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酒精神恍惚的开口，从知道江城出事之后，她就一直很沉默。
情绪压抑到极点，现在终于爆发了出来。
程瑶的嘴角弯了弯，扭头讽刺的盯着她。
“你说江城是我害的？”
宋酒酒抬起了自己的头，丝毫不畏惧的看了过去。
“难道不是么？靠近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江城和胡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就是个灾星，等着吧，程家早晚也会倒霉的。”
宋酒酒的话像是唤醒了程瑶很久远的记忆，她的脸色一变，目光如带刺的刀，狠狠的朝着宋酒酒戳去。
上辈子的程家确实是因为她才会落得那个下场，她愧疚难安，但是唯独对江城，她一点儿愧疚都没有。
“是我让江城去杀人的么？又是我让江海知法犯法的么？宋酒酒，你说这些话还真是不过脑子，你喜欢江城没人有意见，但能不能别把你那些恶心的猜测带到课堂，你喜欢一个杀人犯，如今还洋洋自得，不知收敛，我看倒霉的该是宋家才对，不过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不说江城是被你克死的呢？毕竟和江城在一起的是你，不是我。”
宋酒酒被她说的脸上青白交加，根本找不出话去反驳，她攥紧自己的拳头，手心里都是血迹。
大家的目光都朝着她看了过去，似乎觉得程瑶说的很有理，毕竟江城和程瑶又没有关系。
和江城在一起的，不是这个人么？
所有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目光不善的看着宋酒酒。
宋酒酒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不敢去直视他们的目光，被程瑶那么说之后，她的心里窜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似乎江城的不幸真的和她有关一般。
下午的课她没有再上，请了假便走了，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个地方，她不想再被那样的目光包围。
程瑶盯着她的背影，嘴角嘲讽的扯了扯，继续低头做题。
小圆脸的消息全校都知道了，不过大概因为程瑶的威胁在，没人敢随便议论。
高考前一周，凶手的判决出来了，死刑。
程瑶亲自去了现场，一起的还有小圆脸的外婆。
老人家一直在哭，走几步就差点儿晕倒，手上带着一串佛珠，不停的双手合十。
程瑶突然想起，小圆脸也经常做这个动作，原来是跟外婆学的。
凶手到最后都不觉得自己有错，直到子弹穿过身体，才被吓得尿了裤子。
程瑶开始笑，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口口声声说不怕死，结果面对真正的死亡的时候，还是害怕的，她觉得畅快，但愿这人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小圆脸的外婆在一旁冷静的观摩着，等到结束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没有要人搀扶。
她的头发全白了，之前她来的时候，程瑶注意到她的头发是黑的，大概用了染色剂。
但是才短短时间，头发就又全白了。
她连忙跟了上去，为老人家打开了车门。
老人家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旁边突然响起了嚎啕大哭的声音，是凶手的姐姐来了，大概四十五岁左右，正跪在门口哭的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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