惊着讲道：“安局长，快抽调人手赶往东山坡寺庙。有人攻击省厅的人，估计目标是谭光辉。”
“下手还真快。”叶凡冷哼着，一行人匆忙赶往东山坡寺庙。而谭光辉就暂时扣押在此地。
赵铁海出来时留下了四个刑警看着谭光辉的。不过，听说攻击的人数目不明，但至少是省厅刑警的三倍有余。他们居然也有手枪，而且有弓孥等冷兵器。
叶凡赶紧打了电话给王仁磅和陈军，幸好这两位都离东山坡寺庙较近。叶老大也就放下了一些心思，因为，自已这边赶过去的话就怕来不及了，有着半个多小时车程。
而安奇那边也紧急的从最近的派出所抽调人马过去了，不过，派出所的警员们平时只会处理一些小事件。真要遇上这种硬把子，估计是不够看的。最后，人没保住，估计还得增加伤亡了。
匆匆赶到东山坡寺庙后，王仁磅那货倒是笑嘻嘻的从寺庙里走了出来，说道：“真没劲，就十来个，这身手，也太次了。老子还没怎么动作，全倒下了。”
“呵呵，要不我陪你玩玩。咱们真刀真枪的干几手。”叶凡心里一放松，知道谭光辉还在刑警手中，也就开起了玩笑。
“免啦，本公子不想当人皮沙袋子。”王仁磅条件反射般的退后了一步。
“有没同志牺牲？”叶凡问道
“省厅刑警牺牲了一位，剩下的三个全伤了。不过，生命已经无碍。幸好王哥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赵铁海匆匆从寺庙中走出来，说道。
“马上审讯。”叶凡脸一寒，哼道。
“攻击的人不用审了，已经招了，是横达铜业集团请的。”赵铁海说道。
“那就从谭光辉身上下手了，我们走！”叶凡说道，几人进了一个临时头整理出来的房间里。
“谭光辉，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赵铁海突然出口，冷冷问道。
“赵队长，我不明白你讲这话什么意思？我正在执行任命，你却是胡乱的抓人。我谭光辉，肯定会上诉的。你们等着吧。”谭光辉讲这话时，脸却是朝着叶凡的。
“谭光辉，别以为做了什么大家都是傻子。你心里清楚，说吧。”叶凡突然出口了，施展的还是化音迷术。
谭光辉叫道‘我没有！’，不过，短暂愣神之后立即醒悟过来，这厮心智还相当的坚强，立即恢复了平静，说道，“叶督察长，想给谭某加个什么罪名，你说来。想玩这种手段，谭某几年前是经常玩的，小儿科罢了。”
“呵呵，谭光辉同志，你一个月工资多少？”这时，范刚拿着一叠材料进来了，轻轻的递给了叶凡。叶凡快速的扫了一遍下来，顿时，了然于胸了。
“你问这个干嘛？你是谁？”谭光辉警惕性很高，反问道。
“范刚，海东市国安局副局长。”范刚淡淡笑道，一屁股坐了下来。不过，叶凡鹰眼发现，谭光辉那双眼却是一直在隐晦的扫着自己搁在桌上，范刚刚才送过来的那叠材料。
“这事，跟你什么关系。范局长，我希望你别没事找事？”谭光辉居然威胁起范刚过，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条了。
“好了谭光辉，说吧，这些钱哪来的？”叶凡扬了扬手中一叠材料，哼道。
“我不清楚你讲什么？”谭光辉面色平静。
“给他看看。”叶凡随手递给了一名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拿着材料到了谭光辉面前，一页页翻了过去。
“呵呵，这些，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我的亲戚有钱罢了。跟我有关系吗？难道我谭光辉的亲戚不能有钱，作为党的干部，一名老公安了。那以后，谁还敢干公安这个职业，笑话！”谭光辉口气很硬朗。
“呵呵，谭光辉同志，你看清楚没有。这一箱子的金银珠宝可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现场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抵赖？”叶凡哼道，看了谭光辉一眼，又说道，“就凭这一箱子好货，国安局的同志已经带到珠宝店鉴定过了，至少，不下五千万。
就凭这个，你谭光辉，死几回都有余了。所以，小谭同志，你是老公安了，难道不晓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理儿。
只要你戴罪立功，我们会酌情考虑你的问题的。”
“你胡说，你们……全是诬蔑，你们这是在栽脏陷害，我不服，我要向省政法委提起上诉。”谭光辉脸色瞬间有些发白，不过，他极力的喊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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