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是一个标准的白领丽人，长相还可以，过得去。但看起来绝对不是企业高层或者家资丰厚的人。
“这个人你认识？”
孙苗苗疑惑道。
“不认识，但是非常眼熟。”
“先记下来，在户籍系统里比对一下。继续看。”
周赛男打开另一个笔记本电脑，在户籍系统开始搜索那个女人。
白燕婷虽然平时不着调，但业务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她要是觉得某个人莫名其妙的眼熟，那这个人有问题的几率就很大。
看到最后李征离开，都没见到另一个可疑人物进出电梯。
“难道是一早就去了？”
孙苗苗道：“他们监控有防护程序。我可以再翻一次，但是可能会被发现。”
“而且什么人这么卑微？一大早就去候驾？”
白燕婷道：“没准是他在内陆的线人呢。”
“看来李征还是没忘老本行，到哪里都不忘发展线人。”
“难道他真的是自己去喝下午茶？”
白燕婷摇头：“如果喝下午茶，他肯定不会去那里。”
“他一直都吃不惯西餐。就算去胡同里买肠粉和炸串吃，都不会稀罕什么高级法餐。”
“他在海上，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东西没吃过？”
“两年都没回来了，饮食他肯定更倾向于传统小吃。”
金多明摸了摸下巴，“那天我还开玩笑他是不是去相亲了，不会真的约了个女人吧？”
“这里面没有哪个女人像啊。”
“不会是刚刚那个女人吧？这眼光也太差了。”
录像还在继续播放，甚至在视频里都看到了李一洲和她自己靠近过那个电梯。
直到快晚上11点了，才看到刚刚那个女人和一个男子从VIp电梯附近出来。
看来应该是从顶楼下来的。
其他人都是进餐厅的时候靠近过，因为普客上行电梯也在VIp电梯附近，而出餐厅的时候走的是楼层另一侧的下行电梯。
只有VIp电梯是直上直下。
“这个男人是谁？”
“看不清，一直低着头。”
周赛男突然道：“找到了，这个女人的资料。”
说着，她把信息投影到大屏幕上，一张平平无奇的证件照出现在前方。
“常莱，22岁。工作地点，国际中学？”
又是熟悉地方。
“把她信息发我。”
白燕婷把常莱的信息发给’教授‘让她进一步了解。
“这么年轻？”
金多明思索着，“一般这种中学的老师年纪都在三十岁以上，教学经验丰富，并且有过一定获奖经历。”
“除了她，我知道的其他三十岁以下的，就是安倩、赵思涵和你的信息员了。”
白燕婷眼睛微眯，“看来她也不简单。”
“她有没有兄弟姐妹？”
“没有。反正户籍是没有，而且父母也没有。”
“孤儿？”
孙苗苗敲着键盘，“十年前过世了。”
隐藏身份标配啊。
“分配一下任务。”
金多明抬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接下来我们的工作重点在人口失踪案和走私器官案。”
“现在看来失踪的人口很可能是被拉去割器官了。这两个案件并案调查。”
“李征和其中的一起有关，就不能除外和其他案件也有关。对李征的调查和追踪不能放松。”
“猎鹰，你和我一起继续跟进人口失踪器官买卖。”
“蜘蛛，你负责监控李征的通讯设备。”
“机械，如果情况允许，你尽量跟上他，每天去了哪里，有个大概的情况就可以。”
白燕婷视线从手机里收回来，“如果和他关系不大，只是许维那一件案子和他有关，让他们两个去不是浪费吗？”
“我觉得肯定不止这一件。”
金多明一脸笃定，其他三人也不好驳回，孙苗苗万般不情愿的点了头，打算明天就出院。
周赛男知道他战五渣的实力，可怜他有工伤在身，主动提出送他回去一路保护。
两人离开了会议室，白燕婷才开口道：“我想退役。”
金多明毫不意外，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服过役？”
“那你是同意了？”
金多明道：“我同不同意能阻止你吗？”
白燕婷罕见的没有回答，似乎也没想好。
“我这边没问题，陆总那边也可以我去说，”他长叹一口气，“但是一旦离开一处，你大概率又要回到被监控下生活了。能接受吗？”
“如果没发觉还好。但是你——”他特意拉长了音，“会感觉不到时时刻刻有人监视你吗？你的退役生活能自在吗？”
见她不说话，金多明又道：“你想好了再说吧。”
自从李征出现，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金星牧园，一直在他套间里住，所以工作到多晚无所谓。
金多明返回会议桌上继续翻报表，头也不抬道：“你先回去吧，李一洲不是还在楼下等你？”
“有消息我通知你。”
刚到一楼，服务生就上来告诉她李一洲还贵宾室里打游戏。
怎么以前不知道他游戏瘾这么大？
白燕婷进入贵宾室，就看到他站在地中间带着VR眼镜左闪右避，问道：“他这是什么游戏？”
“好像是枪战一类的吧。”
服务生也不太懂，“李先生从进来就一直玩这个。”
白燕婷眼里闪过一抹温柔和怜惜。
省里取消了他的比赛资格，他表面不说，一定很难过吧。
做了那么久的准备，往年都是第一名。记得他以前说起的时候还是很自豪的，现在却连进场的资格都没有了。
枪和警官证也都被收走，看到有枪战游戏，就沉浸进去了。
虽然不是真枪，想必他觉得能在游戏里摸摸也是好的。
“一洲？”
她轻声唤他。
耳机里的声音应该挺大的，他们刚刚进门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
但她很小声的呼唤却被他捕捉到了。
他摘下耳机和眼镜，转头来有点不好意思：“你站多久了？我太投入了没听到。”
“没有，刚下来。回家吧。”
李一洲擦了擦额头的汗，将耳机和眼镜还给服务生，才道：“这么快开完了？董事会不是得研究公司发展、项目开展之类的问题吗？这么快？”
“我们又不用动脑筋，老金一个人做决定就行。他很有生意头脑的，我们就负责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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