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闲”道：“平行时空，那么时间、空间都跟主宇宙脱离了。”
“回溯时间回不到过去，空间上飞行也飞不到。”
“那么，同时超越时间、超越空间的，估计就只有因果律了吧。”
“嗯……”张天陷入沉思。
因果律这东西，确实很复杂。
光是一件“神游事件”，自己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因和果是怎么发生作用的。
千年前自己和九重天来到这个世界，是一个关键的因果锚点。
如果能搞清楚其中的规律，说不定通过这个锚点，找到原来的时空——如果原时空不被覆盖的话。
不过，目前自己对因果律的认识，跟小学生差不多。
连“蝴蝶效应”是怎么产生的都不知道，更别说“倒果为因”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件了。
不过，如今能够回溯时间。
现在不会，多找个机会练练手，说不定能够领悟其中的规律。
但如何练手，还需要万分小心。
自己刚才只是穿越回1小时前，就已经造成“时空短路”了。
贸然改变历史事件，造成的后果自己可能承受不了。
既然太直接不行，那就试试“擦边”。
像神游事件法身的半身和全身变化，有变化，却没什么实质性影响。
可以先从这些小事开始，看看整个时空的因果链条，是如何发生变化。
一念至此。
张天再次让法身逆流而上，回溯这一千多年的历史，看看哪些历史事件可以安全地“擦边”。
…………
张天的法身在天空中俯视大地，来到了自己熟悉的襄阳城。
看到地面的百姓穿着古装，人来人往，颇有一种游子回到家乡的亲切感。
此时张天已经将法身的亮度压到最低。
法身藏在白天的太阳光里，就算站在眼前，也未必能够看得清。
只有在光线不足的黑夜里，才能明显分辨出来。
忽然，襄阳城内，一片乌云凭空生成。
在万里无云的碧空中，显得尤其突兀。
“嗯？这不是自己第一次遭遇天打雷劈的时间吗？”
张天法身飞临乌云侧方。
看到下面正是将军府的校场。
此时地面上坐着60位学员，自己的本体被闪电劈得满地走。
不一会，校场的武库起火，外面骚乱一片。
眼看乌云逐渐散去。
徐闻爬过来抱着自己的小腿，号啕大哭：“上仙……上仙，是我不对……哇……是我贪心呀。”
看到这里，张天顿感不妙。
此时乌云已经散去，按自己现在的修为判断。
天空中绝对没有足够的电荷，产生闪电。
难道说……
此时，地面的本体说道：“……今天有变故，大家可以先不学，明天……”
张天的法身本能往地面一指。
“咔嚓！”
那道命中注定的闪电，终于劈了下来。
“大意了……没有闪……”
本体口吐黑烟，僵在原地。
徐闻的手被闪电吸引，顿时抱得更紧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学员的哭喊声……
张天切断法身的联系。
整个法身顿时化为难以觉察的光芒，融化在太阳光之中。
…………
生活舱这边。
张天对比了离网史料与网络上的史书，发现这一段记载，没有一个字任何区别。
这让张天更加困惑了。
到底是这一切，注定是自己完成的？
还是说，自己接过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因果”？
如果自己不接，像九重天刚刚降临的时候，整个历史会如何走向？
张天思索了一会，依然无果。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继续在历史上“擦擦边”。
从刚才事件来看，只要不被自己的本体察觉，应该不会引发“时空短路”的危险。
甚至，可以适当改变一些历史事实。
…………
张天的法身再度降临襄阳城上空。
结果却没看到自己本体，也找不到徐闻。
跟这个时空的九重天一对时间。
这个时候，本体应该是去往临安城的路上。
张天一念生，法身瞬间飞行几百公里，追上了车队。
此时的车队停在野外，军士们又是烧水又是煮粥，一阵忙活。
“救苏儿？”
很快，事情推进到徐闻念碑文：“……如此大爱感动天地，上仙张天降凡，立此碑文，以记苏氏夫妇之大爱，勿为世人所忘。”
念完碑文之后。
自己本体会按照“死者为大”观念，给死者苏氏夫妇鞠几个躬。
但张天法身马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通过地核磁场的感应，这一片区域，根本不具备地震的条件。
眼看本体马上就要鞠躬了。
张天法身轻车熟路，钻入了地下。
此时正好是下雪的阴霾天气，光线介于黑夜与白天之间。
张天的法身虽然亮度已经压到了最低，但还是被一个人看到了——粘罕。
粘罕看到一抹似有似无的人形光芒，从天而降，钻入地里。
半睡半醒的双眼猛然睁开，似乎猛虎苏醒。
但见周围的军士恍然无觉，粘罕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睁开的眼睛又慢慢合了回来，只留余光看着这一切。
本体一鞠躬！
“轰……”
张天法身在地下一掌击出。
巨大的能量轰裂大地，一道裂缝由坟墓后，一直往后山延伸。
众人顿时一阵骚乱。
好在此地是平地，除了战马有些惊慌之外，倒无人员受影响。
本体二鞠躬！
“轰……”
法身在地下又是一掌击出。
巨大的能量从张天身体，传递到法身身上，将地面轰出第二道裂缝。
此时在生活舱的张天。
通过法身的视角，看到自己本体的震惊表情。
心里暗道，自己当初还是没有城府。
身为“仙人”，惹上了天金国这么一个大敌，怎么可以随意暴露出自己内心的惊慌？
得亏自己站在前方，别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否则，被有心之人看到了，说不定又有什么猜想。
第三次，本体会故意停顿了一下，错开同样的时间间隔。
但在法身的观察之下，无论怎么错过时间都没有用。
本体三鞠躬！
“轰…………”
一模一样的地震，一模一样的裂缝。
这个时候，张天终于可以借助法身的视角，看到了其他人的反应。
徐闻、牛二、铁东、铁南等人，瞳孔地震。
很多军士双脚微微擦地，想退后，又不敢动。
粘罕的双眼则是再次睁开。
凌厉的眼神中，明显看出了一丝恐惧。
按照本体的想法，接下来，是准备鞠个几十下，准备收集数据的。
张天倒是想看看，历史会不会就此改变。
没想到徐闻的抱大腿如期而至。
“仙师……仙师……不要再鞠躬了。你是仙人，苏氏夫妇只是凡人，他们受不起您的大礼啊……”
张天法身暗叹一声。
若是当初没有徐闻阻止，震个几十下，自己本体能不能察觉到法身的存在呢？
因为那三道裂缝，都是从一个点延伸出去的。
从力学的角度分析，自己本体应该不难分析出。
力量的源头，就来自三道裂缝的起点。
但被徐闻这么一搅和，本体的心思被打断，从而错过了这个关键线索。
在没有解决“时空短路”这个难题之前，张天法身不敢强行提示。
鞠了躬，后面就是阎罗王的全息投影了。
张天看到徐闻那怂样，恶作剧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
此时，本体回马车准备好了。
回到墓地，肃容对着地面喊：“阎罗王……阎罗王……速速现身！”
伴随着一股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森音乐，三丈高的阎罗王终于隆重登场。
然而，此时的阎罗王，已经不再是纯正的全息投影。
张天的法身是由光线组成的，可以幻化为任何形状。
借此机会，幻化成跟阎罗王差不多的模样。
一真一假，两个阎罗王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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