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快打碎玻璃放我出去。”
苏言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浸泡着的封晏，那种表情和看一个死人没有区别。
“……”
副本为什么会觉得他看到封晏，就会放封晏出来，虽然他们的确是有合作关系，但是并系统不知道。
而且就算有合作关系又怎样，这不代表他就一定把封晏当自己人看。
抛开合作关系，他们也只是陌生人而已，更何况一直待在燕尾服口袋里的小黑蛇急不可耐地探出头来看向玻璃容器中浑身赤裸的人。（口袋在燕尾服里面，非外置口袋）
小黑蛇:？
苏言觉得这个环节设计的莫名其妙的，他口袋里或许不是封晏本人，但也是封晏的载体。
封晏不出现的时候，小黑蛇就是小黑蛇，封晏出现的时候，小黑蛇就是封晏。
苏言懒得看那两个玻璃容器里一模一样的两个封晏，自顾自地去看周围的情况，将手电筒的光对着连接玻璃容器的管子，心中大概有了想法。
“苏言，你要违抗我的命令么？”
那两个冒牌货还在尽职尽责地扮演封晏，苏言真的觉得挺好笑的，他懒散地回了一句:“我打不碎在找工具呢。”
那两个冒牌货顿时噤若寒蝉不再说话，看着苏言在屋内翻找起来。
但是这里面只有各种瓶瓶罐罐，没有适合击碎玻璃的东西在，那两个冒牌货忍不住出声:
“你可以用手肘，这很好打破的。”
苏言看着木桌上的纸，眼不抬没什么感情地说:“那你们自己打破不就好了，反正你们自己说的很容易。”
俩怪物:……我们要是能打破还用得着你吗？
【遵纪守法】直播间。
“哈哈哈哈为什么这么好笑，虽然他们两个的脸是一样的，但是我竟然可以看到无语的表情。”
“怪物:我真的第一次见这种玩家。生气jpg.”
“哎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下半身要打马赛克，真是可恶。”
“你小子很猖狂，禁止搞黄色，打咩打咩。”
“我从韩诺直播间过来的，韩诺那边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不过是他队友的模样。”
屏蔽了弹幕的苏言正在看着他从木桌上获取的信纸，用英文写的，翻译过来就是:
【我亲爱的红玫瑰和白玫瑰，我会永远记得你们的，感谢你们为我的香水提供的贡献，我永远爱你们。】
也就是说，被浸泡在玻璃罐的两个人，是伊尔的红玫瑰和白玫瑰，苏言凑到其中一个玻璃罐面前。
那里面的怪物还以为苏言要帮他打开罐子了，立马变得激动起来。
但其实，苏言只是凑过去看看玻璃罐上会不会有什么标签之类的，最后在右下角发现一串英文。
苏言下意识呢喃:“……伊娜艾尔？”
这明显是一个女孩的名字，苏言又看向另外一个玻璃罐，那里写的是“艾玛”。
“所以……你们是小镇失踪的那些女孩吧？”
苏言和玻璃罐里面的人对视，被发现真相的她们开始惨叫起来，苏言立马感觉大脑被针扎了一样。
本来还想向她们问话的，但看起来她们并不想沟通，因此苏言只能选择把蒸馏机器的功率加大，让罐子里的液体开始减少。
很快露出了她们的真面目，就是两个空荡荡的头颅，没有任何毛发，只有头颅，她们的毛发像是被人为的剃除了。
很显然剔除她们毛发的人就是伊尔，那么这一切的真相应该就不难推断了。
这里有六个房间，每个房间应该都会有两个玻璃罐，里面装的是小镇失踪的少女，她们是被伊尔杀害最后变成溶液里的头颅的。
“系统我要提交主线任务3和支线任务1。”
【主线任务3:知道神秘香水的配方和制作方法。
支线任务1:调查小镇少女失踪的真相。】
“小镇少女被伊尔拐骗杀害，成了精油的原材料，根据伊尔说的脂吸法和她们都没有毛发来看，伊尔应该是用脂吸法吸收她们身体的体香，然后提炼成精油。
所以配方就是少女的体香，制作方法就是杀害她们剔除她们全身的毛发，用脂吸法吸收她们的体香，再提炼成精油。
小镇少女失踪的真相就是，伊尔为了能够调配出传说中的十三香，让她们变成精油的原料。”
【系统提示:主线任务3 已完成
支线任务1 提供信息错误，未通过。】
【系统消息:获得主线线索“神秘香水的原料——体香”。】
【系统消息:获得支线线索“被杀害的少女们”。】
【系统消息:获得剧情推进度20%，当前剧情推进度30%。】
【系统消息:剧情推进度达到25%，奖励500积分。】
苏言看着未完成的支线任务1，陷入了沉思。
他所了解到的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但是为什么会不通过呢？还是说他还缺少了关键信息？
这些疑问暂时放到一边，苏言抽空看了一眼他的面板，san值目前还剩79点，其余的都挺正常的。
苏言拉开门回到一开始的地方，韩诺不知道是没出来还是已经去往第二个房间了。
他只是打开第二个房间的门，有目的性的将手电筒的光对准第二个房间内部的透明玻璃罐，确认了这个房间里面也有两个被杀害的少女头颅后就没去看第三个房间了。
一切和他说的不错，但是支线任务的信息是错的，现在还不知道错在哪里，系统也不人性化的提个醒。
突然苏言有种被注视的感觉，那道目光非常炽热，感觉像是要把他看穿，让他感到非常的不适应。
苏言指缝捏着金蛇镖，转过身的同时将细小的金蛇镖甩出去。
那人的脸侧就出现了一道血痕，他表现得非常震惊，脸上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结果看到手上沾的血。
“苏！你想要杀死我吗？”安德里一脸不敢置信。
苏言表示这也不能怪他，谁让安德里一声不吭地站在他身后，还用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他，他还以为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盯上了呢。
苏言带着歉意地看着安德里脸上的血痕:“我很抱歉，我只是以为有坏人在。”
“苏，你这样就不对了，你私自进入伊尔的秘密基地是不对的，怎么还委屈起来了。”安德里胡乱地擦了擦血迹，弄得半边脸都是晕开的血。
苏言沉默了一下，虽然他们的确是不请自来，但是只要他们不承认安德里就不会知道真相。
“其实……在我们刚出去不久就遇到了从楼上下来的伊尔。”苏言开口解释，那语气表现的好像确有其事一样，“然后他给了我们钥匙，我们才进来的，你应该知道的，如果没有钥匙我们是进不来的。”
安德里点点头好像相信了，苏言走向安德里，出于对他出手伤害安德里的歉意他替安德里包扎好了伤口。
安德里看着正在脱手套的苏言，突然问:“那你有看见你心里的人吗？”
苏言像是没懂安德里的意思，他还以为安德里会先问他韩诺在哪呢，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安德里:
“什么叫‘看见心里的人’？”
“关于这里有个神奇的传说，这里有特殊的玻璃镜子，它可以让你看见你的心上人，曾经有人来到这里过，不过他们进来之后就再也没出去了。”
进来之后苏言并没有发现任何镜子，但是根据安德里的描述也能知道他说的到底什么。
所谓的玻璃镜子就是玻璃容器，看见心上人也就是由头颅幻化出来的人，也就是说他会在玻璃容器里看到封晏，是因为他心里……有祂？
苏言扯出一抹尴尬的微笑，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那这个镜子还不太准呢。”
他心里有封晏？这简直是毁天灭地的玩笑，谁会喜欢一个不守信用的蛇，而且还是他最讨厌的神明，不懂人类情感简直无法沟通。
“哦~你的语言告诉我你已经看到你的心上人了，是你说的那位很恩爱的男朋友吧？”
安德里的表情带着一脸探究，这时候苏言反而不能否认了，因为那个胡乱编造的男朋友是为了制止安德里的追求，如果他这时候否认让安德里以为自己又有机会了那可太可怕了。
“嗯……你要这么想也行。”
“苏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啊……”苏言懒散地拉长了尾音，轻声笑了一下，“祂不是人。”
安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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