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结巴了？”陆成玉在他脸上摸了摸，俯身撑在他身上。
白霜闭上眼，抿紧唇，不说话了。
“睁开。”陆成玉呵斥道：“看着我。”
白霜心头鼓动，隆隆地震着，他不敢睁眼，太近了。
“你，你就这样看不得我。”陆成玉声音阴沉，把住他的下巴强硬地摆正，“睁开眼！看我！”
白霜听出了不对，虽然还是害羞，但依旧睁开了眼睛，“成玉。”
陆成玉压下心里的不适，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白霜再不情愿又怎样，这就是他的人，他阴鸷地看着他，声音低缓，“霜霜啊。”
“嗯。”心跳的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以后就不要出门了。”陆成玉扯着领带绑在床头，看着他似是因为厌恶而全身紧绷，冷硬地说：“待在这里，我会把门锁起来，把你也锁起来，你永远也离不开我了。”
白霜心里恐慌，虽不明白，但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又察觉陆成玉离开的动作，心下恐慌，难不成成玉是讨厌他才这样做的吗？
“不要走，成玉。”白霜喊了一声，“我，我害怕。”
陆成玉动作一僵，看着他依赖地喊着他，脚上也不老实，勾着他不让他离开，他看出了些不对。
不是怕他吗？
怎么这么听话？
害怕了还不愿意他离开，这样依赖他，那说明是不想让他走的，那是不是……是不是，他还有一点真心，不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白霜。”陆成玉拍了拍他的腿，示意放开，整理好他脸侧的头发，他放缓声音，“害怕？”
白霜从未被陆成玉这样对待，一时惶恐一时心跳加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听见他的询问，一张冷脸硬生生看出委屈来，“你，不要，不要欺负我，今天让我滚开的时候我已经很伤心了。”
陆成玉没说话，把手放在他脸侧，并没有靠近，果见白霜主动靠近，寻求安全感地将脸压上他掌心，“你再欺负我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
七七简直不忍直视，他知道白霜在认真讲道理，以前小章鱼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都是他传达的，稚气的够可以，偏这三年来他在外表现出一副成熟冷漠的样子竟将他也唬住了。
这货在陆成玉面前会自动退化吗？
你是人啊！已经没有小爪爪了！蹭什么蹭！能不能硬气起来！
“哦？”陆成玉凑近亲了亲他的脸，只碰了一下，随后抽身，眼神细细打量着白霜的每一个面部情绪的变化，如果出现厌恶或者任何不自然的神色他就会立刻放弃这可笑的试探。
白霜先是一愣，后红色开始蔓延，他害羞地眨眨眼睛，侧头把脸埋进陆成玉手心，待心绪稍定，悄悄再看一眼，正对上陆成玉的目光，又立刻埋回手心，害羞地耳朵直抖。
这副样子，可不像对他厌恶恶心啊。
陆成玉眼中寒冰融化，有点失而复得般的惊喜，他没表现出来，白霜一早口口声声的我们不是情侣犹在耳侧，他又不是没脑子的蠢货，被一句两句的勾得失智。
“我亲你感觉讨厌吗？这是在欺负你吗？”陆成玉问。
“……我不会讨厌成玉的。”白霜没有把脸露出来，随着说话有温热的气呼在陆成玉手心，软软的，很痒。
“那我欺负你呢？”陆成玉把他脸放正，腿跪的发麻，便直接坐在他腹上，抬手轻轻往他脸上拍，“我欺负你呢，会不会讨厌我？”
白霜抬手挡住眼睛，只觉不堪忍受的热，他想说些什么，一张口喉咙酥酥麻麻的痒，什么囫囵话都说不出，半晌才哼了一声，“不讨厌的。”
陆成玉勾起唇角，随后笑出声，弓起腰将脸埋进白霜身前，闷闷地传出些笑声。
他知道了。
原来是不明白，不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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