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的视线四处看了看，果然发现老爷子不在，难怪这个人马上现出原形。
“姐，你们是不是克扣瑶瑶的粮食了，怎么感觉最近她瘦了很多？”
上次程瑶去华城的时候，他就想打电话来问问了。
程母白了他一眼，“瞎说什么？那是我女儿，我还能亏待她不成。”
程风眠缓缓坐直了身子，忍不住嘴欠道。
“我还以为你们太过宠爱那个恩人的女儿，都没精力顾虑到瑶瑶的感受了。”
程母闷声不说话，她一直都知道风眠心里不怎么认同锦月，也不知道锦月当初做了什么事情，让风眠对她的意见这么大。
“风眠，锦月在我们家这么多年，早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你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要是让她知道了，得多伤心。”
程风眠冷哼，“我心里的小公主只有瑶瑶一个，姐，这件事你就别劝我了，让我和她表面上客气可以，但让我像对待瑶瑶一样对待她，不可能。”
程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气，也就不再劝说。
外界都说她这个弟弟风流成性，是程家的祸害，但是她一直都觉得，风眠才是程家最聪明的一个人。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适合什么，也一直能分清是非黑白，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支持这个弟弟的。
程风眠身上的气息阴沉，当初他大学的时候，用自己的钱给瑶瑶买了一条小洋裙。
隔天他就看到小洋裙上破了几个大洞，家里人都以为是老鼠咬坏的，但是他清楚，那是被人刻意撕坏的。
那晚上他吃坏肚子，起床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刺啦刺啦”的声音。
他以为是瑶瑶在堆放礼物的房间里清点礼物，想要过去吓吓她。
可是刚探出脑袋，他就发现扭曲着脸撕裙子的程锦月。
平时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在夜里突然变成了恶魔。
他的脚步顿住，瞬间觉得遍体生寒。
自那以后，他就不再待见那个孩子了，同时也提点了自己的姐姐几句，希望她多注意一下程锦月。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姐反倒是越来越在意那个孩子，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当初的事情他也不好讲出来，想着也许是孩子年少不懂事，嫉妒瑶瑶的东西。
只不过不管那个孩子再优秀，他都喜欢不起来，他还是喜欢自家的小公主。
医院。
程瑶将提来的饭盒放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穆夜白，起来吃饭了。”
她伸手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了。
大概是昨晚的高烧折腾了他太久，所以这会儿他还睡着。
穆夜白缓缓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猩红。
“瑶瑶？”
他沙哑着嗓子叫了一声，被子下的拳头捏的紧紧的。
又是噩梦，不知道这样的噩梦会折磨他多久。
“嗯，吃饭了，小心待会儿冷了，我舅舅回来了，今晚不能在这里陪你了。”
她把饭盒打开，放在了穆夜白的面前，“我妈做的，超级好吃，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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