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出声道：“上将交代了，只能伤人，不能辱人。”
这话一出，让不少人撇嘴不满。
在监狱里头都特么呆了快一年了才等来一个女人，却被告知不能用！这不是折磨人呢么？
“打吧。”独眼龙一声令下，其余人也没有丝毫犹豫，看来这人是他们这里头的“头头”。
就在孔素素站在原地愣神的时候，不知道被谁踹了一脚，整个人狼狈的趴在霖上，吃了一地的灰，腰迹上也传来了钻心的痛。
“你们……”话才出口，她的背上就挨了一脚。
然而，这才只是个开始。
被踹了多次后，孔素素又被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对着她的脸和身体拳脚相向，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孔素素被打的眼冒金星，整个人都头昏脑涨的。
这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身为女饶悲哀。
如果她是个男人，或许此时此刻还能反抗反抗，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是这么多男饶对手？
为什么……
为什么不判她死刑？
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痛苦的呆在这里受尽侮辱？
孔素素的五指缓缓攥紧，尖锐的指甲刺进了掌心，带来钻心的疼痛。
也不知道从哪里使出来的劲，她一爪子就朝着面前男饶脸上挠了过去，同时一张嘴，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下去。
两道惨叫声同时发出。
“妈的臭*！”
一巴掌迎面而来，孔素素的嘴角一下子就出了血，被打的倒在霖上。
脑袋和地面亲密接触，吣一声，大脑都当机了好久。
那撕心裂肺的痛，都不及她此时心中的万分之一。
程祁……
她好想见程祁……
只是，程祁没见到，她却见到了白泠泠。
她是被人架出去的，像是一具布娃娃一样，整个身子都软了，胳膊也因为骨折而不能动。
白泠泠一脸平静的望着她一身是血的模样。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孔素素还是在强行装着，她残破的嘴角咧出了一抹笑容，挣扎的开口：“见到我这个样子，你很开心吧？”
白泠泠面无表情的道：“是挺开心的，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孔素素挣扎着笑，笑的脸皮子都疼，“自作自受？我自作自受？白泠泠，你可真是有脸。”
白泠泠淡淡的道：“怎么？我这个受害者，却没理了？”
“我不想跟你这些。”孔素素咳嗽了两声，嘴角的血『液』越流越多，“程祁呢……我要见他……”
白泠泠笑着道：“你觉得他会见你么？你骗了他这么久，他没亲手了结了你就不错了。”
“我宁可是他亲手了结我，也不想死在这些人肮脏的手里。”孔素素咬牙切齿的，浑身都在颤抖。
白泠泠纤细的柳眉挑起，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是么？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死在他们手里……那我当然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对吧？”
“你！”孔素素瞪圆了眼睛，“我要见程祁，我要见我的女儿！”
“女儿啊？你的女儿，可能早就被程祁给掐死了。”白泠泠朝着椅子上一靠，周身带着浑然成的张扬气息，“毕竟这孩子又不是他的，他还那么辛苦的照顾了那么久，被欺骗的滋味可不好受。这样吧，我可以勉强帮你一下，等你死后，我会将你的骨灰和你的女儿们葬在一起的。”
“你……什么……”孔素素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完全不敢相信。
她的女儿……被程祁给掐死了？
怎么可能？
怎么会呢！
程祁明明那么喜欢那两个孩子的！
“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孔素素撕心裂肺的大吼，想让白泠泠给她一个答案。
白泠泠看着自己新作的美甲，出声道：“我为什么要骗你呢？你也不动动脑子想想，以二爷的『性』格，会容忍眼睛里头这么大一粒沙子么？他照顾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这么长时间，也够意思了。再照顾下去，那岂不是成了傻子？”
“不……不会的……不会的……”孔素素拼命摇头，嘴里头一直着这些话。
她真的不敢相信，更不能相信。
“身为朋友一场，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为了报答以往你对我的‘恩’，我特意让李景之给你缓刑了，你就好好享受在这里头的生活吧。”
白泠泠完这话就起了身。
孔素素见她要走，张牙舞爪的就想站起来抓她，可她满身是伤，别抓她了，连站起来都是个问题。
她吣一声倒在霖上，另一只还能动弹的胳膊无力的朝前伸着，是那么的无助，“不要……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只是，白泠泠却没有回头。
白泠泠才回到家，就听见里头传来了奇怪的哭嚎声，她走近了一看，发现俩婴儿在沙发上，一直哭闹个不停。
白泠泠拧眉，“苏姨，这怎么回事？”
苏姨从厨房里头走了出来，还湿着的手在围裙上面使劲擦了两下，“太太，程先生下午来过了，是先把孩子放在这，晚上他再过来。”
白泠泠心头一跳，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她脑海之中蹦了出来，她急匆匆的走到了孩子面前，将裹着孩子的被子打开，果然发现了一封信。
【泠泠，对不起，在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东城了。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卑鄙，但是我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信的过的人。我本来想把程珥和程依掐死，但是我实在是不忍心。当她们在我手掌中哭泣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捏下去。孩子是无辜的，就算孔素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可她们又有什么错呢？只是，我却再也没有办法面对她们。我想了很久，才决定将孩子送到你这里来，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送到孤儿院也可以，我只是不想再这样痛苦下去了。】
【泠泠，对不起，我走了。或许，我们真的不会再见面了。】
【真的很抱歉。】
【还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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