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多谢局长关心。”因为蔡局以往也是很关心下属的，嘘寒问暖也不是一次两次，潘荟倒没觉得这是蔡局在无事献殷勤。
“好多了就好，你现在在忙纪蜜他们组的无头尸骸案子？”看看潘荟手里头有资料拿着，蔡局渐渐把话题往关键上带。
“是啊，这案子有些棘手，近段时间估计破不了。”潘荟习惯性关照纪蜜，她深知无头尸骸案不好查，以免蔡局急于要纪蜜他们破案，她就先跟蔡局铺垫铺垫，让蔡局潜意识里也能留下案子不好查的印象。
能让蔡局不给纪蜜他们办案时限的压力，就是作为朋友对纪蜜最好的帮助。
“我也知道案子不好查，而且这上头突然多了个总警监盯着，这案子马虎不得啊。”蔡局深深地感慨着，似乎异常愁苦头疼的样子。
潘荟没接话，蔡局这样她根本不好回应下去，保持点到为止的微笑最保险。
蔡局已经说了总警监季惟，说完就打量着潘荟，但左看右看，看她无动于衷，没什么反应。
蔡局心里叹口气，他跟潘荟毕竟只是上司跟属下的关系，又不是老爹跟女儿，这种事还真不好问出口，而且还是事关他的上上上好几级的大大大领导。
会不会被当成诽谤和编排甚至以下犯上？
蔡局挣扎着，组织了一遍又一遍委婉的语气，“小潘啊，你……觉得总警监如何？”
结果却还是用上了最八婆，大有给人做媒，牵红线的三姑六婆最擅长用的口气。
潘荟差点没憋住，瞪大眼睛，面部表情扭曲起来才不至于让自己笑喷，她古怪地看着蔡局。
“蔡局，你没事吧？你知道你刚才在说谁吗？”
给蔡局一个台阶，希望他等会能说是他说错了，口误而已。
蔡局脸黑，可他本来也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谁知道反而说得更加直接。
不能退缩，退缩了就是承认他丢人丢到姥姥家。
“诶，小潘啊，你没听错，我说的就是总警监，说起来跟总警监接触，我做局长的都还没你接触的多，你可不止一次跟总警监说上话。”
蔡局想说单独相处来着，可那就说得难听了，这种话太损女孩子名声，他又不是姚月瑶，会有那种小气嫉妒的心思，他本来就是来关怀下属的，要跟潘荟谈谈心，要让她感受到他这个上级领导的爱戴。
潘荟还从没想过有人会把她跟季惟有些什么悱恻关系上想，她自己当然也更没有那样子想过，所以根本意识不到这种问题，虽然对她和季惟的关系已经有所怀疑的不止蔡局一个，前头还有纪蜜在呢。
潘荟很自然平静地回答蔡局，“怎么会，总警监有要事，肯定找的蔡局次数多，我就是小法医也入不了总警监的眼啊，怎么会找我商量警务大事，就是有我也不敢啊，我可不敢越职知道某些大事，还是蔡局您才配。”
撇清楚跟季惟的关系，顺便拍下蔡局的马屁，是他们这些警局属下都会的生存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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