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春高全国开幕和白鸟泽的声援（2）
冰帝真的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坐在看台上的白鸟泽有着最直观的感受，在去年ih大赛的时候，冰帝还是会经常被对手的节奏带跑。冰帝几乎是他们看着成长起来的，福原莲苦笑了一下，冰帝成长的速度太快了，显得他们像是原地踏步一样。
容不得福原莲多想，场上的榊原司就以一个相当帅气的姿势跟小林远配合打了快攻结束了第二局。
榊原司接过前辈递过来的毛巾搭在脖子上，仰头喝着水。眼睛看着湘原重雄摊开在说的站位表，然后在湘原重雄看过来的时候点了点头。
第三局的站位表有些变化，和榊原司配合的主攻手又换回了入江泽，副攻则是泷岛明。即便是换了配合的人，榊原司也没有什么感觉，反正作为一个二传手在队伍里跟哪个人的配合都是要训练的。
只不过湘原重雄还提出了榊原司在前排的时候要提高二次进攻的次数，这让榊原司有些不解，但是因为是比赛所以榊原司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第三局开局就让冰帝有些懵，懵的不是因为对方的进攻让他们没办法接球，而是对方节奏很奇怪。虽然一传依旧稳稳当当的在接着，也在组织着进攻，可比赛的这个节奏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种时候我感觉有一句讲得很好啊。”连着打了好几个进攻都没有能将这一分打死的佐藤彗在对方准备发球的时候说，“中|国功夫电影里有句话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看我们打打快攻吧？”
小林远：“……你认真的吗？”
“对啊，”佐藤彗往后小退了一步准备接一传，“我当然是认真的。”
后排的榊原司将一传给起来之后，小林远迈了一步到网前准备传球。因为来不及说太多话，佐藤彗没有去等小林远的回答，直接迈步上网。
佐藤彗没有去想小林远到底会传出怎样的球，直接奔着快攻去了，他相信哪怕这个球不是快攻，身后也会有人立马补上这个进攻。冰帝早就已经由原来的两点同时进攻变成了三点。
冰帝快攻得分，15：12。
总算是拉开了点比分，榊原司撑着膝盖呼出一口气。
背上被人拍了一下，榊原司直起身跟着一起转位，准备去发球的佐藤彗笑嘻嘻的在手上转着球：“阿司，给你看一下我的秘密武器。”
榊原司一脸茫然：“什么秘密武器？”
还没等佐藤彗回话，裁判的发球哨已经吹响，佐藤彗只能耸了耸肩在地上拍了几下球，然后将球高高的抛起来。
双臂向后摆，腿连着迈了两步，没有停顿的直接起跳，身体后弓的弧度和榊原司当时的发球极为相似。榊原司感觉到有些有趣的挑了下眉，眼神顺着球的运动轨迹看了过去。
轻飘飘的一个发球，毫无进攻力。
榊原司：“……”
所有人：“……”
场下的湘原重雄面无表情的捏断了手中脆弱的圆珠笔，把下来休息的名前浩平吓了一跳。
-
在星德学园叫了暂停的时候，几个人边走下场边快速的交流了几句。
“前辈的秘密武器就是这种毫无进攻力轻飘飘的发球？”榊原司面无表情的问。
佐藤彗这时候才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因为自家湘原监督的脸太难看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的错误：“我错了，不应该在比赛的时候突然这么做。”
榊原司忍不住学着小泉恵双眼皮了一下，“所以说，前辈为什么要在这种关键的比赛上玩儿这一手啊？湘原监督的怒火我都能感受到。”
“其实我的这种发球不是这样的你信吗？”佐藤彗也有些无奈，“你的那种发球太难学了，所以我稍稍的改了一下，稳定性就差了一点。”
——稳定性“差了一点”？他说差了一点？
小林远的一百零一号表情破天荒的裂了裂，他有时候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吐槽自己的这个队友。这哪里是差一点，差的估计得有一个宇宙那么大了吧？
还没等小林远吐槽出口，他们就听到自家监督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佐藤彗！！”
佐藤彗下意识的立正：“是！”
“长本事了啊！”湘原重雄既生气又想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敢在比赛上打这种发球！”原本还有些想笑的情绪让湘原重雄自己说着说着抹掉了，剩下的就全都是怒火了，“如果后半场你还这样不着调，就下来坐板凳冷静冷静！”
“我错了！”佐藤彗也不知道当时自己的怎么想的，看到比分又被拉开了，就觉得对方不是冰帝的对手所以可以随便打一打，可是现在他突然明白，他的这种想法就是对自己队友的不负责。
所有人都尽了全力去打着这场比赛，只有他一个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虽然也在认真的打着进攻，可佐藤彗知道他内心其实一点都没有兴奋的感觉。被湘原重雄这么一骂佐藤彗才反应过来自己做的有多么差劲。
好在队友们都没有说什么，哪怕连一句抱怨都没有。就连对比赛一向看重的小林远也只是跟着榊原司投过来鄙视的眼神，但正是因为什么话都没说才让佐藤彗更加愧疚。
“佐藤前辈，”重新站在赛场上的榊原司拍了一下佐藤彗的肩膀，“如果等下比赛开始，你要是因为某些不华丽的情绪造成更多的失误，我想不光是我，所有人都不会原谅你的。”
佐藤彗：“……我知道了。”
顿了顿，“阿司，有没有人说你讲话的口气越来越像迹部君了？”
榊原司面无表情：“没有。”
“……”看来是没法聊天了。
佐藤彗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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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彗的事情只是比赛中的一个小插曲，因为只是丢掉了一分所以看台上的人们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而那些跟冰帝打过比赛见识过榊原司发球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将佐藤彗刚才的那个发球跟榊原司的相比。
——差太多了。
所有人心里下意识的冒出这句话。
榊原司的发球先抛开技术层面来说，光是在一旁看就能感觉到一种压迫感。这种意识流的东西确实是存在的，这种压迫感是属于那种一想到会正面去接这个球，就会打心里抗拒的感觉。
牛岛若利也曾经在私下里试过榊原司这种发球，u19选拔没有进入之后牛岛若利重新回到学校，在俱乐部私自练习的时候还差点因为向后反弓的弧度问题闪了腰。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队内的前辈们禁止牛岛若利再去试验榊原司的发球，也禁止其他人因为好奇到底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去试验，于是所有人又感叹了一翻榊原司身体素质的变态程度。
比赛进行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太大的悬念了，但是星德毕竟是全国级的选手，能够在春高打进四分之一决赛已经说明了他们本身的实力。哪怕止步二分之一决赛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星德虽然都知道这个道理，可还是不想放弃。
硬拼着从冰帝的手里追回了三分，却还是以23：25两分分差输掉了比赛。
冰帝3：0大胜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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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星德比赛的赛后礼仪一结束，榊原司就和队友们搭着毛巾直接走入了运动员通道回休息室。连多余跟对手寒暄的时间都懒得给，榊原司需要在比赛刚刚结束，还记得刚才赛场上比较严重的问题时迅速的做个简短的总结。
回到贴着“冰帝”字样的休息室里，榊原司示意所有人坐下来边休息边听他说话。这种在榊原司从u19回来之后就开始的赛后总结已经持续了将近三个月，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现在这种要做总结的日子。
赛后总结听起来很无趣，像是点名批评所有犯错误的人，让出现错误的人个人反思并进行惩罚一样，但实际上是为了预防以后还会出现这种问题，是给所有人打预防针。
“刚才的比赛虽然打了3：0，但是每局的小比分很难看。”榊原司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开头，也没有加上敬语称呼，直截了当的用队长的口气开始说，“说实话我有点失望，湘原监督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看出来了，他很失望。”
休息室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喝水的声音，榊原司也已经习惯了一到总结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如鸡的样子。榊原司伸手结果小林远递过来的牛奶，随手拉开拉环后放在了身边没有喝。
“废话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榊原司将头顶上的毛巾扯下来，头发因为这个动作被弄的有些凌乱，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榊原司的头发上，“先说第三局，佐藤前辈的那个发球我也不说了，大家引以为戒，下一场比赛肯定是和井闼山的决赛，没有意外。所以在跟井闼山的比赛中如果谁再出现这种问题，不用湘原监督开口，我宁愿抱着输掉比赛的前提也要把他换下去。”
榊原司神情说不出的严肃，却显得比平时更加俊朗，配上榊原司的那头乱发整个人锐利的让人下意识的不想将视线投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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