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爵无言以对的样子，白空得意的挺了挺小胸膛，这么多次交锋，他总算扳回了一局。
“沈叔叔，你叫我到底要和我聊什么？”
“……”男人放在裤缝边的手指微动，“顺个路罢了。”
“……”顺个毛，谁和你顺路。
“今天听你特别提了一下教堂，你是怀疑凶手与教堂的人有关系？”
白空以为男人不会问什么正经问题，没想到对方一问，他就懵了。什么教堂凶手，他只是把系统强调的提了一下好不好，鬼知道凶手在不在教堂里啊。
沈爵不知道青年内心的无语，总算露出一丝赞赏的目光来，“你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凶手能够无知无觉杀掉三个人，想来也是个警惕的，我们能想到的他肯定也可以想到。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不如我们去教堂看看，如果凶手真的是教堂的人，总会露出点端疑。”
“……”不要！(｀_′)ゞ不要不要！我才不要！QAQ才不要面对杀人犯！拒绝！神经病，下班了，我要回家睡觉觉！“我……”还有点事，下次吧。
“走吧，教堂在这个方向。”男人完全不给青年开口的机会。
“……”我行我素的讨厌鬼！QAQ大混蛋！“下……”次吧。
“走吧，站着干什么，你不会害怕了吧？”男人的语气透露出怀疑。
“……”老子害怕你特么有意见！╯^╰emmmmmm，“去。”谁怕谁！
“嗯。”看着青年憋屈的模样，沈爵挑了挑眉，对青年的认识又进了一步，胆小，笨的可怕，蠢得可怜，还死要面子。不过……挺可爱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套路的白空，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沈爵开始了人生第一次作为警察的暗访，并在心里暗戳戳的想：
大冰山比自己高，比自己帅，比自己有钱，凶手杀人一定会杀大冰山，自己是安全的，毕竟凶手有严重强迫症，说不定对长相也要求极高。
没有看过死者照片，靠着脑洞自我安慰的白空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有时候蠢也是一种可爱。狐乄从全息投影收回目光，轻轻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主人在哪里，小公子越来越蠢了，都是主人宠坏的，这个是灵异位面，主人再不出现小公子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过——狐乄有点奇怪，他明明感觉到了主人的气息，为什么没见到主人呢？
·
教堂在谊市西边，靠近郊区，行人少，车辆少，寂静冷清，甚至有点萧条。
白空跟着沈爵到达教堂时，太阳已经完全西沉，天色昏黑，但并没有彻底进入夜间。
从大门进，一路遇到不少修士，彼此之间只是礼貌的点点头，并没有上前问候。
白空不紧不慢的跟着男人，好奇的打量四周。
这是他第一次来教堂这种地方，教堂的神圣庄严很容易就感受到了，与系统特意强调的有私藏杀人犯的可能性相差太远。
这样的地方，生活的应该就是传说中闹市之外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杀人凶手？会不会是系统没说清楚，只是杀人凶手曾经来过教堂？
·
走进摆放着耶稣十字架的大礼堂，礼堂内没有其他人，神父也不再。
在座椅之外的墙上点着白蜡，神圣之中又悄悄潜藏着几分阴森。
进了大礼堂之后，沈爵直接走到十字架前，虔诚的行着基督教的礼仪。
白空跟在男人身后满脸疑惑，不是抓凶手吗？这是在做什么？
等沈爵行完仪式，转身就朝着右边走去。
白空小跑两步跟上，将前嫌忘得一干二净，眼里是遮不住的好奇：“你要去哪里？旁边的房间普通人是不能随便进的，那里只有教堂修士可以进去。”
“嘘——”男人将左手放在嘴边，伸出右手拍了拍青年，示意对方安静。
总觉得大冰山会做什么了不起的事，白空连忙顺着男人的动作闭了嘴。
两人悄悄的来到右边的小房间，二人与屋内只隔着一层帘子。屋内点着灯，坐着两个人。
右边的房间叫问心所，由修士或者神父开导一些遇到困难的人。
这么晚，按理说不应该有人还在问心所才对。
白空偏头，看着皱着眉侧耳倾听的男人，学着男人的样子也竖着耳朵细听。
“神明会保佑你，黑暗永远无法战胜光明，从现在开始，虔诚的信赖神明，神明会宽恕你的罪恶。
作为神明信赖者，你要尊敬神明，维护神明……”
从帘子里穿出来的声音缓慢的让人想睡觉，说的话也老不正经。
白空听了几句就听不下去了，沈爵自然也听不下去如此脑残的话，跟邪教似的。
比起青年不耐烦的想走人，男人却是直接掀开了帘子。
白空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呼一声，有些生气：“你干什么啊！人家在和神父谈心呢。”
沈爵没有理会青年，掀开帘子后直接看着在桌子两侧相对而坐的两人。
穿着修士衣服的中年人面皮抖了抖，回头生气的看着男人：“干什么？谈心明天再来，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沈爵没有急着回答中年男人的话，目光慢慢扫过神情恍惚的另一个人，才重新看向修士：“你是神父？”
“不是。”修士皱了皱眉，“我是这里的修士，神父轻易不接待人，除非主持婚礼和丧礼。”
“嗯。”沈爵点点头，也不多言，拉着正在等候沈爵发功的白空就走。
“……(?_?)”被拉走白空——嗯嗯嗯？不是应该PK一翻吗？就这样走了？我方惨败啊。
·
出了教堂，沈爵放开白空，大步走在前面。
青年小跑几步追上男人，“沈叔叔，你怎么走了？不查凶手了吗？”
“……”听到青年的称呼，沈爵抬起的脚一滞，很快恢复正常，“凶手已经查到了。”
“查到了？”靠⊙?⊙！他什么都没发现，大冰山都已经查到了。“是谁？是神父还是刚才那个修士？”
青年刚问完，男人就眯了眯眼睛，侧头朝着青年凉凉的丢过来一个眼神，然后冷冷的吐出一个字：“鬼。”
“嗯，鬼，原来凶手是鬼啊——啊啊啊！！！凶手是鬼！！！”白空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抓住男人的手，“凶手真的是鬼吗？QAQ”不是，剧情里明明不是鬼做的啊！这剧本不对！
果然是个胆小鬼。男人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也没有挣开青年握着自己的手。
“是鬼，人心中的鬼。”
“(⊙o⊙)……”那是什么？
白空懵逼中……
“通过催眠，放大人心中的欲望，麻木人的认知，催眠之前不敢做，吹眠之后人就会失去对现实最基本的认知，完全遵从内心的想法。遵循内心被放大的魔鬼。”
“……”好高深，听不懂，白空挠了挠脸颊，“你在说什么？凶手是谁啊？”
“……”沈爵。
白痴，笨蛋，果然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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