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牛被那叫声吓了一跳，手不慎拍重了些，芦花一下呕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吐，“啊……呜……蛋蛋……”她的蛋蛋没了。
吴红叶赶忙上前楼住芦花，看起来很疼爱她的模样，一边安慰芦花一边指责李四牛。“芦花，乖啊，不哭了。”“四伯，你怎么能欺负你小侄女呢，看你把她打的，啊……你个大男人，来我家欺负人，这是要干嘛啊？”
李四牛被她这波操作弄蒙了，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我来送红鸡蛋的，是她吃鸡蛋太快，卡喉咙了，我才帮她拍背的。五弟妹，你别乱说话。”
“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是把她拍疼了，她能这么哭的不依不饶吗？”吴红叶看到旁边王老虎拎着的鸡蛋篮子，和地方放着的几个鸡蛋，已经猜到了大概，可她还是不依不饶地指责李四牛，责怪他不该把鸡蛋给小孩子。
李四牛听得头脑青筋都爆出来了，这还没完没了了。“行了，行了，你想怎么样啊，我就是来送个鸡蛋的，还送出坏事来了？”
吴红叶搂着孩子支支吾吾道：“我也没要咋样呀，你凶什么凶，把孩子弄哭你还有理了。”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李四牛烦躁道，又从篮子里挑了六个鸡蛋放在地上，“我看芦花饿坏了，这鸡蛋给她补补。”说完也不再等李红叶说什么就带着王老虎出门了。
王老虎也是一肚子火没处发，只是，他是男人，和那女的又非亲非故，不好多说什么，所以也一直没插嘴他们的话。出了门才道，“四牛啊，对不住了，都是因为……”
“说啥呢，这关你什么事。她胡搅蛮缠不就是为了讹几个鸡蛋嘛，哎，摊上这种亲戚，我才要说声对不住呢，把这喜事搞得，本来高高兴兴的，哎……”李四牛也糟心，这些奇葩亲戚怎么都凑在他家呢。
“那我们还送吗？”王老虎踌躇道。
“送，已经快送完了，就剩几家，怎么也得都送到，我们送完就走，再不管人家闲事。”李四牛快步在前带路。他刚刚就是瞎好心，人家爹娘都不管，他舍什么同情心。
吴红叶看他们走远，才暗暗松了口气。她刚刚是故意胡搅蛮缠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快走，怕他们发现什么。看着地上吐的鸡蛋，她眼里闪过复杂情绪。
怀里的芦花哭累了，没有力气，只能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泣。
吴红叶听着又烦躁起来，把她往小黑屋里一扔，门一锁回房了。
对的，她虐待芦花了。吴红叶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对芦花既爱又恨。
芦花这孩子有问题，这么大了，走路不利索，说话不利索，她怕人家知道她生了个傻子，不敢带她出去见人，有时恨不得从来没生过她，也想过扔了她。可她自从生了芦花后，再没有开怀，生不出其他孩子，芦花就是她的唯一。
最近李五牛经常不着家，她昨天就是跟踪他去了，果然发现他在外面搞了个寡妇。
吴红叶压下心里的烦躁，想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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